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后......”
‘不能说不能说,’窥屏的糯米团赶紧现身,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说了就暴露了。’
人家能相信你一摸瞎的还真能摸到虾?
好吧,江软软手肘放在桌上,捧起自己的小脸蛋,无敌寂寞啊,
“顾夫子拿给我的,说我以后帮他整理书籍打扫庭院,他每天给我五十文。”
瘪嘴,明明自己很厉害,却没有人知道。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糯米团不走心的夸着,
那可不是,
“真的?”
“真的是真的,是顾夫子自己说的。”
“那行,如果做不了就别逞能知道吗?”程母语气温柔,江软软感动不已,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
“免得给顾夫子他添乱。”
“……”
‘团团,程阿软是亲生的是吧?’是吧是吧?
‘按理来说,确实是......’
下午,学堂门口
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地伸了进来,耳朵动了动,悄悄地听着教室的动静。
顾许起身将书放在桌上,走过来将人牵住,“进来吧。”
“哦哦,夫子,需要我做些什么?”江软软拍着小胸脯,“你放心,我可能干了,什么都能做的。”
好笑地看了看小姑娘,“先帮我磨墨吧。”
“好,”江软软撸起袖子,
“怎么磨?”
顾许顿住了,失语,
片刻之后又摇头笑了笑,(清冷,此生没想和人在一起)
所以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明明人家什么也不会,可他就是把她招了过来,担心她安全,害怕她再去后山,就把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明明并非蒲柳之姿,也不是什么倾城颜色,尚且只能算得几分眉清目秀,而且又是个看不见的盲姑娘,
但就是看不得对方受苦受累,明明人家只是对他笑了笑,他就偏偏失了分寸乱了心跳。
本身性格清冷,所求无非一世安稳,对于以后的妻子更是想都不曾想过,可偏偏别人一句她的小相公就让他手足无措,
生来喜静,别人多说一句话在他看来就太过聒噪,可偏偏就是喜欢她在身边唠叨,
顾许啊顾许,见过多少好颜色,弱水三千,怎么偏偏就看上了这傻傻的一瓢呢?
无奈地摇摇头,将捞起袖子的小姑娘带到自己身边,修长匀称的手指为她放下衣袖,
散落几滴清水入砚面,拿起墨锭放到她手上,调整小姑娘细软的手指,
食指放在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两侧,握住她的手缓缓移动将墨汁推入砚池,力道均匀反复研磨,
“这样就好了,会了吗?”
微暖的气息喷洒在耳尖,痒痒的,江软软不自在地侧头在肩膀上蹭了蹭,“会了会了,夫子,我自己来吧。”
“好,”
顾许放开人走到书桌前坐下,持着一方袖摆提笔沾墨,想了想,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麻烦阿软姑娘,天气好的时候帮我晒晒书,日常就陪在左右帮些许小忙,当然,如果可以,还得麻烦阿软姑娘帮忙整理一下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