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韦申德一脸玩味,印无忧叹了口气说:“她一直跟我说,那块儿玉佩是宋雨懿的,但是那块儿玉佩到底是谁的,你我再清楚不过,根本就不关宋雨懿的事。”
韦申德又换了一只手撑下巴,说:“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印无忧瞥了韦申德一眼说:“最好是什么紧急的事,不然......”韦申德不再吊印无忧的胃口,严肃起来:“燕山来找我回话了,说是在那小丫头的屋子外发现两个人在监视他,不清楚他们跟了多久,但是应该对她没有威胁。”
印无忧也不再和韦申德玩闹,对韦申德说:“今天上午,心儿无意提起昨晚有两个笨贼溜到她的房间偷东西,但是惊醒了心儿,他们没有得逞。”
二人面面相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韦申德说:“为什么会有人监视她?难道你的身份暴露了?”
印无忧摇摇头说:“这不可能,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我的身份,包括心儿,心儿的来历我很清楚,她绝不可能是那个人的人。”
韦申德无奈道:“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这个问题,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现在又有人在监视他,不行,不管她是不是他的人,我都不能让她威胁到你。”韦申德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印无忧按住韦申德的手,说:“不要冲动!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心儿被人监视的事,那就先去查清楚,我相信心儿的为人,她不会是他的人。”
韦申德摇着头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要护着她,等你恢复了身份,什么世家小姐,异域美人都随你挑,为什么非要中意一个乡野女子?”
印无忧想着叶安心的笑容,对韦申德说:“你不懂,等你有了真心喜欢的人,你就不会这么说我了,照你的性子,搞不好比我还夸张”
看着印无忧脸上无意间洋溢着的幸福,韦申德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嫌弃的看了一眼印无忧,说:“既然你这么信任她,那我便帮你护着她,但是如果以后真的发现她会对你产生一丝一毫的威胁,我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印无忧心中一阵暖流划过,缓缓地说:“谢谢你,阿德。”
韦申德一听到印无忧叫他阿德,瞬间炸了毛,刚刚的严肃也一扫而光:“印无忧!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的小名!”
印无忧戏谑的看着韦申德,“知道了,阿德。”
见韦申德一脸头疼,他也不再和韦申德开玩笑,于是韦申德听到印无忧说:“她也不是从小就生活在乡下的,自从两年前她的双亲离世,家道中落,这才搬回了老家,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她,两年间,我看着她一点一点成长,从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儿长成了一个俏皮的小姑娘,虽然她是真的不会做生意,要是没有我的帮助,她的铺子早就垮了。”
印无忧的脸上少有地出现了温柔,回忆了一会儿,印无忧继续说道:“好不容易熬到了她及笄,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她提亲了,可是她却忽然间改变了对我的态度,我也很疑惑很不解,但是每次问她,她都在躲躲闪闪。我曾以为我很了解她,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特别了解,她的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韦申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那个深陷爱情泥沼,无法自拔的人,只好说道:“我们现在在这儿猜来猜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你先休息,我亲自去郭府看看,免得出了什么岔子。”说完也不等印无忧回答,转身就离开了。
印无忧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之间竟有些孤独感涌上心头,从房间里拿出一把剑,走到院中舞了起来,钟武见印无忧心事重重,也没敢去打扰他,只是走进房间端了一壶茶水放在院中的圆桌上,然后就默声离开了。
印无忧闭着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叶安心,回忆着他和叶安心过往的种种。倏地睁开眼睛,印无忧突然想起自从他拿出那块儿玉佩以后,叶安心对他的态度就变了,此后又三番五次提起那块儿玉佩,她对他的态度便愈发冷淡。印无忧看着圆桌上的水,倒了一杯,喝完之后,便起身回房。
他找出了那块儿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可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印无忧决定明天去县衙会会宋雨懿,虽然宋雨懿给印无忧的印象并不好。
另一边,离开印无忧家的韦申德,一路向郭府赶去,打探了一下郭府的格局,韦申德就找到了水月轩的位置,为了避免惊扰到盯着叶安心的人,韦申德并没有靠近小屋,而是在观察小屋四周的环境,韦申德在脑海中部署好一切,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对夜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叶安心,伸着懒腰起床了。梳洗过后,叶安心和叶安和一起吃了早饭,又穿上了男装,悄悄溜了出去。
叶安心在街上晃来晃去,思考着赚钱的方法,忽然,叶安心看到好多人都朝着街尾跑去,她好奇地拉住一个正在往那边赶的人,问道:“这位大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都聚到一起了?”
那人说道:“今天是三月三,新来的吉祥戏班免费开园,还有点心可以吃呢,我不和你说了,赶时间呢,去晚了就没地儿了。”说完那人就挣脱叶安心的手,向街尾跑去。
叶安心本想离开,无奈被人群挤的走不开,只好一边顺着人流一边往外挪动。好不容易挤出人群的叶安心,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扶着一棵树喘息着,却不曾想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叶安心吓了一跳,急忙跳开,只见那棵树的树干从中间切开,一半不见了,露出一道台阶,原来是一个密室,叶安心顺着台阶走下去,走到最下面,叶安心看见密室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棋盘,叶安心走过去看着棋盘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