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也不行?”
她不回答我。她背对我。
“我会帮你劝他的。现在我该整理回家了,我家人正等我。”
我刚说完,李沧浩出现在病房门口。他见过桑娱,所以没有多大奇怪。
“好了吗?我送你回家。”
“嗯。要一起走吗?”我问她。
她拒绝。
我和李沧浩离开。
出院的第二天,我到E的住处找他。
他拿着一瓶酒在发呆。他还是喜欢调酒的。
“吃饭了吗?我帮你……”我看到他脸上残留的胡楂,我突然哑言。
短短几天,他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来干什么?你走吧。”
“你这样子怎么比赛?”
“我不想去比赛。”
“为什么?什么理由可以使你放弃?如果你放弃比赛,我真的会看不起你。”我故意用激将法。
“我不需要别人看得起。”他打开手中拿瓶酒的盖子,直接喝起来。
我不阻止他,就像我从来不亲自阻止他抽烟,但我会告诉他抽烟对身体不好。现在我同样告诉他,嗜酒对身体不好:“喝酒对身体不好。”
“你希望我去日本比赛?”
“是的。桑娱,也希望。”
“她找过你?”
“嗯。”
“是她叫你来劝我的,还是你自己想来劝我?”他停下喝酒的动作,盯着我。
“两者有分别吗?”
“有。”
“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成为出色的调酒师,所以不想你那么轻易放弃。E别放弃。无论有什么理由。”
“我想我会去日本的,不过去日本之前,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以后再说。”
“E。”
“嗯?”
“你的睫毛很长耶。听人说,拔掉再长出来的话会更长更漂亮的。要不要试试?”我笑着接近他。
“别胡来。”
“试试。”
……
E如愿到日本参加比赛。我过回上学的日子。
我家离学校算是近,所以宿舍里我是最迟报到的。当我到宿舍时,一下子就发现宿舍内空了一个床位,上面堆满了舍友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