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队伍到达汇集点已经有两天，浩浩荡荡的军队已经集结了十七八万，废墟里密密麻麻，全是灵魂机器人。
将士们各个思战，武器已经磨得锃亮，然而始终没有出发的迹象。
到底还打不打了？
全军开始议论纷纷。
没有统一指挥，谁来发出开战指令呢？即使发出，都会执行吗？
常青担心的还不止这个。
十多万人，每日能源消耗非常巨大，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汇集，主要原因之一是离这里不远有处传统水利供能，满负荷工作下，每天生产的能源可以供十五万灵魂机器人使用。
按照估计，能源供应是不足供给这么多人使用的。不过，在之前，已经有灵魂机器人在这里专门储备能源。而且，集结在此的灵魂机器人们尽量节约能源：尽量少动作，不浪费能源；尽量用食物补充能源（并不是所有灵魂机器人都能够办到）。再者，每支部队都带着相当能源块，带得多的能够支撑半个月，带得少的也能撑一周（这些是为上战场时准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即使如此，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在半秃千夫长的建议下，常青召集什长、副什长准备开一个会。
参加的人员本该十九人，实际上来了二十人，常燕领导的第一队来了三人。
常燕是一个甩手掌柜，小队日常事务是由副什长燕一处理的，燕四则作为小队军师出谋划策。其他小队无论什长还是队员都看不惯她，奇怪的是第一小队“坚决服从什长领导”。
军队情绪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不仅没有因此担心，反而很是高兴，如果真的打不成仗是件好事！
“目前状况大家都大致清楚，今天开这个会目的是让大家说说自己的疑问以及看法！”
动摇军心的不是还没有开战，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开战！即使他没有常燕洞悉他人情绪的能力，也能看出军心不稳。第一次带领队伍，很多事情他不会处理，半秃千夫长建议让手底下的人将内心想法说出来，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来解决。
一起开个会？当时他是这么问半秃千夫长的。
不，人多嘴杂，一时解决不了某些疑惑可能造成更加不安，最好找些代表人物谈一谈，再让他们和其他人谈谈。半秃千夫长是一个很有经验的领导。
“我估计很可能打不起来！”
“即使打得起来，这个状态再持续一段时间士气还不知道低落成什么样，能赢？”
“时间长了，不是我们突袭誉蹇，而是誉蹇攻打我们！”
……
七嘴八舌，已经少了很多人，还是很乱。常青一时竟不知所措。
“停，大家一个一个来说！”
燕一更有百夫长的威严。
会场安静下来。
常青投以感激目光。
“这样，有话说的举手，我点到的人发言。三队什长你先说！”
三队什长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副什长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两人坐在一起，这反差够大的。
“现在大家最担心的是能不能打起来？什么时候打？”
外表粗犷并不代表内在不细致。
“嗯，的确如此！”常青并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家有什么看法？”
最后还得把问题丢给大家。
燕四举起右手，他长得短小精干，戴了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可能是眼镜让人看起来更聪明的缘故。
常青点点头，同意他发表意见。
“这个没有必要担心，打肯定是会打的，预计也就这么几天。之所以还没有开战，我估计是还在等人吧！”
“还等？已经这么多人了！”
没有等常青同意，五队副什长已经发问。
“人确实很多了，不过，关键的部队还没有到。应该这两天就能到！”
这几日，燕四可不是就原地等待，他到处打听，收获不少情报。
“来了又怎样？没有统一指挥怎么打？”
这次是第八小队什长。
“没有统一的领导不等于没有统一的指挥！这次行动不是各个部队不约而同的行动，而是有人发起，发起者不能领导其他队伍，却能协调大家！所以…”
燕四向常青使了个眼色，接下来的话该他说。
“所以大家放心，调整好状态，随时准备出发！”
“好，好！”
什长、副什长们士气又变得高涨。
果不其然，这天下午晚些时候，一支准备精良的队伍开进废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