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摇摇头,说道:“也不一定,得看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这些药的用量,所以不能判断到底是谁之过。”
“这样啊……都怪我,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先问问他这些,司寒,要不明天你陪我走一趟吧,去问问清楚。”叶安心有些懊恼。
司寒很是平静地看向叶安心,说道:“夫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不适合管这种事情,虽然现在我们的身份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这里是东瀛,不是大梁,我们如此多管闲事,一旦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这个对我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叶安心有些苦恼:“司寒,我并不是想多管闲事,既然我们是来这里做生意的,最关键的事情就是要打响我们的名头,金宴平这个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噱头,尤其是这些事情还跟御医有关,甚至我们可以由此接近东瀛皇室,此举虽然冒险,但是一旦促成,我们就会受益良多。”
司寒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夫人,我们刚来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觉得东瀛皇室就不会防范我们吗?更何况我们两国现在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他们能允许我们进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轮到我们指手画脚?”
叶安心还想再劝劝司寒,可还没想出来到底该怎么劝,就听印无忧的声音响起:“司寒,政治上的事情先不用管,如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所用药材的用量全部都说清楚,你有办法判断那个金掌柜到底有罪还是没罪吗?”
“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印无忧点点头,说道:“既然可以,那就照心儿的意思去做吧。”
司寒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张开口,无奈说道:“好,我会尽力完成夫人的要求,不过除了医术这方面的事情,别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指望我了,我没有兴趣也不想做。”
叶安心点点头,小心翼的说道:“那你明天便跟我过去一趟吧。不过大牢那个地方,里面可能会有点脏,你受得了吗?”
“为什么受不了?身为医者又岂会因为污秽之物退缩?”
叶安心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司寒,那我就先走了,再去跟唐兰合计一下买铺子的事情。”
“夫人慢走,我就不送了。”司寒微微福身就当做是和叶安心道别。叶安心走出司寒的院子后,忍不住对印无忧说道:“无忧,你说司寒可以做到吗?他以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进了大牢,怎么想怎么奇怪,我是不是不该逼他出去?”
印无忧摇摇头,说道:“不会的,司寒也就是看起来不想搭理你,但是只要他把你当成自己人,一定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好。或许是和他小时候经历的事有关系吧,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其实和裴晞比起来,我更担心的人是司寒,裴晞虽然放弃了武功,但是他从小混迹于江湖,懂得取舍,该怂的时候就怂,保命要紧,反而是司寒,他那性子就是宁折不弯,只要他不想,谁说都没有用。”
“看不出来啊,原来真实的司寒是这样的,不过他这个样子,你们都没有想想办法改变一下吗?”
印无忧撇撇嘴,说道:“夫人,你是不是太过关心司寒了,我可是会吃醋的。”
叶安心翻了个白眼,说道:“印无忧,我跟你说正事呢,你想哪儿去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我听说我们看上的那间铺子要被官府烧掉了,现在已经有大批人马过去了,这可怎么办啊?”唐兰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怎么会这样啊?今天去看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烧了没有啊?”叶安心皱着眉,“算了,我们先去看看吧,如果能拦下来的话就先拦住,拦不下来的话……”
一行人匆匆赶过去,眼见着铺子被围的严严实实。不过好在还没有点火,韩元香在成衣坊外面,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烧到我这边,菩萨保佑,佛祖保佑!”
就在一个衙役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走向铺子的时候,叶安心大喊一声:“住手!”
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叶安心也不管他们,跑过去挡在那个拿着火把的衙役面前。
衙役愣了一下,凶神恶煞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官府办事,快让开!”说着,就想把叶安心推开,印无忧面色一冷,上前紧紧的抓住衙役的手腕,用力的掰向一边,衙役发出一声惨叫,周围的衙役见状,纷纷提刀上前。
印无忧冷冷地说道:“我们并不想与你们为敌,把刀放下,我们还能好好的谈一谈。”
那个衙役急忙说道:“都退下!退下!”周围的衙役面面相觑,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印无忧见状慢慢松开了手,衙役一摆脱印无忧的控制,就抽出刀来,大声喝道:“大胆刁民!居然敢阻挠官府办事,不要命了?”
印无忧狠厉的眼神扫到衙役的脸上,慢悠悠地说道:“我劝你最好把刀放下,上一个这么指着我的人,我砍了她一条胳膊。”
衙役却是不管不顾,大声喊道:“来人啦,都给我上!把他们三个通通给我抓起来!”
印无忧嘴角一勾,一个闪身没过几招就把一群冲过来的衙役打趴在地上,剩下那个衙役见状,哆哆嗦嗦地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你们不想让我们烧这间铺子,我们不烧就是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印无忧看向叶安心,叶安心点点头,说道:“这位官差大哥,是这样的,今天我们看上了这间铺子,想把它买下来,听说你们要把这铺子给烧了,这才赶过来阻止,不过我想问下,这间铺子好好的,为什么要烧掉呢?”
衙役说道:“这是上头的人吩咐的,不是这间铺子的金掌柜害死了首府大人的爹嘛,首府大人觉得这个店铺是个不祥的地方,所以就命我们过来把它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