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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二星座穿越职位(二)

本章节开始连载故事情节。

战事纷乱,将军元烈与枢臣伯洵一个主攻,一个主守,又吵得不可开交,使臣叔姚以各国位置及利害关系反对激战,巡史仲宁向来做事有条有理不紧不慢,也反对操之过急,大司徒伯姬以国库盈亏的情况分析例据,有力地支持伯洵,伯洵不禁心下敬佩。怀王震怒,众人才安静下来。

武襄侯羊将军元烈年纪虽轻,却是无怀国军队领头的骁勇,叔姚一直钦佩他骁勇善战,深入敌腹,智勇双全。加上朝堂上伯洵与她一边,元烈一边,对仗的次数太多,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叔姚喜欢元烈的热血豪情敢作敢当,便渐渐与他结交,元烈母亲早逝,父亲后来也战死沙场,身边只有一个姆姑卫姑,也渴望亲情,与叔姚相互关心,交情渐深,朝堂上吵得面红脖子粗,散了朝还是唤叔姚为姚姊。叔姚常常在元烈与伯洵两人之间调停。

怀王“逃跑”以后,几位肱股之臣也慢慢散出,皇室法官度成侯轩辕君孟姬最是沉默寡言,事不关己,匆匆离开。

巡史定康侯文仲宁走在前面,脚步却比较缓,看着身后,仲宁与叔姚是同窗,都是在都中学宫学习文韬武略兵法计谋的,叔姚无疑是女子中出众的一个。他们俩性情相差不大,对政局的把握都以求稳为主,仲宁心中的锋芒又很少外露,所以在课堂上他们俩总是以配合居多。两人虽私下交流不多,但叔姚的能言善辩、沉静大气令仲宁颇为留心。进入朝堂之后,仲宁便对叔姚多留了几分神。

大司徒平节侯伯姬掌管财务,这几年军费开支让她也站在枢臣定景侯楼伯洵一边。她与叔姚的府邸一街之隔,所以每日同去同归,也缓步走在前面等等叔姚。

元烈还在与伯洵骂骂咧咧,叔姚不禁被逗笑,转头看见伯洵,他这个人最是古板严谨,叔姚连忙收起笑容,向伯洵点头施了一礼,伯洵回礼,气冲冲走了。叔姚便一面走一面与元烈分析得失,不防身后有人撞来,仲宁紧张地急走几步,幸好元烈一个旋身护住叔姚,一个人影撞上元烈。元烈正值气头,大发雷霆,叔姚急忙拦住,扶起身影,原来是宫廷医师微子伯妘,受到陛下王后的召见,急匆匆赶去,不留神撞了人,叔姚询问了陛下的身体情况,并介绍羊将军元烈给微子伯妘认识。

怀王在王后的温柔体贴中冷静下来,最终决定和平谈判,派使臣叔姚前去骊连氏游说,和平联盟,共御强敌。

次日,叔姚前去神宫参加祭祀,占卜神明指定的出使日期,与神秘高冷的神官巫史伏冥也相识。冥也身材修长,面目清朗,沉静稳重,安排祭礼井然有序,令叔姚多看了两眼。祭祀占卜礼仪纷繁复杂,冥也一直非常照顾叔姚,绅士地扶起她,又为她细心准备热茶。叔姚不习惯突然有人对自己如此殷勤体贴,一时心慌意乱,打湿了记录占卜情况的竹简,字迹氤氲模糊,叔姚急忙道歉,着急怀王若是知道因自己扰乱占卜而影响出使,一定会大发雷霆。冥也急忙安慰,并说放心,会帮她解决。冥也敏感聪颖,已看出叔姚对自己动了心。叔姚情窦初开,回府夜间也常思巫史冥。

叔姚醒来急急忙忙穿戴去朝会,却突然通知朝会取消。正在纳闷,同宗姐妹季姬前来打探,她学的也是占卜天象之类,在神宫打下手,与冥也是师兄妹,朝夕相处,冥也性格又不错,她对冥也早暗许芳心,而冥也对季姬也一直不错,心下本也很喜欢季姬。季姬说她知道叔姚昨天见了冥也,叔姚疑惑,季姬似有醋意地讽刺叔姚,竟然还不知道今天早上冥也主动杖杀了神宫一干奴仆,说自己管教不严延误占卜,向王上请罪。叔姚惊讶冥也竟如此冷静利落地解决此事,不过她没有反感,反而心下钦佩他的果敢决断,季姬一脸醋意,说冥也都是为了她,叔姚默不作声。

占卜日期定在了半月之后,这半月时间,叔姚要准备出使随行名单,谈判所需的文件、资料和讲词稿件,出使礼品等事务。而骊连氏属关外民族,不同于中原风俗,且崇尚天文与鬼神,怀王怕叔姚这些不太了解,加上对同氏的冥也非常信任,便让冥也帮忙组织。于是,这半月以来,冥也与叔姚在神宫与礼部之间往返,共同商讨记录,朝夕相处,两人相互配合,感情迅速升温,冥也外表冷静稳重内里多情风趣的性格也表露无遗,更加吸引叔姚。冥也知道叔姚做事细致,常向叔姚借她整理好的文件和名单比对自己的备份,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每天早上叔姚把前一天晚上的书简带来给冥也的习惯。而冥也有时也会指出其中一些小小的错漏,叔姚懊恼于整张书简要重抄,冥也便轻笑着帮她誊抄好。两人时不时无意触碰对方的手,渐渐冥也便牵叔姚的手,叔姚从未感受过爱情,天真简单,一时沉迷,没有过多考察,反抗和自我矜持,也没有正式地问过冥也的意思,就按自己的感觉默许了两人的关系。叔姚每日便盼望着天亮,可以去和冥也共同工作。

怀王的小公主公子珂,天真单纯,与叔姚一直都是很好的闺蜜和姐妹,她甚至叫叔姚姐姐,但叔姚深知自古王上的脾气,绝不敢僭越,一直不做回应,自称臣下。公子珂受父皇溺爱已久,整日无所事事,喜欢粘着叔姚,还介绍自己的哥哥公子瑜与叔姚认识,并极力撮合他们,希望叔姚能做自己的嫂子。但公子瑜和叔姚却并未来电,两人都无可奈何,最后倒成了无关风月的好朋友。

叔姚和冥也接触之后,公子珂便也认识了冥也,她一下子就被冥也吸引住了,一见钟情,于是不停地粘着叔姚,跟着她到这到哪,目的就是为了能接近冥也。然而她很快发现,叔姚和冥也聊得融洽,他们俩的工作自己也插不上手,冥也牵叔姚的手,摸叔姚的头,两人已经默许一般地发展了情感,她又不好意思抢叔姚的心上人,就一直默默地憋着。

转眼,出使还剩三天,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晚上,叔姚收到冥也的信,请她明天陪他去暮春修禊,这是当时在室男女参加并借此寻偶的游园会,叔姚心下激动,但又有些犹豫,冥也永远不说准话,而且她也知道好友季姬和冥也关系也很密切,冥也对她也是甜言蜜语,关怀备至,这种朦朦胧胧、左拥右抱的感觉使她始终不清楚,冥也做的一切是否意味着喜欢她。第二天到了时间,冥也在约定地点等,以为她不来时,叔姚最终出现了。两人携手和其他相看到意中人的青年男女共同游山玩水,冥也搂了叔姚,叔姚紧张的浑身僵硬,但因为心悦冥也,她还是没有反抗。

没有意识到公子珂心思的叔姚激动地跟她分享自己和冥也的小秘密,公子珂惊讶,陪笑,黯然神伤。公子珂向父王请求跟随叔姚前去出使,见见世面,游山玩水,怀王心想叔姚素来是个妥当的,女儿和她也要好,就同意了。

叔姚出使,冥也再三交代礼品和礼节,前来相送,叔姚心里甜滋滋的。行至半途,突闻骊连氏王太后去世,叔姚冷静分析后,展现外交能力,决定不取消出使,先前去祭拜王太后,以安慰骊连王心情,留下好印象。骊连王本因母亲去世,无心理政,对无怀氏出使多有怨言,不料听消息说无怀氏使团已先行前往母亲停灵处祭拜,心下感动,急忙以最高礼节,派太子公子彦前去迎接相陪。

公子彦是骊连氏的太子,初见叔姚,彼此相互试探,两人都是外交高手,都是形容举止优雅大方,风度翩翩,彬彬有礼,谦虚谨慎,外交场面话一套接一套,双方都是心下叹服,惺惺相惜。

公子珂大大咧咧,毫无顾忌,从未见过骊连氏建筑和风俗的她激动地跑来跑去,大闹大笑。碍着国丧,叔姚颇为尴尬,急忙向公子彦道歉,说这个小公子天真活泼,涉世未深,请公子彦见谅,公子彦连忙说没事,并谈到自己一个表弟也是这样的性子,活泼开朗又顽劣。

叔姚没想到的是,公子彦很轻易地就答应了无怀结盟的建议,并提出结盟好处多多,大为称赞。第二天觐见骊连王时,有了公子彦在一旁助攻,骊连王也非常轻易地同意,两国正式交好。叔姚心下虽然有些疑虑,但也猜不透是否有何阴谋,只能当做是骊连氏面对逐渐崛起的周朝,想留一手,抱团取暖。

结盟条约签订之后,叔姚和公子珂一身轻松,打算在骊连国游玩几天再走,公子彦提出相陪,叔姚心想有本地人介绍也好,就同意了,两人到公子彦府邸邀他一同出发。不料却听见隐隐约约的琴声,叔姚素来热爱音律,此时听这琴声清幽深邃,绝不是简单浅薄之人能弹出,看背影挺拔俊朗,又孤音落寞,又像心事重重,极有意境和感觉,心下触动,出声询问。公子彦笑说这就是自己的表弟,虽然活泼开朗鬼机灵,但素来体弱多病,不能弄刀弄枪的,平日便沉迷音律,颇有研究。正想引荐,却被因游玩而激动的公子珂拉走,两人无奈地相视一笑,离开。叔姚错过与荀仲隐相见的机会。

公子彦事务也很繁多,只做了简单介绍和引荐,就不能奉陪,这后面几天,也就是叔姚和公子珂还有几位随行使臣自己游玩。正逢这日庙会,叔姚和公子珂去市集看鬼神表演和变戏法,她们俩都没看过这些,开心激动。不料却突然被一个黑衣公子嘲笑为外乡人,不懂骊连氏的习俗。黑衣公子看出叔姚是个稳重的,凡事以大局为重,不会被自己煽动,于是就调戏、挑衅公子珂,公子珂年轻气盛,不顾叔姚劝阻,答应和他赌赛骊连氏风俗爬花杆。

黑衣公子身手敏捷,毫不相让,公子珂是娇贵公主,武功也并未深学,哪能比得上他,一时心急,竟从杆上掉落,叔姚大惊,奋不顾身赶紧奔去想接她。这样的高度和重量,叔姚也是没有武功底子的人,哪里支持得住,黑衣公子似乎没想到叔姚会拼命救人,急忙踢翻了顶上的水盆。水翻倒叔姚和公子珂一身,看似是取笑侮辱她们,其实黑衣公子踢的水盆打中叔姚的腰,将她推出去半步摔倒,错过公子珂的身子,保护她不会被公子珂砸到压伤。

黑衣公子在众人面前挑明他们无怀氏使臣的身份,嘲笑他们无能。叔姚一直看重面子礼节与形象,简直是暴怒,但身处骊连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无怀氏,她不能轻举妄动,显得没有教养,但也不能过分忍让,她虽湿身表情却毫不示弱,放话,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还如此待客,骊连氏真是风度翩翩,教养有加。今天出丑和丢脸的,不是无怀氏,不是她们俩,而是骊连氏。

公子珂摔得不轻,不少处擦伤,左手臂骨折,叔姚一行人急忙寻医问药,替公子珂医治,一时耽搁了回去的时间,叔姚让一位随行大臣先回去禀告王上。大臣还未赶回,怀王就已经派快使前来询问,叔姚只能如实相告,她知道回去自己算是完蛋,肯定要担责。

快使了解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还给叔姚一封信,叔姚惊讶地拆开,竟是冥也私下找到快使,托他带信。叔姚对情爱也是浅尝,只见信中言语暧昧肉麻,竟觉满是爱意。但其实冥也一点也没提叔姚怎么这么久不回,情况好不好,是否身体不适,还是谈判不成、骊连王威胁她们,她有没有危险。冥也并不是真正关心叔姚,他倒是晚上一边跟季姬打情骂俏,一边写的信,叔姚一无所知,还信以为真,忘记了冥也模糊的态度和左拥右抱的不安全感,放弃了关于冥也所有的疑虑,认定他喜欢自己,沉迷在甜言蜜语中。骊连王让公子彦前来问询,连连道歉,声称会捉住闹事之人。

无怀氏朝堂上,大家都很担心,仲宁更是摆出各种各样的猜想,担心叔姚二人出了危险。元烈是心热又急躁的头一个,同样担心叔姚,但他就不如仲宁冷静稳重,就准备杀过去救人了。叔姚不在,伯洵一个人跟元烈争执,局面难控,伯姬也是个稳重的,素来处事谨慎,出声支持伯洵,两人一唱一和,把元烈问的哑口无言,伯洵心下惊喜,与伯姬四目相视,不由得一笑,两人也算是进一步认识了解。这时快使和随行大臣先行返回,说明了原因,并说谈判很成功,公子珂并无大碍,也正在赶回的路上。怀王一个谈判心放下,另一个心又拎起,很心疼女儿。仲宁一看这架势,敏锐地想到叔姚,心里急忙盘算,该怎么救叔姚。

使团返回,公子珂被送回宫中,由微子伯妘亲自医治,静静修养,怀王心疼得不行。第二天朝会,叔姚汇报完工作,怀王就迫不及待地责骂,素来以为她是个稳妥的,才放公子珂跟她出去,没想到竟能让公子出这么大的事。叔姚请罪,元烈与她情同姐弟,他素来是个率直的,心系姚姊,正想出声为叔姚开脱,仲宁赶忙按住他,此时为叔姚脱罪只会更加惹怒怀王。仲宁抓住时机,抢在叔姚和怀王前面开口,提出叔姚对王室中人照顾不周,可判王陵罚跪三月,向无怀氏祖宗忏悔。

怀王心下惊讶,聪明的他阅历也不少,很清楚仲宁这是在救叔姚,是帮她争取从轻发落,倒有点轻笑,没想到仲宁原来对叔姚有这种心思,也就半推半就同意了。仲宁和怀王都很清楚,这算是救了叔姚,因为免了皮肉之苦,笞刑可是结结实实的,罚跪就好多了,而且公子珂能起身后,绝对不会让叔姚再为自己罚跪,一定会跟父王撒娇,放过叔姚,这事儿就会过去了。

叔姚前往王陵,仲宁又提前去嘱咐安排,让众人准备准备,多多关照,此时仲宁其实还没有动心思,他生性体贴,只认为是同窗之间,自然应该相互照料帮助。叔姚发觉王陵上下都对自己照顾有加,斋饭周到,还有晚间跪灵添加的衣物,心下疑惑,不过也没多想。

入夜,上灯之后,仆从也都退去,整个王陵陷入死寂。叔姚正跪着无聊发呆,夜间寒冷凄清,久跪膝盖微痛,腿脚酸麻,不觉心情惆怅。正感伤时,一个黑影在窗口闪过,叔姚吓了一跳,挣扎着撑地爬起,紧张地随手抓了一个烛台,以为是歹人,不料很久又没有声响,正说可能是自己看错了,突然一个人身形快速地落在叔姚身后,显然是武功精深,轻功了得,叔姚大惊,正准备喊,被捂住了嘴。定睛一看,竟是骊连国刁难她们,导致公子珂受伤,导致她在这里罚跪的那个黑衣公子。

叔姚惊讶,急忙站起身四处张望,关窗关门,问他不怕被抓?黑衣公子一脸自信说,他早就观察过了,这里外面有院门,有照壁,还有屋门,只要有人进来他一定能察觉,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叔姚对他一肚子火,问他怎么跟着来了无怀国,黑衣公子插科打诨,说是为了对她负责,是自己害她受罚,自然要赔罪。叔姚是没好气儿,又再次跪回垫子,回怼他怎么负责,他是能帮公子珂疼,还是能帮她跪?没想到黑衣公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公子珂跟他没关系,而叔姚他是肯定要负责的,说着他在叔姚身边跪了下来,眼神示意叔姚,叔姚没懂,黑衣公子一脸嫌弃她笨的表情,说,靠我这儿睡!叔姚心下惊讶,但还是掩饰住了,说这还差不多,不睡白不睡。叔姚靠在他肩上,黑衣公子扶着,稳住她的肩,叔姚睡得舒舒服服。

叔姚受罚,众人也不好前去看望,也无人敢通消息。姚的姆姑虞姑和卫姑交好,求她让元烈送些日常用品,元烈本就想不管不顾来看她,自然不在话下。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没有消息,一时竟像是把叔姚隔离,断绝消息,在郊外王陵与世隔绝了一般,叔姚感时花溅泪,略感黯然,也疑惑冥也为何这么久没有消息给她。

她跟黑衣公子也算是认识了,知道他叫仲隐。仲隐一开始是每夜过来陪她跪,让她靠着睡觉休息,这样一来叔姚也不好意思每次不理他拒绝他了,又舍不得放这个大沙发走,毕竟人家每天晚上让你能睡舒服了,不然叔姚一个人肯定没一天能休息好。于是后来便算是接纳了他,两人熟了起来,仲隐便随时随地来。

王陵人本来就少,地方也空旷,仲隐武功高强又神出鬼没,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他便不依不饶地纠缠叔姚,死缠烂打,粘着不放,油嘴滑舌,跟叔姚两人调笑互怼。

之前的事,叔姚本以为他只是嚣张跋扈,顽劣爱捉弄别人,也没太记他的仇,他们俩性格一个外表成熟随和内里蠢蠢欲动,一个外表逗趣调笑内里沉稳隐藏,本就互补相合,叔姚表面上老说仲隐烦人滑头厚脸皮,其实她已经开始依赖仲隐的嬉笑幽默耍贫嘴,他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和色彩。

王陵罚跪,本应是叔姚最寂寞无助的时间,是他填补了她的空白。本来叔姚还会想到冥也,疑虑痛苦,可敏感又细心的仲隐马上用插科打浑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把心放宽。仲隐,明明是同时遇到公子珂和叔姚两个人,因他受伤的也是公子珂,但他却偏是看透了叔姚表面的冷静无趣,发现她的小心思小可爱和活泼开朗的一面。尤其是叔姚奋不顾身去救公子珂的那一刻,他几乎就已经动情。

他们俩每夜相处时,常会一同感慨,黑夜本就容易让人冷静,让人感伤,让人回忆,让人失落,再放荡不羁轻佻浮躁的人,夜晚也容易沉静下来,仲隐和叔姚也是一样。叔姚总会在黑夜思虑万千,感伤悲泣,此时便会和仲隐倾诉,仲隐便也会倾诉自己的内心,两人惊喜地发现他们的观念很融合,各自都被对方的想法和感情吸引,情愫已经慢慢缔结。他们互相依靠着,聊着内心深情,叔姚幼年丧父,内心的孤独悲苦无助与对别人的羡慕,虽不至于心理扭曲,但为了不让母亲太过难受,一直伪装坚强和稳重,时间久了就偶尔会有崩溃的时候,仲隐看着靠在肩上的叔姚,内心悸动心疼,表面却没有表现,静静注视她,默默陪伴安慰,两人慢慢睡着。

在王陵,有时叔姚见元烈或是虞姑,或是叔姚与众人一起鸣钟祭拜,仲隐一人独处,表情不似平常,严肃深邃。他是身带任务的人,本来的目标是公子珂,可不知为何,他偏偏就想跟着叔姚,想在王陵陪伴她,一旦跟着她,朝夕相处、交心、更加了解她之后,就更不舍离开她。有时,叔姚有事留他一人,他就感到落寞与冷清,再也没有调笑逗趣的精神,想要离开时,就心疼叔姚一人在王陵里的孤独。他不想离开,就安慰自己,可以临时改变对象,但又担心这个错误对她反而是本来可以避免的灾祸,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她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公子珂也就昏迷了几天,但醒来就一直被关在寝宫,她听说叔姚的事以后,就一直想去找父王让他收回成命,无奈体力不支,耽搁了几天。却突然收到了冥也送的礼物,公子珂欣喜若狂,那是一只蝴蝶头钗,送头钗的意味足够暧昧,公子珂兴奋之余,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有一种胜过了姐姐,叔姚远在天边,无能为力无法阻拦自己和冥也的感觉。爱上了这种感觉的公子珂,竟闭口不提求饶之事,无限装虚弱,不能下床。

这里仲宁急了,原本提出这个建议是想救叔姚,结果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怀王也纳闷女儿闹得哪一出,不过没人给他台阶下,他也不好直接出声宽恕。元烈虽然也急,但他想不到那么周密,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隔三差五去探望,怀王知道他们俩感情好,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仲宁想的多,想的周全,就紧张了,笞刑挺过去就行,不仅不容易留后遗症还能冠冕堂皇地休息,而罚跪,又是在远郊,王陵偏僻寒冷,阴气又重,跪地久了是伤身伤腿伤心神,而且期限又长,不能真等到三个月吧,姑娘家受不了的。

他不明就里,以为公子珂真的伤得很重,不能出宫求饶。虽说他的祖父是公子珂母妃的长兄,但毕竟也是外男,不好进去见公主,赶紧去求见公子瑜。仲宁平日与公子瑜还并无交集,此时突然来求见公子瑜,提出让他去见他妹妹公子珂,帮她向王上传个信,赶紧宽恕叔姚,公子瑜还真是惊讶了一阵。

公子瑜是因为妹妹才结识叔姚,虽然两人也聊得来,但也就是表面功夫,只有公子珂在的时候才不觉得尴尬,毕竟私下没有要好到什么地步,公子瑜还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难免想到仲宁为何对叔姚的事那么上心,为何拼命帮她,仲宁说只是因为自己提出的建议,本想救人,不能反倒害人,公子瑜也就罢了,没有深究。但公子瑜对仲宁和叔姚的调侃,反而让仲宁回去后开始思考,自己对叔姚究竟是敬佩,尊敬,还是其他的感情。

公子瑜其实心里也在纳闷,自己去探望妹妹,见她精神还不错,为何迟迟不向父王求情。他一相问,公子珂没办法,只能借驴下坡,装作自己还未恢复,无心他事,就让哥哥带话,向父王求情,宽恕叔姚。

公子珂还在心里埋怨哥哥,坏了自己的小心思。而公子珂不知道的是,冥也不仅给她送了头钗,同样也给叔姚送了头钗。叔姚拿着头钗,开心到翻来覆去地抚摸,不停地看,迫不及待地戴上,她对仲隐早敞开心扉,什么事都随意地说,此时还未感觉到仲隐的心情,叽叽喳喳的跟仲隐介绍分享,她这欣喜若狂的神态让仲隐有些黯然伤神。他知道这是叔姚的心上人送给她的,他一直欺骗自己,叔姚一定没有喜欢的人,就算有也没关系,他本来就是利用她完成任务,但真的看到叔姚如此投入感情,他心中隐痛又嫉妒,气自己没有早于冥也遇到叔姚。

将近一个月,仲隐在叔姚那里几乎把无怀氏朝廷都摸清了。叔姚心想,虽然是在骊连氏遇到仲隐,但不代表他就是骊连氏的人,而且他轻轻松松就离开骊连氏,跟着自己到了无怀氏,一定不是骊连氏的人,也应该与那边并无过多交集,也没有过多防范。再者,仲隐有意的隐瞒和伪装又极其好,他的性格外向,气质本身就很能吸引人和他结交、倾诉、做朋友,再加上他千般面孔,刻意隐藏,刻意引诱,叔姚难以察觉。

叔姚被赦免回城,心下有点担心仲隐怎么办,其实她心中早已害怕失去仲隐,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仲隐的日久生情。仲隐好似不放在心上,让她放心,自己有办法。仲隐消失。

叔姚回来,元烈在她的府邸等候迎接,还准备了好多吃的。叔姚对元烈和虞姑卫姑几个患难之中不离不弃心存感激,让他们也跟自己一起吃饭。突然微子伯妘来访,说是来为叔姚做全面检查和调理,叔姚跪了将近一个月,又吃不好睡不好,怕会有后遗症。元烈一叠声说好好好检查检查好好检查,又是拍大腿埋怨自己怎么没想到,又是手忙脚乱给伯妘端茶倒水准备工具,伯妘看着元烈,心下好笑,两人感情开始萌芽。其实伯妘便是思虑周到、一直在担忧关心的仲宁请求而来的,仲宁一直在背后关注、关照叔姚生活的每一个方面,却从不出头让她知道。

叔姚腿上终究还是留下伤痛。所幸在伯妘的调理下,多休息,慢慢痊愈。伯姬常来探望叔姚,并向她介绍了自己的朋友,法官孟姬,孟姬性格内敛,少言寡语,但面对狱讼就坚定公正,依法行事。叔姚对孟姬很是敬佩。好久没有进宫,没有见冥也,冥也也没有消息,叔姚紧张焦虑,想尽快进宫。仲隐也跟随叔姚进城,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探冥也,却意外发现他和师妹季姬暧昧多情,再想到叔姚对他的情意和投入,心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时激动直接蒙了个面,就把冥也打断一条腿。

听说冥也受伤,叔姚大为担心,自己的伤痛也好的差不多了,便每日趁朝会进宫,下了朝就跑去神宫,每日端茶送水,熬药喂药,简直无微不至,叔姚对冥也似乎更加钟情,冥也的甜言蜜语也越来越多。冥也受了伤,神宫事务暂由季姬管理,她白日处理事务,只能看着叔姚照顾冥也,嫉妒吃醋,傍晚叔姚出宫,季姬便接手照顾冥也。

一日夜间,刚要就寝的叔姚突然见到窗边落寞的仲隐,仲隐说,叔姚喜欢那个神官,叔姚羞涩异常,但没有否认,仲隐说叔姚看错了人,会后悔的,叔姚却痴情地看定了冥也,反驳仲隐,仲隐心情难抑,怕自己控制不住,连忙逃走。

叔姚听了仲隐的话,表面上不相信,实际却若有所思,好几日精神恍惚。期间又遇见做康复运动的公子珂,头上竟戴着跟她一模一样的蝴蝶头钗,心中惊讶,怀疑,继而是酸楚,更不是滋味,更觉得仲隐说的属实。叔姚心不在焉,上朝被怀王逮住开小差,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平常就算不涉及外交出使的事务,她也是认真倾听或是发表自己的意见,元烈、仲宁、伯洵、伯姬他们都很诧异。怀王也奇怪,伯姬赶紧打圆场,说叔姚不舒服,怀王信以为真,就赶紧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叔姚条件反射直接走向神宫,却意外发现公子珂和冥也在一起,正打情骂俏,叔姚震惊,不敢相信,不明白,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想不通冥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原来冥也的一天安排得非常满,早上叔姚上朝,公子珂趁机过来陪他,等下朝后离开,叔姚前来,照顾他到傍晚离宫,季姬完成工作,接着照顾他晚上。叔姚看见,心中剧痛却也没有声张,躲在暗处等到公子珂离开,才像往常一样进去。傍晚叔姚也没有直接离开,结果同样看到了季姬。

叔姚失魂落魄。这其实是冥也和叔姚的性格所致,天蝎座自身就容易没有安全感,对待感情也会忽冷忽热,摇摆不定,就会给别人没有安全感的感觉,这时是考验对方是否有耐心有信心的时候,而天秤则偏向平和平稳,心思又重又敏感,容易犹豫不安,本身就不能适应天蝎。

叔姚没有放下每天的工作,装着一切正常,却又终日思索这件事。仲隐再次出现,已经成了宫廷乐府的乐师并担任选拔官,他本身就是有备而来,内外都有眼线,凭着自己的音乐才能和关系打点,很快就谋得这个职位。叔姚惊讶之余也有一丝高兴,仲隐终于光明正大地在无怀氏立足了。

仲隐感觉到叔姚的痛苦和彷徨迷茫,收起一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严肃地再次询问叔姚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叔姚游移不定,因为这是她的初恋,第一次珍惜的朦朦胧胧的爱情,所以她非常舍不得放弃这段感情,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什么时候该抓住,什么时候该放手。

仲隐问她知不知道冥也在她之前一直在追求季姬,即使在认识她、约她出去玩、给她写情书的同时也没有停止追求季姬,叔姚说知道,仲隐又问她知不知道冥也和公子珂暧昧不清举止逾礼,叔姚微微沉默,又说知道。仲隐接着问,那你还喜欢他,是吗,叔姚再次陷入沉默。

仲隐又气愤又心疼,气愤冥也对待感情太过随意,心疼叔姚对待感情太过单纯傻气被人骗。但性格使然,他从不会言语温存,总是采取油嘴滑舌、玩笑打趣、越怼越爱的那种方式,当然也不是柔情蜜意苦口婆心地劝说之类。仲隐大声吼叔姚,是不是傻,是不是有病,气得一拳砸向柱子,转身就要离开。

叔姚急了,她知道仲隐是真心对她好,也知道冥也可能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过去一个月里与仲隐相处的点点滴滴,交心倾诉的夜晚,幽默风趣的逗乐,都浮现眼前,她对仲隐的感情相比较冥也来说更踏实,更真实,更舒服,更依赖,更自然。然而正因为这些,她很难察觉这种感情,不像冥也,表面上的轰轰烈烈更易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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