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神探卷三第一章
一蜕变
洪医生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笑笑却无法答应她的要求。
你是小虹的朋友，可是你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是高知世家，你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你能配得上小虹吗？你是想让小虹下嫁给你呢，还是想当飞上高枝头的凤凰？你自己觉得呢？
伯母，我和常虹是真心相爱，我会对她好的。他在这个强势女人面前毫无抵抗能力，只能低声喃喃：我爱她，她也爱我，请你不要拆散我们。
过去都讲门当户对，现在咱们就不说这个。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洪医生哂笑着：你可知道她爸爸是当代知名学者，国家首席科学家，喷射力学学科带头人，她本人也是重点实验室的负责人，手里有着国家好几个重点攻关项目，你爸爸是干啥的？你本人又有什么过人的闪光点？你不觉得你们之间的差距太过大了点吗？
更何况，你本人会救人，你还不肯去救。洪医生用不屑的口吻：我跟你说了好半天，有那样一个重症患者，得了肺癌，就要不久于人世，你能救，为什么不去救他？
可是，伯母。笑笑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服她让她相信：我真的不会救人，这次完会是意外，我只是不想让常青先生出意外，我不想让常虹难过，不想让她早早就失去父亲，这才豁出去的。
你救活了我家男人，我感谢你，所以我们要把这处宅子送给你。作为对你的答谢。至于你和小虹，你们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洪医生还不是想让女儿和他继续好下去。
你要是实在不想要这宅子，我可以给你钱，五千万，五千万，够你花上半辈子的了。这个女人舌灿莲花，脸上却是紧绷着的。
你有了钱，想找一个什么样女孩都行，只是别再缠着我们家小虹了。咱们一言为定？好吧。
伯母，你是说，如果我答应救活那个肺癌患者，你就答应让我和常虹在一起，是吗？笑笑实在没办法，说是要想一想。
他们说话时常虹并不在场，她也不知道妈妈正在为难笑笑，她以为妈妈该感激不尽才对，爸爸可是笑笑救活过来的。
伯父，你好了，太高兴了。笑笑看着常青恢复的挺好，心里高兴。这个，你把它用线系好，时时带在身上，不可离开你。
笑笑指的是那块石头，那块黑得并不起眼的石头：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就它冲水喝，就会好的，它能保佑你再活一百年。
哇--它有这么神奇？常青手里托着那块石头：谢谢你了年轻人，这个东西你收下吧，他示意常胜把一个东西递给他。
看着那是一个房本，是海南一套别墅的房照。笑笑随手放在桌子上：伯父，这个东西太过贵重了，我不能要。真的，我和常虹是朋友，她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救她的父亲就是救我的亲人一样的--
那一刻，笑笑觉得自己好笨，有话也说不清楚。
东西太贵，不管几百万几千万，都是有数的，救人一命，却是没数的。哥哥常胜知道妈妈不喜欢这个大男孩儿，在一边说道：给你你就拿着吧，就当是你的诊金了。
哥，他不想接你就放在哪儿得了。常虹从楼上下来，看笑笑那个窘样，心里不大自在：我和他早晚得在一起，这东西早晚还不都是他的。
不要胡说。常胜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你一个小丫头懂得什么。
我才不胡说。常虹气呼呼站了起来：你不想帮我我就不管你叫哥。她转向常青：爸爸，你好好休息吧，没事的话我们也该走了，没工夫和他们搅合，那边还一大堆事等着呢。
常虹过来拉笑笑：我爸他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洪医生从外边走了进来：你先出去，我和这孩子说几句话。
我们的飞机再有半小时就要起飞了，有话回来再说。常虹不满意妈妈的态度，拉着笑笑不松手。
什么你们的飞机。洪医生冷笑着说女儿：你回基地，他回江城，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以为我不知道？
那么大的一个人，我还能把他吃了不成？你先走吧，随后我派人把他送到机场。洪医生说一不二，把常虹赶出了房门。
妈--你不许难为他，他可是我男朋友--常虹上了车还在喊着。
放心吧，我还能把他吃了？
没想到，常虹走后，洪医生再次提出让他去救人的要求。
我不会--真的。笑笑没了主意，我真的没学过怎么救人，我学的是刑侦，怎么对付坏人，怎么抓人我倒会。
不欢而散，晚上笑笑没回学校，他乘飞机回到春城的家里，妈妈在外边做业务，只有姥姥和姥爷在家。
笑笑怎么了？在外边和谁生气了？吃饭时，姥姥看出他脸色不好：有啥话和姥姥说，让你姥爷帮你想办法。
看你那样，一定是受气了。姥爷浅笑着：说出来，看值不值。什么人能把咱们笑笑难为成这样。
有人想让我去救人。笑笑没头没尾的说：可是，我不会救人，要是为了救一个不认识的人而让自己受伤，我不想。
你说的对，救人，得看怎么救，值不值得救，姥爷停下了筷子，具体点说，怎么回事。
笑笑从小在姥姥和姥爷身边长大，姥爷的智慧还是挺让他信服的，于是他就把常虹妈妈让他用黑石去救人的事简单说了。
我的黑石头，只对我自己有用，用它来救人，也可以，只是--只能用一次，后面就会失效了，再也不起作用了。
她让你救的是一个什么人？她是干什么的？
她是个医生，肿瘤科专家，就是我的朋友常虹的妈妈，她有个重症患者，好像是某国有企业领导，从上小学就抽烟，多年抽烟，得了肺癌，已经晚期，活不了多久了。
这种情况，神仙也难救。姥爷沉吟了一下：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责任，这是她的责任，怎么找上你了？何况，一个肺癌患者，多年抽烟，他敢抽烟，当然就会知道早晚会得肺癌，他是在找死，你懂吗？
天作孽尤可违，自做孽不可活。姥姥在一边听了生气：一个自己找死的人，凭啥要你拿最珍贵的东西去救他？
烟鬼，酒鬼，赌鬼，还有吸毒的，都是不值得可怜的人。姥爷低声说着：如果拿出点钱帮助他，让他减少点痛苦，这样还行，要是让你受伤，就不能干。尤其是让你用自己的本命石去救他？凭啥？
可是，我要是不答应，她就不让我接近她女儿。笑知说出了难处。
你说她是上次来的那个女孩的妈妈？姥爷恍然：也是真挠头，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妈妈咋这么糊涂？
女人的智商本来就比男人低，姥爷说话又会引起姥姥的反击：好多糊涂事都是女人干出来的。
我们女人糊涂--不糊涂我怎么能嫁给你？姥姥马上还击：一辈子给你洗衣做饭，给你当保姆--
啊鸣--躲在暗处吃鱼的小五喊着：啊鸣--该出去散步了。
笑笑还真是佩服小五，关键时刻它的一声喊，姥姥姥爷都忘了争辩了，笑笑帮助姥姥捡碗，然后一家人出去散步。
一个小时后，笑笑把姥姥和姥爷送回来，再次来到江边树林里，和小五开始练功。
你那点事算得个啥？没魂似的。小五不满意笑笑的态度。刚才小五扑过来，笑笑躲的太慢，要不是关键时刻小五收回了利爪，就把笑笑肩头抓伤了。
我在想，怎么能给人看病。笑笑还是心不在焉。动作比平时慢的多，小五气得上去想打他。笑笑却露出可怜相：帮帮我呗--
振作些--好好练，我就会帮你。
真的？你真能帮我？笑笑还是不太相信眼前这只大猫。
信不着就不信，我先回去了。小五闪身往回走：真没劲，这点小事就把你难住了，还念书呢，还不如我这没文化的野猫。
别走哇--笑笑从后边拉着小五，小五身子一纵，他只拉着小五的尾巴，小五转身一张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吓得笑笑松开了手。
不许薅我的尾巴。小五凶了巴叽的瞪着笑笑：你不知道吗？这点小事我说过几遍了，没记性。
再也不敢了。笑笑马上给小五陪笑脸：对不起--我错了。
你快点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好？笑笑跑到小五前边：我的好小五，我给你买最好吃的大鱼，好吧？
大鱼--你说了好几回了，每次买回来的都是小鱼，我都信不着你了。小五脸扭向黑呼呼的树林深处：晚上我自己会跑出去找吃的。
我求求你了--笑笑抱着小五的头：你不该晚上偷着跑出去吃人家的流浪狗，有主的狗你也敢吃，好多人家都丢了狗，有好几回，你当着别人的面就把人家的狗叨走--你可别再出去自己打食了。
我问你。见小五不吭声，笑笑问道：前些天，野生动物园丢了的那只老虎，是不是让你给吃了？光剩一个虎尾巴，让你还给挂树上了。
哈--我才知道，老虎肉比狗肉好吃多了。小五仰天长啸：要不是动物园看的紧，他们还安装了电子防盗装置，你以为我爱吃狗肉哇？
我求你了，晚上你就是出去，也别偷人家的狗吃，好不好，我给你买鱼，买最好吃的大鱼。
那几条鱼，真的就不够我吃的？小五笑笑：你知道我的食量有多大？算了，不和你说了，反正不给你惹祸就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