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场的人走了，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秦墨和小语都没有说话，秦墨走到一旁的书架上翻看资料，小语则堂而皇之地占着人家的椅子玩着‘天天爱消除’，只不过分数越玩越低，到最后竟然连个位数的分数都出来了，让她羞愤不已。
“墨，这个冷沛凝……你真的和她交往过？”小语丢开IPAD，跑到秦墨身边，靠着书架，认真地看他，从小到大对秦墨告白的女生一卡车都不够装的，但是秦墨接受的却是寥寥无几，基本上都是小语觉得人家很好，秦墨才会勉强试一试，倒是这个冷沛凝，要是小语早就认识的话也不会让秦墨和这样的女人谈恋爱的。
“算是吧。”秦墨想了想，回答得模棱两可。
实际上，他们确实在一起过，只不过谁都没有提交往的事，就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看书吃饭，偶尔看个电影什么的，秦墨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普通朋友可以做到这样，但是若说他们真的是谈恋爱的话又好像不太对。
“你当时，很喜欢她？”小语咬着手指，装作一点都没在意的样子，却又偷偷抬眼看秦墨，见他一脸严肃好像真的在思考似的，一下子抽走他手里的资料，不高兴地嘟嘴，“快说，有没有喜欢她？”
秦墨和冷沛凝交往的时候小语还在英国，那时候秦墨得到了小语的邮件地址，几个每隔几天就会给她写邮件，寥寥数字，都是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话语，对他自己的事谈论得很少。
关于他的事，每次她爸妈发来的邮件里会提到几句，像是秦墨又做了一笔大单子，像是秦墨好像交了一个还不错的女朋友，小语回复秦墨邮件时偶尔也会提及他女朋友的事，但是秦墨却回复得更简短，弄得她觉得秦墨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告诉她这些事。
这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心理，在小语的心里秦墨是比亲人更重要的存在，所以高中时候秦墨的女朋友都要通过小语的面试，他们看着彼此长大，心里都有着难以形容的骄傲，但是想到秦墨以后身边会有另外一个女人陪着，小语的心里就会涌起止不住的酸意。
“她是个不烦人的女孩。”秦墨的评价很中肯，但是小语想知道的却不是冷沛凝在秦墨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她想知道的是秦墨的心里在她离开的那几年，还装进去过几个人。
秦墨见小语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轻笑起来，拉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小丫头不高兴地嘟着嘴，他便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他低声说道：“如果我说不喜欢，那对她很不公平，毕竟我们确实在一起过。但是要说喜欢，好像又没有那么多，那个时候的她是个让人很舒服又没有压力的女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有那种被窥探的压抑。”
所以，至少在那个时候，应该是喜欢的。小语默默在心里添加了备注，心头酸意泛滥成灾，她咬着唇别开视线，暗暗唾弃自己的霸道贪婪，无止尽地探寻要求秦墨的宠爱，甚至不愿意让他的眼里看到别的女人，她不喜欢他的心里有任何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忽然微微颤动了起来，即使她从不愿意承认，喜欢上秦墨却是个事实。她一直抗拒着这个事实，用各种借口理由阻止自己继续喜欢他。
承认吧，莫小语，你爱上秦墨了。
如果不是爱，你不会对他产生的占有欲，如果不是爱，你不会讨厌曾经占据过他注意力的任何一个女人。可是秦墨，真的可以爱吗？
“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秦墨揉了揉她的前额，见她面上流露出彷徨茫然，他的眸中不着痕迹地闪过喜悦，小语很敏感却又是个粗线条，很多想不通的事就暂时丢到一旁。
她的心很大，大得可以装下整个世界；她的心很小，小到就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秦墨永远都在小语心里的第一位，即使当初喜欢郑恺喜欢得死去活来，秦墨在她心里的位置也从来没有改变过，这是一种惯性，一种用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从前和郑恺逛街陪他买衣服，她都会想象着秦墨穿着这件衣服的样子，不经意间，毫不刻意地，就想到了。
“墨，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小语伸手勾住秦墨的脖子，整个人都窝到了他的怀里，如果可以永远在一起，那就不要改变现在的关系，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其实也挺好的，不是么？
小丫头难得这么主动，当然让秦墨很是高兴，她的话很美，但是却透着几分不安，秦墨始终不懂小语到底在不安些什么，是他做得不够好，还是他给的不够多，小语的眼中偶尔会流露出几分茫然和无助，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好，我们永远在一起。”秦墨轻声回答她，轻轻拍拍她的背，轻哄着，“要是心里有烦恼，可以告诉我。”
小语微闭着眼摇摇头，她好像钻进了死角，明明是喜欢的，却咬着牙不肯承认，在爱和不爱中动摇，秦墨的好她不愿意让给任何人，永远不让。
“墨，要不然……我们结婚吧。”小语说完这句话，猛地睁开了眼睛，连她自己都被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了，眨眨眼望着秦墨，思索着要是现在她再说其实她就是随便说说的话，秦墨会不会翻脸。
可是小语没有机会说话，因为秦墨眼底的神采让她迷乱了眼，从没见过英俊到能让人迷眼的男人，他深邃的眸中仿佛有一汪深湖，只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进去，不可自拔。
“你在向我求婚么？”秦墨勾起唇角，执起小语的下颚，让她慌乱地各种躲闪的眸子只能望着他自己，他低声说了一句，“我答应你。”
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小语对他求婚似的，可是明明就不是这样，明明一切都是秦墨在主导，小语的挣扎话语被秦墨吞了下去，他从没这么激烈地拥吻过她，霸道地占据了她所有的甜蜜气息，扣住她腰际的大手像是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秦墨，你的手伸到哪里去了？”小语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某人利落地解开了衬衫下面的两颗扣子，他的手就着衬衫伸了进去，被他碰触的地方不争气地发烫了起来，她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一抬眼就看到偌大的落地窗，她气得大叫，“这是办公室，你……你给我住手。”
“可是宝贝，你的身体叫我继续……”某人很无辜，邪邪地靠着她的耳边吹气，惹得她阵阵战栗，一个翻身将人压到身下，“这样可以了吧，沙发很高。”
“……”这是重点吗？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什么？只可惜，小语已经意乱情迷地忘记了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