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打开门后对里面的人行礼,说道:“大人,有贵客来访。”
那人摆摆手,掌柜见状便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顺便把门关上。过了半晌,窗前那人站了起来,转过身,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印无忧。那人打量印无忧一番,说道:“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你的信物呢?”
那人在打量印无忧的同时,印无忧也在看着那人,印无忧只觉得面前这个人,脸色过于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弱不禁风,尤其是他还披着一件披风。
听到那人的话,燕无忧只觉得这人的声音透露出一种很凉薄的感觉。印无忧拿出南宫铭的玉佩,那人走上前,伸出一只细长的手,从印无忧手上拿走那块玉佩,那人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之后,对印无忧说:“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
印无忧答道:“南宫铭。”印无忧说话间,那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印无忧看,没有发现印无忧有什么异常之后,那人问到:“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印无忧说:“我手下的暗卫在城外发现一个山洞,里面很有可能有一处练兵场,你们密切关注一下,必要的时候给京城传话。”
那人一听印无忧这话,眼神中充满了探究,说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练兵场这种事情事关重大,一旦不小心暴露了,整个暮雨楼都会遭殃。万一这是你们的诡计,那我们的心血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印无忧没想到,自己都拿出南宫铭的信物了,这人还是不相信他。印无忧只好说:“信物已经给你看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那人说:“我连木风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想让我相信你,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如果不能让我信服,那等待你的,只有一个下场。”
印无忧倒是有点儿钦佩连木风,说道:“能做到这样谨小慎微,不愧是南宫大哥的手下。不过我的身份你暂时还不能知道,信不信就由你吧,我先走了。”说完印无忧就转身开门,向外走去。
连木风眼神一冷飞身过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抓住印无忧的肩膀。印无忧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来,暗道:“不愧是能做分楼负责人的人,有两下子。”印无忧转身一掌劈向连木风,和连木风打了起来。
掌柜在柜台那里听到楼上的打斗声,想了想,上前把暮雨楼的大门关上。而楼上的印无忧和连木风两人打的不可开交,跟连木风交手的时间越长,印无忧的内心越震惊:“这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想到武功居然这么高。”
而连木风也暗自心惊:“这人的武功居然这么高,如果他不是自己人的话,一定要把他除了。”想到这连木风突然收手。
印无忧没有想到连木风居然会突然收手,打出去的招式来不及收,眼见就要打到连木风身上,印无忧生生转了个弯,打到了连木风身后的门上。连木风看着印无忧打碎的门,说道:“为什么突然收手?”
印无忧简直要被连木风气笑了,说道:“我们是自己人,我为什么要伤你?虽然你现在还不能知道我的身份,但是这块玉佩是南宫大哥亲手给我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南宫大哥。”
说完印无忧转身就想离开,但是印无忧想了想,还是转回来对连木风说道:“虽然我很支持你谨小慎微一点,但是,你这么做让来找你的人该怎么办?难道每个人都要跟你打一架吗?你不想活了,别人还想活呢,这让不会武功的人怎么办。”说完印无忧就转身离开了,这一次连木风倒是没有上前阻拦。
连木风看着印无忧离开,喃喃道:“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是他回来了吗?”
印无忧不知道连木风到底会怎么做,心想:“也不知道那个病怏怏的家伙,靠不靠谱,连木风?似乎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南宫大哥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么一个怪胎。”
印无忧想了一路,走回医馆,但是,刚走到自己的房间外,印无忧就听到里面燕山痛苦的呻吟声,印无忧急忙打开门,发现燕山倒在地上,不停地滚来滚去,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印无忧上前按住燕山,问道:“燕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旁边的赤练吐了吐信子,张口咬了一口燕山,印无忧发现燕山流出的血是黑色的,见燕山是中毒了,想也不想地出手打晕了燕山,然后冲到了何清的院子。
印无忧疯狂的敲着何清的屋门,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何清骂骂咧咧的声音:“谁呀?大晚上的搞什么鬼?让不让人睡觉了!别敲了!”印无忧听到何清拖拉着鞋走出来的声音。
印无忧大声说道:“何先生,是我,霍宇,在下有事相求,人命关天的事。”
何清以为是叶安心又出了什么问题,急忙把门打开,对印无忧说:“那还等什么呀?快走吧!”印无忧拖起何清就走,何清的鞋没有穿好,走到半路鞋都掉了,但是为了叶安心,何清什么都没有说,光着脚继续走。
结果到了他们二人的院子。印无忧却把何清拉到了自己房间里,何清拉住了印无忧,问道:“不是叶丫头出事儿了吗?怎么往你房间走呢?”
印无忧说道:“何先生,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心儿出事儿了?快进来吧,里面有人等着您救呢。”
说完印无忧打开房间的门,何清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旁边还有一条红色的小蛇,立马转头问道:“有人被蛇咬了?那你还不快点把那条蛇给打死?”
印无忧摇摇头说:“不是,那条小蛇是宠物。那个人中的毒不是蛇毒。”
何清却很是不解的问道:“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啦?他是从哪里来的?这来历不明的你就让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