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婆子被手电吸引了注意力,我就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只有半个身体的老婆子追着你跑是种什么感觉,这时候我才能静下心来思考。
那个只剩下半个身体的老婆子,很明显就不是李欣蓉。
但是李欣荣却告诉我他就在这个房子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难道骗我的!
借着地面上手电散发出来的余光,我向四周观察了下,在房间的中央位置发现一个斜梯,这里应该是通往二楼的,李欣蓉会不会就在二楼上面呢?
但是现在那个老婆子就趴在楼梯口旁边,如果我从那边走的话肯定会惊动她的。
这时候那个老婆子用手拨弄着手电,看着光芒来回闪烁,开始还挺好奇,随后就拿在手里面看着,就显得有点烦躁了,使劲在地上磕动。
我怀疑她是有精神病。
但现在首要做的,是通过他上去二楼找到李欣蓉,我不知道李欣荣为什么不出面,这只能等我到二楼上之后才会知道。
看老婆子玩电灯的样子,应该智力不高。
想了想,我轻轻弯下腰,从地上捡拾起来一根断掉的桌腿,然后就朝着远离楼梯的墙角扔过去。
“啪嗒!”
桌腿撞击到墙壁上发出一阵声响,正在观察电灯的老婆子猛然抬头,好像动物一样朝着那边爬动过去,我趁机快步到楼梯边上顺手还捡起了手电向楼梯上。
“咔嚓~”
没想到,脚上刚用力楼梯就被我踏断了。
而我整个人也因为受力不均整个爬到楼梯上去,下巴也磕在木头上,疼的厉害!
尼玛!
我暗骂一声,顾不得疼痛飞快将目光放在墙角,果然就听到一阵嘶嘶的喘息声,接着就看到老婆子那张丑陋的脸出现在手电光中。
我手忙脚乱地向上爬动,可能因为太紧张,脚上用力了两次居然没有爬上去!
关键时候掉链子!我一阵着急,那个老婆子是已经到了楼梯边上,张着满是黄牙的嘴巴向我脚上抓过来。
“扔掉手电!”
关键时候一个声音从二楼上边传来,我顾不得想其他,直接将手电扔了出去,光芒闪动间吸引了那个老婆子的注意力,让她的动作一停,而我也趁机向上爬了两个阶梯。
这时候从楼梯上伸出来一只手掌抓住我的手臂,搭了一把劲,我这才爬动上去。
楼底下光芒乱闪,同时还有嘶嘶的声音响起,跟蛇一样,听的我心里一阵阵跳动。
不过暂时脱离了那个老婆子,我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我才想起刚才是谁在抓我。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感觉到一只手掌摸向我的脸,想起刚才遇见的那个老婆子,我赶紧向后躲避。
这时却听到一道熟悉的轻柔声音响起:“旭哥哥,是我。”
听到这话我就彻底放心了,这是李欣蓉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在轻松之后我又有些生气,刚才我被那个只剩下半个身子的老婆子追赶的时候,李欣荣居然没有出现,真是枉费我大老远的跑过来救她。
“我刚才在观察情况,没有听到下边的动静。”仿佛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李欣蓉在旁边小声说道。
听到这个解释我心里舒服了很多,但是马上我就生气,好奇问:“你在看什么呀?”
李欣荣就带着我到窗户边上,指指外边:“你自己看吧。”
随着她的手掌向外看,只见外边黑漆漆的一片。
我想到可能因为刚才在手电光下呆的时间长了,闭上眼稍稍停顿一下,再次睁开,这下就看的清楚些了。
在山村中没有树木遮挡,勉强能借助天色看到村子里边的情况。
我发现就在距离这个两层小楼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看不太清楚,但是通过那人行走的动作可以推断出,这些都是人。
再向远一点就看不清楚,但也有人影出现。
这时候我很想打开手电去仔细看,但手电刚才为了摆脱疯婆子而扔掉了也看不成。
“外边有人,咱们下去吧。”我随后扭头对李欣荣说。
荒山野地里我会害怕,但是有人存在我的胆子就大了很多。现在楼底下有个老婆子,不能下去,我准备喊人过来接应,从二楼直接下去房子外。
没想成刚张口,就被捂住,李欣蓉的声音传来:“别说话。”
“为什么??”我很奇怪,有人帮忙不好吗。
“那些都不是人。”李欣荣小声对我说,嘴里的气息吹在我耳朵上,有些发痒。
我诧异,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是鬼!我准备呵呵笑,但我却笑不出来,此时我想到,这样黑的天色下,外边的人都没有开灯,不说灯,连一根火都没有,正常人怎么可能不呆在有火的地方?
我看到那些人行动自如,在夜色中也能大步流星,实在不和常理。他们应该也是和做十三路公交车的那些乘客一样,只是重复做着生前的事。
一瞬间,我感觉到寒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么多的都是鬼,那岂不说明整个村子的人都已经死亡了变成鬼?
带着哆嗦的身体,我转头去按李欣荣,夜色里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能感觉她就在身边。
“看出来了吧?”
李欣荣压低声音道:“他们都不是人,都是鬼!”
此时我已经过去了最开始的那种恐惧,最起码这些鬼魂并没有发现我。
稍稍稳定了新生,我道:“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晚上有鬼,你为什么白天不出去呢?”
我记起在将近傍晚的时候过来,在第四个民房经历的那些动静。那应该是个动物,但是不知道什么动物,只要躲避它们应该就能出去这个村子了。
李欣荣就叹口气:“他们都是这个村子里死去的人,在晚上出来活动,白天就附身到山里狼群身上,在村子里游荡。”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但是马上我就奇怪,这里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好像对着很清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