六爪青龙和青白两条大蛇都是被封印在兵器中的魔兽魂灵,需要特殊秘法催动。
两只兵器是由上古流传,封印六爪青龙魂灵的叫巨剑叫做破风;封印青白两蛇的细剑名曰灵风、幻风。
坎风与震风二人则是用自己的精血启动秘法,将魔兽魂灵与剑阵结合。这也是他们能够斩杀仙人的资本!
损耗精血本就使得二人虚弱不堪,结合魔兽魂灵的伏仙大阵又被打破,遭到魔灵的反噬,二人只能奄奄一息的看着面前黑袍怪人。
他们很是不解,为何这位黑袍怪人会如此强大而诡异,使人感到恐惧的阴森火焰,让人惊恐的黑莲。
恐惧侵蚀着二人的高傲与理智。
反观身着黑袍的阿克兹则是面色自然,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对于天赋异禀的怪才来言,即便穿越到这个神秘大陆,依旧是绝对强大的存在,所以阿克兹认为寻找族人消失的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李笙瞪大眼睛看着阿克兹,忘不了刚才傲视一切的六爪青龙和凶狠无比两条大蛇,更为震撼的是阿克兹从始至终都为正眼看过这一切。手背上仅有两处纹路亮起,便将二人轻松击败。
震撼之余李笙想起黑袍下的脸庞,脸上也满是奇异纹路。
李笙忽然想起阿克兹的话。
一个纹路等于一个法术,阿克兹全身都长满了纹路。
握草!
用了两个法术就能打败两个御灵境高手!
阿克兹该有多恐怖!
这他星星的就是大腿啊!
抱紧,必须要抱紧!
“九师弟!救我!”
“我们两个是受胁迫才来抢夺功法。”
“看在我们昔日同门之谊,就放过我们吧!”
四师兄坎风一脸祈求的模样对着李笙喊道,他自知不是黑袍怪人的对手,眼下只能祈求九师弟。
李笙看了一眼用手撑住身体的坎风。
刚才的神气呢!
刚才还想要老子的命。
现在知道叫九师弟了?
什么狗屁同门之谊!
再者说了爷也不是你的什么九师弟。
爷叫李笙!
李笙本想狐假虎威地到二人面前炫耀一番,但看到他们面前的鲜血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不能过去!
不能过去!
万一他们两个狗急跳墙,爷万一被弄死,岂不亏死?
做人就和打游戏一样,千万不能浪。
而在这时奄奄一息的震风用金色弯刀撑起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嘴角咧出一丝苦笑,大声说道:“既然选择修炼,就是刀尖上舔血。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四师哥,我们怎能失了骨气呢!”
震风又将身体转向李笙,仰天长笑着说道:“小九弟,看在昔日同门的份上,给我俩来个痛快吧!”随后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虽然我一直喜欢你,但不得不说你确实有些能耐!”
“喂!怎么不说句话!也算是送送师兄了!”
李笙看着眼前的震风,心中不由的泛起一丝酸楚。
擦!
爷怎么会感到一丝难过呢!
不行,不行,这个狗贼刚还想要我的命呢!
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李笙又抬头看了眼前的震风,颇有英雄落幕的悲壮。
见李笙低头不言,震风又颇为玩弄地笑了几声,说道:“事到如今,你不必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吧!”
“我是没有想到,你这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竟会为了卷功法去杀那个老怪物!这让我对那卷功法更好奇了!”
“罢了!罢了!”
震风向前走了几步,嬉笑着指着黑袍的阿克兹说道:“喂!那个让人恶心的黑袍怪,赶紧动手吧!老子也和你们磨磨唧唧半天了,赶紧动手,老子还着急投胎呢!”
“万一耽误时间,下辈子投胎找不到好人家,老子化成孤魂野鬼也要来收拾你们!”
摇摇晃晃的身影捡起地上的质朴巨剑,用巨剑撑住身体,勉强保持站立。
“九师弟,你别听你师兄胡说,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同门相残的混账事。”坎风连忙跪倒磕头,又痛苦流涕道:“九师弟,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说罢,又转向身着黑袍的阿克兹连磕三个响头,活脱脱地一个小人嘴脸。
震风望向跪在地上磕头地四师兄,突然发现这个与自己朝夕相伴的人竟是那么的陌生。那个一身傲骨的坎风怎会如此屈辱?他不应该如自已一般宁死不屈吗?
清风吹动地上的落叶,泪珠从震风眼眶滑落,他突然发现自己与敬重的师哥如此遥远。
那个跪在地上祈求饶命的男子是不惜生命,多次为自己挡下灾祸的人吗?
幼年时,两人的村庄都遭受被战火焚烧,父母都被杀害,年幼的他们被军队收编为童子军。
所谓童子军,就是冲在前线的炮灰,为身后的大军踩下陷阱。不到车轮高的他们就要经受战争的残酷,目睹生命的消亡,倾听战火中的哀嚎。
两人在此相识,坎风年长一些,作战非常英勇,每次都受到所谓的嘉奖。那些所谓的嘉奖不过是士兵们吃剩的酒肉,本是拿去喂狗的,现在作为“嘉奖”赏赐给他们。
震风年幼一些,面黄肌瘦,勉强能够抱起长刀,因此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常常是吃不上饭菜。
“喂,小鬼,别哭鼻子了。”年纪稍长的坎风带着他得到的“赏赐”,与震风一同坐在墙角。
躲在墙角的震风正在埋头痛哭,坎风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又撕扯下一块鸡肉,塞到震风嘴里,“来,快吃,以后有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嘴中塞满鸡肉的震风抱着坎风的肩膀哭泣。
“好了,好了。快吃吧。”坎风把脏兮兮的手在身长擦了两下,然后擦掉震风的眼泪。
震风抱着烧鸡,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一旁的坎风咽了咽口水,往碗中倒了满了酒。
“嘶。”辛辣的白酒入喉,坎风发出嘶的声音。
满嘴是油的震风双手抱着烧鸡,送到坎风嘴边,嘀咕道:“你……你吃。”
坎风先是有些压抑,然后露出笑容,说道:“我早就吃过了!你吃吧!”
但其实这份烧鸡坎风仅仅是咬了一块鸡皮,看着震风狼吞虎咽的模样,也只好咽咽口水,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