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只觉得眼前蓝光一闪，蓝色火焰没入身体，意识就回到了祈祷室。
罗曼抓着项链，一脸惊奇地对乔伊说道：
“是什么能力？”
“我怎么知道，”乔伊没好气地说道，“你试试，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一点，仔细体会。”
罗曼松开握着项链的手，仔细思考着，他看着乔伊，忽然感觉周围一切都慢了下来，乔伊挂上项链的动作渐渐停住了，就要定格在放手的那一刻时，乔伊身周产生了一个略带透明的紫黑色圆球。
蜡烛的火苗已经停止了跳动，只有圆球里的乔伊嘴角带笑。
这是暂停时间？不是即时的，乔伊能够反应过来，而且似乎对他完全无效……
罗曼正想着，突然眼睛一花，大脑瞬息有着撕裂般的痛，随后鼻子留下两管灼热的液体。
罗曼赶紧用手捂住鼻子，以免血液掉在地上。
“还不错。”乔伊说道，周围的环境恢复正常。
罗曼含糊不清问道：
“我这是使用过度了吗？”
“是的，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这么做。“乔伊一脸严肃地说，“否则疯狂会吞噬你。”
”不过你至少有自保能力了，去找弗兰茨把脸上的血处理掉。”乔伊放好项链，对罗曼说：“我待会得出去一趟，上班时间不固定，近期我不会给你分配任务，需要出去的话可以不用向我请假。”
“嗯嗯”罗曼含糊着答应，“为什么找弗兰茨？”
“我们本质上是被污染的生物，虽然灵性不高，但是能够避免的尽量要避免。”
罗曼只好捂着鼻子去值班室找弗兰茨。昨晚是海兹小姐值夜班，弗兰茨应该在值班室。
值班室里，弗兰茨果然在，他此时正举着报纸，戴着眼镜，一丝不苟地坐在沙发上读着。
弗兰茨看见罗曼以捂着鼻子的怪异姿势进来，笑着放下报纸，问道：
“来找我净化的？”
罗曼一愣，坐在对面沙发上，说道：“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散发着邪恶的味道。”
“呃……”
“开个玩笑，只是我对污染比较敏感而已。”弗兰茨笑吟吟地说道，“坐着别动。”
弗兰茨站起来，手掌按在罗曼头顶，罗曼觉得弗兰茨的手掌温热温热的，随后弗兰茨就收回了手掌。
“结束了？”
“不然？”弗兰茨掏出手帕，扔给罗曼，“擦擦。”
罗曼接住扔过来的手帕，“不能先擦干净再净化吗？”
弗兰茨思索道：
“可以，但是这样的话就没有仪式感了不是吗？”
“……”
“你和海兹小姐轮流值班吗？”罗曼边擦边问道。
“是的，不过一般都是我在值班，海兹只是偶尔替换。
我们的工作都比较闲，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你如果缺钱的话可以出去找找副业，但是警署必须留守一个超凡者。”
罗曼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你还是去休息下吧，以后注意点。”弗兰茨看罗曼有些疲惫，关心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
“每个超凡者都会有这经历的。”弗兰茨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出了值班室，罗曼并没有去休息，而是来到了卫生间。看着卫生间的镜子，才发现眼睛里甚至都渗出了血。
用冷水水泼着脸，罗曼想着自己的超凡能力。
暂停的时间太短了，估计自己只能暂停七八秒，在十秒之后会出现极其强烈的头痛，罗曼可不想再试一次。
很显然，发动能力的时候还有一段缓冲的时间，并不是立刻就能完全停住。
暂停时间很厉害？罗曼不这样觉得，第一次使用时停就被乔伊瞬间化解，单凭乔伊的能力就可以让超凡能力无效，更不用说其他各种匪夷所思的能力，防不胜防。
罗曼自知对这个世界的超凡能力一无所知，所以他决定谨慎一点，心里想着可不能犯错。
路易斯前辈就是因为不谨慎就翻车了好吗！还是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清醒了许多，罗曼准备去路易斯家里看看，反正乔伊说不用请假就能出去，图书馆也不用自己守着。
马车疾驰，不一会儿就到了亨利街。
罗曼敲敲门，开门的照旧是女管家，只不过她的脸色比起早晨，看起来更加差劲。
管家强撑起精神，问道：
“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罗曼想了想乔伊说的过程，也就是路易斯是在昨晚失踪的，说道：
“呃…路易斯先生有没有回来？”
“还没有，先生。”管家回答，“早上与你同行的那位先生刚刚已经来问过了。”
乔伊刚刚来过了？看来他也很在意这件事情，这件事情非常奇怪，乔伊选择相信的不是我，而是他的超凡能力。他只知道我没有说谎。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管家看起来似乎有些恼怒了，说道：
“我想我已经很明确告诉你们了，我不清楚路易斯先生去哪了。”
“我只是想问一下路易斯先生平时会去哪，以及经常接触哪些人。”罗曼解释道。
“就不能一次问完吗？”
她嘟囔着，这才闷闷不乐地让罗曼进来。
“路易斯先生最近一直在忙电灯的事情，甚至很少出去，也就只有昨天路易斯先生去贸易协会讨论电灯的推广活动。”
“他的戒指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路易斯先生雇佣我时就带着它。”
“你不会觉得拥有这种力量很奇怪？”
“觉得那枚能够治愈疾病的戒指很奇怪？”
管家摇了摇头，说道：
“路易斯先生曾经救过我，而且他对待我们就像是家人一样，所以尽管我知道路易斯先生与普通人不一样，我也不会感到害怕。”
罗曼拍了拍管家的手，安慰道：
“我一定会尽力找到路易斯的，尽管我与他相识不久，但我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
请你告诉我他平时会去哪里，还有经常与哪些人接触。”
“除了猎人酒馆，以及贸易协会之外，路易斯先生很少去其他地方。
他有时很安静，有时又很跳脱，经常与佣人开玩笑，没有贵族的架子。
安静的时候，他要么看着图纸发呆，要么是静静地坐着小憩。
抱歉，讲了很多无关的话，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路易斯先生需要出去办其他事时是不会让我们跟着的。”
“我会去这些地方找找线索的，如果路易斯先生回来了的话，麻烦你到罗斯街的警署说一声，告诉他们通知罗曼·安德尔。”
“好的，先生，我会的。”
“希望早日找到路易斯。”
管家点了点头，起身送罗曼出门。
罗曼穿上外套，离开了路易斯家。
罗曼并不打算立刻回去，弗兰茨说的副业他有点心动，现在他比较缺钱，杂物室非常小，只能作为暂住的地方，谈不上舒适。
想到赚钱，罗曼第一个想法是千万不能像路易斯那样，没有点自保能力只能引来血肉教那样的存在觊觎。
罗曼正想着，忽然被街道旁一间诊所彻心彻骨的喊叫声吓了一跳，他感到十分好奇，推开诊所的门，一个仆人走过来问道：
“这位先生，你有预约吗？”
“没有…这里面在干嘛？”
“里面是阿帕德医生在做截肢手术，没有预约是不能见阿帕德医生的。”
截肢……听这叫喊声是直接锯掉的吧……这时代原来还没有麻醉药，要是有类似路易斯的治疗戒指的物件，应该会好点吧，可惜普通人无法接触到。
“那我下次再来。”解释了句，罗曼快速退了出去，只留下那仆人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预约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