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彦望穿秋水看到的就是穿着情侣套装的盛汤揽着金彩彩的腰从远处飘飘然飞来,如天上仙人,珠联璧合、光彩照人!身后跟随着一匹白毛巨狼,风驰电掣。它身上有个孩子,正是果果,手抓狼鬃,一串串欢快的尖叫!
这深深地刺痛了第五彦的眼睛和心脏,紧紧盯着那个短发男人,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这人是……
仿佛没看见门口的第五彦,盛汤带着金彩彩从天空飞入庄子,大白也带着果果越过近三米高的围墙跳入庄子,只听得庄子里一阵混乱尖叫,但没一会就没动静了!
第五彦呆若木鸡:那人,是盛汤吧?护国侯,盛天军的护国大将军!自己的救命恩人!彩彩的丈夫是他!果果是他的!肚子里的娃是他的!他失踪六年多,完全对的上啊!那自己是什么?失败的第三者?可彩彩从没接受过自己,一直在敷衍。那张户籍他以为是彩彩编造的,原来竟是真的么?
直接飞进后院的俩人,金彩彩:“那是第五彦吧?剿匪回来了?我去看看。”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盛汤按住她,“我让红柳她们来伺候你洗漱。”他就出去了。
一直找到门外,第五彦还在发呆,风一他们也不敢说话。
“听说你抢了彩彩的荷包?”盛汤上来就追责。
“我……盛侯爷,您何时回来的?”第五彦实在不知说什么,盛汤回来他是高兴的,可是,彩彩就不能是他的了!
“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
……
“我不知道彩彩的丈夫是您啊!”心里揪痛。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盛汤冷哼。
“怎么会不晚!”第五彦喃喃道:“我已是一头扎进去了啊!”心痛如绞。
“那就跳出来!”盛汤震喝,平地吹起一阵狂风。
风一他们瑟瑟发抖,现在想跑来得及么?
“盛大哥,”第五彦单膝跪倒,双手抱拳,“盛大哥,我有的你都拿去,我帮你把那个昏君赶下台,你来当皇帝。彩彩,能让我照顾吗?”
“呵呵呵呵,”盛汤气笑了,“第五彦啊第五彦,你莫不是糊涂了,你是怎么确定我想当皇帝?我和彩彩修炼已有小成,我们要做天长地久的夫妻,我们要游遍三山五岳,万里河山。”
看着越发沮丧的第五彦,再来会心一击:“再说我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你这是要夺我妻,抢我子么?!”盛汤一甩右手,第五彦瞬间被掀在地翻滚了五六个跟头,发冠掉落,头发披散开,灰头土脸,加上一脸的如丧考妣,真真一个“惨”字了得!让人不忍卒睹!
风一他们赶紧扶起第五彦,风一道:“回大将军,我们王爷是情不自禁,从十万大山到京都,也算照顾了金娘子许多,还请大将军手下留情。”
“呵,我倒不知,心怀叵测也能说的这么正大光明?”
风一:……无言以对怎么办?
金彩彩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凌乱又静默的场面。
“怎么出来了?”盛汤立刻软化了表情迎上前去把人拢在自己怀里,“一天了不累么还到处跑,小宝该不高兴了!”
金彩彩睨着他:“别转移话题,你怎么他了这么狼狈?”看了看第五彦。
第五彦:彩彩还是关心他的。
风一:放弃吧王爷!看这防你的铜墙铁壁,根本没缝!
盛汤也很委屈:“他要抢我的女人和孩子,不共戴天之仇!”
“哪有那么严重?”金彩彩好笑,“我又不是个物件,谁厉害就归谁,选择权在我好不好?”
走向第五彦,被盛汤掰回去,又挣了挣,又被锁回怀里……
第五彦:好希望变成盛汤!
风一:铁面阎王秒变小幼稚?……
“你再这样,我会离家出走的。”金彩彩张嘴咬了盛汤的手一口,恨恨地威胁。
盛汤面无表情,手也没松,淡定的揽着金彩彩和第五彦面对面,眼神望着天空,意思是你们聊吧,当我不存在。
金彩彩:……
第五彦:……
风一:战神原来是个黏人精!
金彩彩朝着第五彦伸出手:“我的荷包还来!”
第五彦心口又中一枪:这俩人是商量好的么?一个上来先问荷包下落,一个上来就讨回荷包!
盛汤:好样的彩彩!
风一:王爷好可怜!
“彩彩,你的飞虎爪、荷包救了我的命好几次,”第五彦忍痛抬头看着这个刻入了生命的女子,“我本想照顾你一生一世,可是有比我合适的人。以后我会是你永远的追随者,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绝无二话!”
盛汤:算你识相。
“盛大将军也是我的恩人,之前失踪的原因和我这次的遇险都是一个罪魁祸首。”说到这,第五彦郑重抱拳:“报仇的事情交给我,你们随心即可!”
没等金彩彩张嘴,盛汤说:“今日第五红妆家的贺世子已经见过我和彩彩,并交手了,估计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我回来了。”
第五彦皱眉:“看来我也得出现了。”
金彩彩终于可以说话了:“还是得还我荷包啊!”
盛汤内心:噗嗤!小财迷是认真的!
第五彦:怎么还没忘啊啊啊啊!
忍痛把自己的重要物件拿出来,颤颤微微的手怎么也伸不出去,金彩彩自己伸手一把夺过来,看了看里面:
“啊我的存货!第五彦你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都吃完的?我的银子……还好我的珠子都在。”
金彩彩心痛的无以复加。控诉的看着第五彦,气的上手就想打人,被盛汤拉回来,
“好了好了,我再给你找,别气了。”
第五彦也不好意思,“彩彩,等我复仇成功,国库的好东西任你挑选。风一,”第五彦吩咐,“去把王府的贵重物品都给彩彩弄来。”
“是。”风一低头抱拳拱手。
“慢,”盛汤阻止,“我的夫人我来养,用不着王爷,以后也不能直呼彩彩其名,叫盛夫人吧!”不管身后第五彦的心被泡在又苦又涩的苦水里,揽住金彩彩的腰就回去了。
京都这几天也闹哄哄的,五十岁的皇帝又要选秀了!各家官员家有人欢喜有人忧,当然,除了极个别卖女求荣的,都是不高兴的。去年不是选过了吗?!
你说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即使是皇帝,自家如花似玉的娇养女孩谁愿意送去给糟蹋。再说皇帝这几年越发荒诞不羁,只要他见过的有姿色的,不论是宫女还是臣妇,荤素不忌!逼死了不少正派人家的女子。
户部员外郎家里的二姑娘刚被从梁上白绫救下来。
去年大姑娘被选入宫中,没有仨月,遗物被送回,说是因病去了!后来收买了一个浣洗局的婆子,说是晚美人的衣物每每有血迹!
怎么想,都是当今有什么不良嗜好。可怜他家的晚儿,才十四岁啊!如今又轮到了二姑娘!
“老爷,你就救救我们的霞儿吧!”看着痛哭的娘俩,单大人就收拾好出去了:
听说镇国王爷脱险回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位是受害者,作为当今的幼弟,也是光明正大的皇家人。三个皇子不敢反抗老子,那这位呢?铁血王爷可不是吹出来的!悄悄去拜访一下,探探口风!
然后单大人在镇国王府的暗室里见到了除刑部其余四部的大人!
六部来了五部!
单大人:……真是整齐划一的默契!
轩辕殿
“什么,盛汤回来了?”庆沅帝大惊。
“是的皇上,”德兴跪倒在地,“大长公主家的贺世子上午在九十崮游玩见到了,他身边的铁木识得盛侯爷。”
庆沅帝:难道乌里所说的杀破狼是他?
“还有,皇上,镇国王爷也回来了。”
“啪”的一声,庆沅帝摔了手中的茶碗,“他们是一起回来的?”阴鸷的表情骇的德兴不敢抬头,“不是的皇上,您还记得贺世子一个多月前看上了一个孕妇么?今日贺世子就见盛侯爷带着那妇人游玩,状甚亲密!由此可推断,盛侯爷早就来京都了。”
庆沅帝:这俩人都留不得,不管谁是杀破狼,宁可信其有!
“德兴,”
“老奴在,”
“去传唤这两人来见驾。”
“老奴这就去。”
然而,这两人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