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本来就没这种书…这个….哥哥呀,你怎么这么一下这么聪明了?不行,得闪!“哼,给你出主意你还生气,什么哥哥呀!”
心虚的想逃,刚走出两步。
“文文!”哥哥突然很紧张的声音,吓得我心咯噔的一紧,难道他想让我把书找出来给他看?
肩膀马上被他抓住,背后裙摆被他提起来些。“你裙子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
血?回过头,接过他握着的纱裙,靠近臀部处的….真的是血!还是新鲜的暗红色!
“文文,你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哥哥紧张的看我一圈后,看看裙摆,又看看我,抓住我的手臂焦急的问道。“哪儿受伤了?”
肚子好象是从早上就有点不舒服,有十多年没这种感觉,居然忘了,是来月经了吗?怎么没感觉?尴尬的红着脸抬头,不经意的扫到沈鸣宇正偏过头朝向另一边,眼里明显的有隐忍的笑意,他知道?!
“不行,赶紧找大夫!”
眼见傻哥哥马上就要扯开嗓子唤人,我又急又羞,忙捂住他的嘴,捶着他胸口,急骂道:“你个笨蛋,你个笨蛋哥哥,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收着弄脏的裙子飞也似的逃回房。
两天了,我都拒绝跟他说话,那天简直是太丢人!看样子沈鸣宇好象知道,啊,真的太丢人了!
“文文?”傻哥哥在外敲了几下门。
坐在桌前写字不理他!
“文文!”他又着急的唤了几声。“你到底在跟我生什么气呀?”
看他的样子多半没问别人,哎,我的哥哥呀,虽然你在其他方面不错…
门外小竹的身影走近,听见傻哥哥正要问她,忙嚷道:“小竹,不许告诉他,他是个笨蛋!”
哥哥叹了口气,很无奈的唤了声。“文文…”
不理他。
小竹进来说他垂头丧气的出门了。
我的哥哥,你真单纯….不过,呵….很可爱!其实回想多年前的世界里,那里面的和他同年龄的少年也不见得比他了解多少。
午饭后,沈鸣宇来找哥哥,我还以为他回私塾了呢,没回私塾,中午没回家,武馆没去,从来没有的事呀,他上哪去了?
快到傍晚时,我和爹在凉亭里下棋。
“怎么样?我技术进步了不少吧?”赢了!我得意洋洋的吃掉爹的将后,一点都不心虚的等着夸奖。
爹好笑的看我一眼,又看向棋盘研究。“你呀,老让你多学学姑娘家的矜持,说话怎么还这么…”
无所谓的翘翘嘴。“你是我爹拉,一家人注意那么多做什么?”
爹轻笑声。“以后在夫家面前可不许这样…真担心…”
“爹…”拖长声音不满的唤道,知道他又要说什么呢?虽然每次都是开玩笑的,但为什么总担心我嫁不出去呢?
那不是哥哥吗?
“清凯,你这一天上…”只见他跟娘点了下头,还没等娘把话说完就埋头跑回自己的房间,他干嘛呢?全身还湿答答的,下水了?
娘边走过来边嘀咕。“你说这孩子…往外跑一天,问他什么都不说还跑开,老爷,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爹闻言浅笑道:“你呀,就一天瞎担心,孩子长大了,总归会有自己的心事。”
言下之意,哥哥有心事了?这心事…跟那天的亲嘴有关?
乍时没了下棋的心情,顿感失落。“爹,我去看看他,娘,我去了。”
娘叹口气,挥挥手。“去吧,你去问问也好。”
门是虚掩着的,直接推门进去,外屋没人。“哥?”
从里屋传来微微有些惊慌的响动,出什么事了?大步上前。“哥…你…”
他好象正好穿上干净裤子,还裸露着上身,见我莽撞进来,非常不快的红着脸粗声道:“你进来做什么?赶快出去!”
少年的身材在这时还没什么看头啊,差不多是排骨。
“我换衣服,你还不出去?”哥哥见我还面对着他,一点也不害臊的样子,拿着衣服遮住胸口,凶巴巴的让我出去。“出去出去!”
看他满脸红霞,脸上无限懊恼与自厌,到底有什么事呀?今天都失踪一整天了。
“娘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我撇撇嘴,还是给他点面子,正要转身。“对了,鸣宇哥来找了你的….你!”
余光瞄到哥哥见我转身就拿过湿衣服背过身往身上不停的擦,他在擦什么…猫着步子走近,可惜他比我高,我看不到呀,踮脚!看不到!左右侧,都不行…恩?那是什么?
不觉哥哥一下转过身,身子一抖,见我视线落在他脖子上,一怔,忙慌张的用左手到处乱捂,另外一只手推着我肩膀,窘迫、不耐的吼道:“出去,谁叫你转过来的?”
不太相信我的眼睛,着实愣住,直到他推了我两下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像熟透的番茄一样红的脸,怎么遮也遮不住的唇印,心中的疑惑一点一点的扩大,心脏莫名的顿了下,惊讶的结巴道:“你…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伸手想把他左手拿开,却依旧被他捂得死死的,他这是欲盖弥彰,他根本不知道他压根什么都没遮住,视线移致他的胸口,还有其他的…“哥…”
“哎呀,你出去,叫你出去呀!”哥哥又急又气的继续把我往外推,眼里满是怕被人识破的慌乱,还忙着穿衣服。
见他这样,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心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跳得没有规律,越来越大声,越来越乱,四肢也无力起来,感觉屋里的光线更加暗了。
“你说!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不觉火上心来,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皱眉大声质问道。
听到我的话,他一直没松开的眉毛皱得更紧,神情沮丧的不耐烦道:“别问了,你出去!给爹娘说我没事!”说完用力挣开我的手,把外衣套在身上。
…消火…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换方式…
“哥…你就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好吗?”软下语气,柔声跟在他后面问道。“受伤了吗?”
哥哥回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降下之前的强硬调子。“真的没事,你回去吧,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然后不再看我,他不高兴…
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早上到饭厅时,哥哥和昨晚上一样,什么话都不说,看到我似乎还在躲闪什么,脸还微红了会儿。
饭后。
“哥,我有事找你。”唤住前面拿着书本就疾步离开的哥哥。
“给颜行说就行了!”他头也不回,脚步似在躲我,跑得更快了。
…
“哥,原来你在这啊。”刚进书房就看见哥哥坐在书桌前看书。
他听到我的声音,头也不抬的应付着恩了声。
“你看什么书呢?”好奇的上前走近。
尚未到书桌前,他忙站起来。“你要在这看书是吧,我先回房了。”
“我…”他…最近避开我的动作也太大了吧?连爹娘都注意到了,还以为我们闹什么大矛盾了。
这个月….我和哥哥几乎没说上什么话,他几乎白天都不在家,每次见到我,他要么找机会离开,要么绕道走,心里憋得不好过,到底怎么了?生气又不像,就算我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可我后面不是什么都没问嘛。给他专门做吃的也不吃,原封不动的退到厨房,以至于晚上弹琴都没了心情。
“鸣宇哥,你能告诉我,我哥到底怎么了吗?”趁沈鸣宇从房间里出来,我忙把他唤到这边,这个月我连他都只见过两次!
“这…”沈鸣宇为难看着我。“你最好亲自问他,或者不要知道。”
那他肯定知道了。“可是,你看他现在看到我就饶道走。”我着急的嘟着嘴。“跟他说话就跑…”
“…”沈鸣宇微皱着眉,好象他还不知道哥哥现在正避着我似的。
“那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在跟我生气?”我只是在赌,因为他的样子根本不像在生气。
沈鸣宇神色舒缓了些。“这倒不是,你不要担心。”
“….”答案还是不确定啊。“鸣宇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见他还皱着眉。
挽上他手臂,撒娇道:“鸣宇哥。。。”
沈鸣宇兀自轻笑了声,蹙着眉仍在想,半响,他抿了抿嘴唇。“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忙点头。
沈鸣宇仍踌躇了下,看我一眼,非常不自在的小声道:“他…到青楼了。”
青楼!
他。。。。内心深处的最后一线希望被抹杀了。
仍装做不明白,压抑住心中的酸意,好奇的问:“他到那做…什么?”
沈鸣宇带有笑意的看我,轻叹道:“那天不是你说这男女之事问老鸨吗?后面你又因为…不理他,他一下想不通就…去了…然后…”
我好气又好笑,这傻哥哥!抬眼正好看到沈鸣宇目光宠溺,面色柔和,左手举到我脸庞,微微纳闷,好奇道:“鸣宇哥,怎么了?”
这时,温热的手指如同柔软的羽毛轻轻刮过脸颊,随即马上明白他意思,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小声笑道:“放心,没人知道,我哥都不知道。”
脸上的面具其实是沈鸣宇找来的,那次我因为一时找不到解决容貌的合适办法,只是在他面前小声的埋怨了句“还不如生像无盐”,结果没多久他就找来脸上这张神奇的面具。由于自身对容貌的忧患,所以答应他不会讲面具可取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这半个多月,我和你们娘要到京城去一趟,清凯多看着家里,照顾好文文,十一那天记得和妹妹回去给祖父母烧香…”
爹和娘在收到一封信后,第二天就决定到京城,奶娘说是有关爹仕途的事,是啊,说不定爹要升迁了。
虽说爹娘让哥哥好生照顾我,可他依旧能躲我就躲我…
我知道,他其实是在生我的气,谁让我提出那个馊主意,不然…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