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愿为闲云野鹤,常伴吾妻身侧,但若触之逆鳞,犯之虚颈,必死必亡!
江软软被放到轿子里,一路上乐声不断,贺词不绝,人声鼎沸,弄得她脑子懵懵的。
良久,轿子终于停下,有人牵起红绸,领着她慢慢地向前走。
顾许握着红绸指尖轻轻拉了两下,看着小姑娘那揪着红绸白皙纤软的手,扬唇笑了。
喜气洋洋人声喧闹的屋外,路边的拂柳洋洋洒洒地垂落,明明是大晴的好日子,
风吹起,还是让人觉得满地苍凉难掩残霜。
一个人,静静地伫立在路旁,透过大大敞开的房门,远远地凝望着那身着红衣娇俏可爱的姑娘,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另一个人,看着他们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之下拜天地行夫妻之礼,终成,眷属……
简愿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笑,却发现嘴角僵硬,似乎再也做不到往日的云淡风轻。
看了看今日的太阳,似乎也格外的温和,笼罩在他的四周,让他贪念那一点点温柔,
站立良久,他终还是走了,
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终于有了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他能做到的,就是不打扰。
怪只怪年少轻狂,不懂情长,如今黯自成伤……
***
江软软被顾许抱着,身材娇小的姑娘就像是一只小团窝在男子怀里。
小脑袋嗑在他的肩膀上,闻着鼻尖的冷香,小手攀着想要往上挪挪,却被那人一手抓住作乱的手紧紧握住,
“软软乖,别乱动。”
“哦。”江软软点头,感受到那人手掌的温度,乖巧地缩在他怀里。
不一会儿,就被人轻轻地放下。
顾许看着面前娇软的小姑娘,隔着红纱,亲亲了小姑娘的小脑袋,“等我,”
“好。”江软软端端正正地坐着,顾许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听到不再有动静,小姑娘一根小指头悄悄地伸了出去,戳了戳床铺,嗯,软软的,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头上的红纱挡着整张小脸,小姑娘悄悄地掀起一角大口地喘了喘气,随即直挺挺地倒向床铺,四仰八叉地躺着。
想着干脆伸出小手想把头纱扒拉下来,
‘桥的麻袋,不许摘,不吉利。’
糯米团看着那一脸无辜的人儿,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乖乖听话坐好等顾许回来不好吗?明明娇娇软软的一个人,偏偏能搞出这么多幺蛾子,真不让团省心!
‘哦,’江软软这下也不扒拉了,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包甜糕,塞到嘴里慢慢吃着。
‘这这这,你是什么时候藏的?’
‘没藏,团团不能冤枉我,我是好孩子,这是顾许给我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作为一只无所不能的团,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江软软吃着,糯米团在旁边给小姑娘上着思想政治理论课,‘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什么偷吃是不对的。”
‘嗯,团团,渴了。’
‘这这这,水,小口喝。’
‘嗯嗯。’
‘还喝吗?’
‘不了。’
‘那我们继续,’
‘哦。’江软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