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只蚂蚁爬过,眼看就要爬上小姑娘的裙摆,
“阿软姑娘,”
江软软呆了呆,赶紧扔了手中的沙,站起身,“夫,夫子,”
糯米团扶额,“……”你是大佬,你怂什么怂!
“嗯,”
“我来接程默之放学回家。”
江软软也不知道自己怂什么,只觉得对方那若有若无的视线一落到自己身上,就忍不住听话。
瞧,人家还没问啥,自己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我知道。”看着小姑娘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畔,顾许眸色一下子变得幽深,“我这儿还有些清茶,阿软姑娘要尝尝吗?”
江软软歪歪头,这样会不会太不好意思了,可她已经在这儿等了一会儿了,虽不是烈日炎炎的天气,可太阳晒着还是有点热,有点口渴。
想了想还是点头,“要,”
“稍等,”
顾许进屋走到前面放讲义的书桌上,正准备倒茶的手一顿,看着桌上唯一一枚茶杯,垂眸片刻,端着茶水走了出去,
小姑娘还在原地乖巧地站着,顾许走近,伸手牵起小姑娘已经拍干净的小爪子,将手中的茶杯放到她手上,
江软软很有礼貌,喝之前,还知道糯糯地道谢,“谢谢夫子。”
然后小口小口地喝着,小嘴儿沾水后唇色鲜红,顾许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谢谢夫子,我喝完了。”江软软将茶杯还给顾许,冲旁边的人笑了笑。
“嗯。”
江软软转身扒拉着墙上的窗户,踮起脚探头探脑地晃着小脑袋,想听听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夫子,他们还有多久放学呀?”
“片刻。”
“啊,哦。”
看了小姑娘一会儿,顾许进屋,说了几句话,里面的孩子就跟开闸的水似的冲了出来。
小屁孩儿们见到她也不惊讶,知道她又是来接程点点的,有有礼貌的小孩儿还会和她打招呼,江软软也甜甜的应着。
糯米团说了,这是祖国的花朵,不能让她糟蹋,不能板着张脸,要亲和,要让他们感受到世间的美好。
程点点总是最后一个人走的,用糯米团的话就是窥觊夫子的盛世美颜,能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
等没人再出来,江软软才靠近门口,招呼道,“点点,走了。”
“知道了,阿姐。”
小炮仗挎着小书袋跑过来牵住自家阿姐,依依不舍地和夫子道别,“夫子明天见。”
江软软也乖乖的和夫子道别,
“明天见。”
临走之前小炮仗还往后面瞅了瞅。
路上,
程点点牵着自家阿姐,一前一后地摆着小手,又开始了日常舔狗模式,“夫子可真厉害。”
江软软点头,“厉害厉害,”这几天人家那点儿事已经被你翻来覆去再揉得稀巴烂地讲了几十遍了。
不就是十岁赚钱养家,十四岁考了个秀才,一举成了程家村的神话嘛,励志事迹家喻户晓,不用讲了不用讲了。
咦?
‘团团,顾许小时候是干什么养活自己来着?’
糯米团戴着自己昨天得到的老花眼镜翻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