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的石头房子,吃过早饭,我更倒在床上睡觉,直睡到下午三点钟我才起床。
起了床,英子更到厨房煮饭给我吃。
吃了饭,我对英子说起小练的事。英子听后不由得赞扬起柳红姐来,觉得柳红姐很伟大,为了得到那张大水仓的图纸英勇献身,可说是舍己为人,为村煤矿作出很大贡献。
同时她又很担心小练,觉得他受此打击会一蹶不振,建议我现在就去村煤矿看看他。
我也很不放心小练,更决定去村煤矿看看小练什么情况。
我来到村煤矿,上到宿舍二楼小练的房间。
小练果然焉头耷脑的躺在床上,意志消沉,目光呆滞。
见我进来,他有气无力的说:“雄伢子,我不想吃饭,我中午饭都没有吃,我们去‘桃源人家’喝喝酒,吃吃花生吧。”
看小练那个样子,我不由一阵心痛,更陪着他到县煤矿附近的‘桃源人家’去。
我们到了‘桃源人家’,更在房子前坪地上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这时还是下午四点多钟,坪地上还没有其他客人。
我怕小练喝醉,更主动到房子里面的小卖部,卖了两小瓶度数不是很高的“劲酒”,一瓶啤酒,和一些花生,瓜子,牛肉干。
一般情况我不喝酒,更用啤酒陪着小练喝“劲酒”。
我边吃花生边劝小练:“小练,你可要振作啊,她柳红姐算什么?不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吗?失去她不足惜,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姑娘啊。”
小练说:“雄伢子,你不就是担心我晚上不去上班吗?你放心,我不会喝太多的酒,我也不会喝醉,晚上我会去上班的。”
一听小练这话,我尴尬了,我想,小练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关心你,劝解你,还不是为你好?也不单单是为了上班的事呀。
这时,有一个画着浓妆,穿着短裙丝袜,高跟鞋的小妹走了过来。
她在小练身边坐下,说:“靓仔,我看你喝闷酒,很不开心的样子,失恋了吧?”
这小妹也是挺神的,我调侃道:“小妹,你眼挺毒的,怎么就知道他失恋了?”
小妹笑道:“我阅人无数,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就是在这行白混了。”
小练刚喝了两杯酒,对坐在身边的小妹好像挺感兴趣,问小妹:“你多大了?”
小妹笑微微答道:“二十五岁。”
小练说:“还挺年轻的,我比你大两岁,我二十七岁。”
小妹见小练对她挺热情的,更不失时机的邀请小练:“我看你挺难过的,我们何不去玩玩,这样你也开心快乐些啊。”
小练爽快的说:“可以呀。”
说完更起身要跟小妹到里面房间里去。
这可急坏了我,我对身边站起身的小练说:“你,你怎么可以……”
后半句话当着小妹的面,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的意思是你小练怎么可以跟小妹走呢?
但小练哪里会理我,还是跟小妹去房子里面“玩”了。
半小时后小练出来了,他刚在桌子前坐下我就责怪他:“小练,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甘堕落,你跟这里的小妹乱来,你就不怕染上性病吗?”
小练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雄伢子,你别管我,我心里好烦,你懂吗?我要发泄,我要狠狠的发泄,你懂吗?”
看着小练那痛苦的样子,我又不忍再说什么,只好默默的坐在那里。
小练仍然喃喃的说:“雄伢子,你老是怀疑我对柳红姐的爱,认为我对她不是真心的,其实你错了,我对她确实是认真的。可是现在她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说我会不会痛心?”
我说:“我开始是怀疑,因为她比你大了好多岁,又是结过婚的,但以后看你对她茶饭不思,我就确定你是真心的了。”
“可是现在她跟了别人了,我好心痛啊。”小练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我怕他喝醉,劝他:“小练,你还是少喝点,晚上我们还要上班的。”
两个人又坐了一段时间,我拿出口袋中的电子表一看,己经是下午五点多钟,差不多是吃晚饭时间了,更劝他回村煤矿去。
小练中午是没有吃饭的,现在肚子也确实饿了,更和我一起回村煤矿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仍然劝他:“小练,你可不能自甘堕落,以后可不要再去玩小妹了,万一染上了性病你就完蛋了。”
小练却不听我劝,说:“雄伢子,我心里好烦,喝酒又不敢喝,我要上班,哪就唯有玩小妹了,这样才能发泄我心中的痛苦啊。”
听小练这么说,我真想揍他一顿,妈的,还想着玩小妹,你真的不怕死吗?我心里骂道。
回到村煤矿,我陪着他在三婶的厨房里吃饱了饭,我才放心的回山上的石头房子去。
晚上十二点钟,我从山上的石头房子来到村煤矿上夜班。在矿井门口,我和三叔,刘师傅坐在那里等小练。
等了不是很长时间,小练还是来了,他穿着工作服,头上戴着矿灯,尽管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但能来上班就已经很好了。
这让我很是欣慰,他终于没像上次那样,躺在床上不上班,害得我一个人在井下推不了矿车。
……………………
时间过得真快,今天已经是五月十日,春天快要过完了,夏天就要来了。
这天,三叔又带着我们到井下上早班。
和以往一样,三叔和刘师傅上采煤面去打眼放爆。而我和小练在巷道里推矿车搞运输。
到中午十一点多钟,采煤面上的三叔和刘师傅下到巷道里来了。
三叔坐在巷道里对我们说:“采煤面上有点异常,隔着煤层能听见上面有打电煤钻的声音。当然这声音是隔着煤层传来的,不是空气传播,是固体传播,煤壁上能听见突突突的声响。”
我说:“怎么会是这样?在这三斜底不是只有我们在干活吗?”
三叔回答我:“你想的太简单,这一座山周围有好几个煤矿,相互之间离得其实并不是很远。我们侵入了县煤矿的地盘,下到-300水平以下采煤炭了,肯定也有其他煤矿像我们一样,也在-300水平以下采煤炭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打电煤钻的声音是其他矿的工人打电煤钻发出的?”我分析道。
坐在三叔旁边的刘师傅说:“据我多年在井下干活的经验,那声音肯定是别的矿的工人发出来的,而且不是很远,距离很近了。”
小练说:“哪怎么办?万一他们在上面放爆打穿了煤层就麻烦了。”
三叔从口袋里拿出手表一看,己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更说:“管他呢,都十二点钟了,我们吃了从天面带下来的点心再说,吃完了再去绞车房打个电话给矿部,问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