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放心,裴公子这几天已经在暗暗的筹备这些事了,少主打算何时动身?我好安排一下。”
印无忧想了想说道:“越快越好,对了,给心儿安排的人找好了吗?”
“早就找好了,是一个姑娘,叫唐兰,身份、背景都没有问题,在暮雨楼里面也呆了挺长一段时间了,关键是会武功,平时可以陪着夫人,关键时刻还能保护她。”
印无忧点点头,说道:“钟叔,你们都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些人,一个个卧虎藏龙的。”
钟武笑了笑,说道:“除了木风,其他人都是些孤儿,无父无母的,能够有一席之地就已经很满足了,少主,这些事情以后你都会明白的,我让她今天就过来,到时候你们商议一下,收拾收拾,我好准备送你们去东瀛。”
印无忧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回来了就去跟心儿说。”
“少主要去哪里?”
“去看看裴晞。”
裴毅一回到裴府,周文军就冒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裴毅,说道:“你没事就好,这几天可担心死我了,你说你要是没了,我这后半辈子得过的多无聊啊?”
裴毅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白了周文军一眼,说道:“周文军!你会不会说话?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周文军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本来说好的是一起去,结果你把我敲晕了,还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还好意思说!”
裴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当时情况那么危险,如果我们两个都去了,都回不来了怎么办?外面至少得留一个,出了什么事还能和钟武商量商量。”
“所以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我也是没有办法,一个出事总比两个都去送死强,更何况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还得多亏了心儿丫头呢。”裴毅忍不住笑着说道。
“心儿丫头也去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快跟我说说?”周文军一脸好奇看着裴毅。
裴毅捋捋胡子,说道:“当时啊,连司寒都奈何不了那个疫病,结果无忧这个臭小子大婚第二天就跑进了军营里面,要不是他手中有我给他的令牌,他还进不去呢!”
“哎呀,别说这些废话了,赶紧说,心儿怎么了?”
“这司寒就想要向心儿讨要医书,拿回来自己研究研究,可是没想到,第二天,钟武就把心儿给送进去了,这人都已经来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留在里面了呗,结果啊,她拿出医书,翻了那么一会儿,还真就把这问题给解决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疫病,而是被人下毒了,她还帮着把下毒的人给揪了出来,便宜你了。”
周文军连连叹息:“当初我怎么就没早点下手?早点把你给敲晕了,去的人就是我啊,失策啊,真是太失策了,如果去的人是我,到时候我跟我的女儿一起站在台上,享受着被那么多人崇拜的感觉,那种感觉……”
裴毅很是无情地打断了周文军的幻想:“你想多了,根本就没有你说的这些,甚至啊,庆功宴都被人给破坏了。”
“哼!如果是我在,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裴毅很是嫌弃地看了周文军一眼,说道:“你懂什么?那是我们的计策,当时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是另一个人冒充凶手被我们抓住了,心儿丫头就给了个提示,铭儿就连夜策划了一起引蛇出洞,那个凶手还真的就相信了,结果被铭儿给打倒在地,事情这才结束。”裴毅思索了一下,一脸笑意地对周文军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别卖关子!”周文军有些暴躁。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心儿丫头的棋艺居然那么好,铭儿这么多年也没有赢我几局,可那丫头居然能把一个残局给扭转乾坤,当真是不简单啊。”裴毅思索着当时的情景,一脸意味深长。
周文军不懂下棋,也不清楚裴毅说的到底有多神奇,但是看着裴毅的表情,周文军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你说的那么玄乎,是不是有些别的发现?”
裴毅犹豫了一下,说道:“她的棋艺绝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要么是她背后有高人,要么……就是她深藏不漏了。”
周文军收起笑容,面色有些凝重,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可能有问题?”
裴毅点点头,说道:“至少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镇国公和东瀛人用来联络的棋盘,那个残局,就连我看了也得半天才能解开,但是她……听她的意思是,她很快就解开了。”
“难道就不能是她天赋异禀吗?从小被熏陶,下棋的技艺高超也没什么吧。”周文军忍不住想替叶安心辩护几句。
裴毅摇了摇头,说道:“你忘了?我们查过她,她的父亲叶书的确会下棋,但是叶书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以前也是三天两头出去做生意,又有多少时间去教她下棋呢?更何况,她和无忧认识的那两年,她从未下过棋,不是和那些亲戚争吵,就是去看铺子,甚至都需要无忧去帮忙,她的天赋是有多高,才能这么厉害?”
周文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什么,裴毅看着他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她,我也很喜欢她,我也同样不希望她有什么问题,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用感情衡量的,代价太大了,我们都承受不起。”
周文军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义气用事的,她的事情我会再查查,如果她真的有问题的话……我不会手软的。”
“你也不要太过悲观了,看着她和无忧相处的画面,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有无忧的,我们只期盼如果她真的有问题的话,我们的世子能用美色迷惑住她,让她投靠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