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年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就像是丝毫不受控制一般,她在碰到季盛煊之前感情经验鲜少,面对这样暧昧不清的言语也有些招架不住。
“季......季盛煊,你喝多了吧。”
她磕磕巴巴的一时间都忘记了叫对方季先生,眼神望向了旁侧四处躲避着,不敢去看对方被酒意晕染的眼神,仿佛只看一眼就会被那深邃的目光拉拽进漩涡内无法自拔。
乔雪年想要挣脱对方的桎梏,想要从他的怀抱里逃离出来:“你清醒一点,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然而她推在对方胸膛上的双手却像是丝毫没有起作用一样,反而被季盛煊擒住了手腕压在了身侧,低低的笑道:“我当然知道,难道季太太还会有两个?”
他看起来是一副醉意朦胧的模样,但是声音却是格外的清醒,就像是在扮猪吃虎一般叫乔雪年放松了警惕。
“季盛煊你混蛋,”乔雪年顿时便有些恼怒了,又羞又怕的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想要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身上给推开,“你明明没有喝醉,你跟我装什么装?!真觉得我特别好欺负吗?!”
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要耍她多少次才会觉得罢休,自己仿佛就是被关在笼子里面的仓鼠一般,只知道在跑轮里一个劲儿的奔跑着,却殊不知只是在原地打转做无力功罢了。
季盛煊也不晓得是被乔雪年哪句话给戳到了笑点,抱着她低低的在她耳边笑着,好半天才缓过来说道:“谁欺负你了,我怎么舍得欺负我的季太太,不过是让你陪我睡觉而已,谁让你胡思乱想的琢磨一些不该琢磨的事情。”
他说完这话又稍稍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压在了乔雪年的身侧,用他那磁性深沉的嗓音低笑着问道:“还是说你其实心里一直都期盼着这件事情,盼着哪天能够成为名副其实的季太太?”
乔雪年被对方的话给臊得满脸通红,比以前去云南游玩时忘了擦防晒霜还红的厉害。
“不要脸三个字都已经刻在你的脸上了,季盛煊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谁一直盼着这件事情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全是色胚子吗?!”
她气鼓鼓的想要把这个男人给推开,结果只是让对方伸手把她给抱得更紧了些。
“好了好了,”季盛煊低声笑着搂着乔雪年的腰将她给拥入了怀里,“我现在很困,乖乖的陪我睡觉。”
他似乎是预料到了对方根本不会顺从的听自己的话,会继续不安分的挣扎,又用不轻不重的口吻添了一句:“别动,否则惹出火了,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乔雪年在听到他这句警告之后,也顿时像僵住了似的,乖巧的趴在了季盛煊的怀抱里再也不敢动弹。
她还记得那时候自己被压在沙发上的那一幕,力量上带来的巨大悬殊感让她现在还是记忆如新。
她很清楚跟这个男人作对会是怎样的下场,内心虽然是不肯屈服但是身体还是下意识得给出了反应。
乔雪年浑身都绷紧了躺在季盛煊的怀里,脑子里的那根弦始终不肯松懈下来。
她感觉搂着自己的那个男人呼吸渐渐的变得平稳,感觉疲惫的身体也有些支撑不住,不由自主得合上了眼眸。
等到乔雪年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季盛煊已经没有睡在身旁,她一个人躺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迷迷糊糊的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季盛煊抬腿从隔壁的衣帽间跨了过来,一边扣着衬衣的纽扣一边看着坐在卧室床上睡眼朦胧的乔雪年,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幅度。
“季太太这一觉可睡得真熟啊,以前不是嫌我这不好吗连住都不愿意住,现在看来至少我房间里的床是挺合季太太的意。”
他的话里面带着两分调侃,似乎是在打趣乔雪年之前执意不肯住在主卧里面,而是住进了侧卧。
乔雪年本来还困着意识也混混沌沌的,听到了季盛煊的声音立即一个激灵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有些提防的抓起被子掩在了自己的身前。
“谁,谁说我觉得合意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斑点睡衣,似乎并没有被对方动过的样子,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
“季太太是觉得可惜吗,”偏偏她的这个细微的表情也没有逃过季盛煊的那双眼睛,“那下次我可不能够辜负了季太太的这片热忱了。”
托对方的福,乔雪年真觉得自己一大早的血压都快高的爆表了,可是她又不能够对季盛煊说什么,把自己满心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只能够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那份怨气给吞进了肚子里去。
对方看着她那气鼓鼓的脸颊,活像个被抢走了吃食的小仓鼠,心里也觉得格外的有趣,笑眯眯的穿上了西装外套,示意对方去取衣架上的领带:“帮我打领带。”
乔雪年就差把不高兴不情愿的那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把抱在怀里的被子往旁边一摔,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走到了季盛煊的面前,熟练的给他系着领带。
“好好好打领带打领带,”她虽然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但是嘴也没有闲着,嘟嘟囔囔的像是在埋怨一样,“你可真是我的祖宗。”
这些日子的相处虽然算不上长,却也让她习惯了跟季盛煊的这种相处模式,连带打领带的手法也变得越来越娴熟。
季盛煊低头看着她这副模样是越看越觉得喜欢,他感觉这个女人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给抢走。
如果不是因为进行着楚河集团的交接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否则他也不可能一直冷落着这个女人。
乔雪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拍了拍对方的胸膛,有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这下行了吧。”
“你打的自然好,”季盛煊微笑着忽的压低身子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不知道周五晚我是否有幸邀请季太太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