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师傅到下午四点钟下了班,洗完澡,吃完晚饭后,他就到三叔的房间向三叔汇报上班时遇到矿长的事。
长林师傅说:“伪装冒顶的事矿长知道了,他命令我们扒开那堆假石堆,进到里面去看了,他说那么好的巷道状况矿里是不可能出一米一百五十元的维修费的,以前的口头承诺是可以不算数的,协议要重新签订。”
三叔听后坐在床上长嘘短叹,不知怎么办才好,良久他才说出一句:“口头承诺也是承诺,怎么能不算数呢?”
长生师傅付和着说:“是啊,口头承诺也是承诺,怎么就不算数了呢?里面的巷道状况好,哪是我们的运气好,跟矿里有什么关系呢?”
终究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三婶说:“柳红妹跟矿长熟,不如叫柳红妹去给矿长求求情,事情兴许有转机。”
听三婶这样说,三叔瞬间好像看到了希望,是啊,何不叫柳红妹去跟矿长说说,矿长也许就不再改变,按原来的工价执行了。要知道,这是到手的一块大肥肉,大家都等着吃这块肥肉呢。
傍晚六点多钟,三叔和三婶一起,去到柳红姐的房间,求柳红姐帮忙了。
其实,这段时间柳红姐心情一直不太好,自从小莫回贵州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也不去独眼龙的赌坊赌博了,除了上班,更整天呆在房间里织毛衣,织了自己的织儿子的,织了儿子的又准备织父母的。
小莫的离去,确实对他的思想打击很大,她甚至怀凝世上究竟有没有好男人。以前自己的丈夫和自己闹离婚,现在小莫说走就走了,好像对自己没有一丝丝的留恋。
她想,就要过年了,还是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打毛衣吧,打好了毛衣过年回家时送给儿子和父母穿,这总比天天浑浑噩噩的在赌坊里赌博好吧。
当三叔和三婶进来时,柳红姐也不起身,只是盖着被子坐在床上招呼两人在房间里坐下。
三叔和三婶柳红姐大熟悉了,几乎天天见面,相互之间没必要客气了。
坐下后三叔说明了来意,将井下七煤维修点发生的事向柳红姐说了一遍。
柳红姐听了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三叔的请求,准备晚上就去跟矿长说说。她想矿长一直对自己心怀不轨,自己略施“美人计”,应该这事就成了。
柳红姐忘不了半年多前在井下发生烧电缆事故时三叔他们对自己的施救,那次不是三叔他们,她肯定在井下中毒死亡了。所以三叔的恩情她是要报的,她想现在就是报答三叔的最好机会。
柳红姐本来是和三叔一样上夜班的,但为了完成三叔交给的任务,她跟一个男绞车工换了班,换作明天上中班。
晚上,柳红姐也不着急,她只是认真的梳妆打扮好,将最好看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到二楼的办公厅看电视。
柳红姐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看过电视了,她的到来自然十分引人注目,她坐在前排位置上,那些后排看电视的煤矿工人老大哥,一边看电视,一边往她身上瞟。
大山里的煤矿就是这样,大部分都是五大三粗的老少爷们,穿着鲜艳衣裳的女人没几个。她们都是稀罕物,注定会得到男人们的关心和注目。
大约十点钟左右,矿长也从三楼的卧室下来,到二楼看电视了。
他一看柳红姐在,立即两眼放光,像山上的野狼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样。
他很大方的在柳红姐身边坐下,跟柳红姐打招呼:“怎么,小杨也有时间来看电视了?”
柳红姐笑微微的看了他一眼,答道:“怎么会没时间呢?只要不是上中班,每天都是大把时间来看电视的,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矿长笑着说:“是不是想小莫了?前段时间你的小莫回家去了,再也不来了,怪不得你会心情不好的,习惯了有个枕边人,现在突然没了,要是换了谁,谁都会心情不好的啊。”
柳红姐的心事,算是被矿长说对了,但是她不置可否,只是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矿长看柳红姐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觉心中窃喜,他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眼前的猎物就要到嘴了。要知道他一直都是对柳红姐虎视耽耽的,只是碍于小莫他无从下手,现在小莫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其实矿长早就与柳红姐有一腿的,那还是四个月前,柳红姐为救小莫不被矿里开除,更在那个晚上现身于矿长了。
但是就在那一个晚上,矿长尝到了柳红姐的甜头,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了,为此,矿长挺不甘心的,一直寻找着再次拥有柳红姐的机会。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钟,看电视的工人们都走了,诺大的办公厅里只剩下矿长和柳红姐。
矿长看见这种情形,心情开始激动了,心脏在扑扑跳个不停。
他试探着问柳红姐:“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睡?”
柳红姐说:“我睡不着,就在这里看电视看到天亮了。”
矿长一听这话,觉得有戏,更说:“我也不睡了,陪你一起看电视到天亮怎么样?”
柳红姐听矿长这话,知道鱼儿就要上勾了,而是笑微微的说:“好啊,我们都不睡觉,就在这里看电视到天亮。”
有美人陪伴,矿长也真的没有回到三楼去睡觉,而是一直陪着柳红姐看一部好看的连续剧。
到晚上十二点半钟,柳红姐见矿长还陪在她身边,知道时机成熟了,更对矿长说:“矿长,我想求你件事,不知你答不答应。”
矿长想不到柳红姐有事求他,这更加使他高兴,他想,只要答应柳红姐的事,就不愁柳红姐不对他投怀送抱了。更爽快的说:“你有什么事尽管说给我听,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
柳红姐说:“三叔来找过我了,他要我和你说说,不要更改三斜七煤维修点的工价。”
矿长一听说是这事,当即有点愕然,他想不到三叔会派柳红姐来做说客。他想这事对他来说并不难办,答应她又如何?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而是故作紧张的说:“这事涉及到矿里的机密,不宜在这里商量这事,如不嫌弃,到我三楼房间商量这事如何?”
柳红姐故作为难,沉吟了半晌才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到你房间里去说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