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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御膳房(幼稚!慎入!)

豆儿是上三旗旗人海佳氏,家道中落,母亲病重去世,父亲将其送入宫中。豆儿心灵手巧,分在御膳房。豆儿心地天真单纯,没什么坏心思,身边却没什么朋友。

一日豆儿着了凉有些咳嗽,不过傍晚还是得给各宫送水果。正碰上十格格温恪和蒙古萨仁格格,萨仁格格没见过花盆底鞋,认为宫女不是满清贵妇,不应穿花盆底。温恪向她说明宫女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是皇宫中人,可穿花盆底,但她们的花盆底和宫中贵人的还是不一样,以显示身份。

萨仁格格不明白,温恪随意把路过送水果的豆儿拉了过来给萨仁格格比较。豆儿自进宫以来没见过什么贵人,紧张的可爱,正巧给来寻妹妹温恪的四阿哥瞧见,又听她的名字豆儿别致有趣,遂对她留了心。

四阿哥从上书房出来,拜见母妃之时兄弟之间有些摩擦,他不太高兴,信步走至御膳房旁,遂想起了豆儿。让身边小太监去御药房开了伤寒药,又换了身侍卫服,向小宫女打听豆儿想要一见。

不料宫女回道豆儿早上备膳时打翻了杯子,正在被罚笞刑。四阿哥从小娇生惯养,听到这吓了一跳,顿时生出怜悯心疼之意。

豆儿慢慢出来,四阿哥谎称他是看守宫门的侍卫长庆,受嬷嬷之托来给她送药。豆儿很开心嬷嬷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很关心她。可爱灵动,也让四阿哥忍俊不禁。两人聊了几句。于是四阿哥知道了她母亲总叫她豆女,所以宫里人叫她豆儿或阿豆。四阿哥看她行动迟缓,鼻塞声重,怜惜不已,让他晚上到钟粹宫给自己母妃送膳时在门口等他一下。豆儿虽不解,还是答应了。

晚上四阿哥假装去看母妃,后脱身出来,给了豆儿一个名贵的鼻烟壶,好让她感冒快好。又给她带来了金创药。豆儿很感激。

四阿哥自此经常来找豆儿,虽然见面时间很短,但两人都很舒服。

宫中失窃,各处都在严加查访。豆儿偶然听长庆说起母亲生病,甚为担心,又怕他一个侍卫进出内廷不便,宫外药又没有宫里好,于是到御药房用鼻烟壶换了药,又精心做了药膳,晚上偷偷送到宫门根下,想让出宫的侍卫带给长庆或长庆的母亲。

不料却被巡逻的人抓住,认为她是小偷,豆儿分辩,却被告知根本没有叫长庆的侍卫,豆儿懵了。一时又牵出鼻烟壶和金创药,总管认为豆儿根本买不起这些,一定是偷的。为了杀鸡儆猴,故意在众人面前对她严刑拷打百般羞辱,要把她赶出宫外。

四阿哥正好看到豆儿在众人面前挨打,惊讶心疼之余连忙打听,得知情况自责不已,急忙召来总管说明事实。豆儿终于洗清冤屈被放。

豆儿深恨长庆骗她,长庆对她说自己其实是辛者库的太监,怕她看不起所以才骗她,不是故意的。

豆儿单纯,也就相信了,安慰长庆自己从来不会看不起谁,大家都是一样的,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四阿哥很有感触,放下了与兄弟间的隔阂。

豆儿又谈到自己被误解,没有朋友相信,都在看笑话,落寞神伤,长庆立刻说有他,他永远会是她的朋友。

豆儿伤愈,随驾出猎,四阿哥也在随行之列,他仍旧打扮成小太监,在豆儿无工作时带她一起玩,教她骑马,飞奔草原,躺着数星星......豆儿稚嫩,只觉得和他在一起玩很开心,而四阿哥虽年轻,到底早读过毛诗,渐渐发现自己对阿豆上了心。

阿豆本不会骑马,四阿哥手把手一点一点教她,在一边保护她,终于两人能一起策马狂奔。玩累了,两人躺在草地上看云,四阿哥突然说那一串云像豆子,灵机一动,建议豆儿改名豆芸,不仅和了她母亲,而且也比豆儿丰富有内涵。其实四阿哥也有私心,是认准了阿豆是他的女人,不希望她有个听起来就是丫鬟的名字,显得苦命。豆儿倒没什么想法,只是纯粹相信长庆。

宫女入宫之后为了记忆方便是不能改名的,嬷嬷因为这次错怪了豆儿,破例答应了她。阿豆无意中说是长庆让她改名的,嬷嬷一直不喜欢长庆,告诫豆芸,认为长庆是嫌弃她,认为她的名字卑贱。豆芸去质问长庆,长庆反而笑起来,问这是听谁说的,豆芸惊讶问他怎么知道,长庆说她这样单纯的脑袋瓜才不会想到这么无聊的念头,豆芸破涕为笑。

李公公是御膳房的总管太监,沉稳精明,荣宠不惊,对她们底下人倒也关照,摸的清每个人的特点与缺点,像老师一样谆谆教导。

每日皇上的三餐是定要李公公亲手制作亲自指导的。剩下的时间,御膳房的六个大宫女,轮番值班。

阿塔穆·毓秀

正黄旗包衣佐领之女

是所有姐妹中最出众的一个,她出身上三旗,厨艺精湛,入宫时日也久,经验丰富,头脑灵活,常做出让宫中人称赞的创新菜式,深受倚重。比较擅长新颖的菜式,但即使创新,却不是奇形怪状,菜式稳重大气不浮躁,也擅长富丽堂皇璀璨夺目的宏伟大菜。也正因如此,毓秀非常好强,有目标性有追求,处处要争最好,半点不容落后,因此也会小心眼。太过傲气,觉得自己无人能敌,认为自己是大姐大,常打压豆芸等人。她与皇上最小的弟弟十八爷平王在宫中上膳时有过一面之缘,平王多克敦惊叹于毓秀的手艺,心下喜欢,毓秀则只是利用他稳固自己的地位。两人结为相好。后平王被暻秀提醒发现毓秀只是利用自己,气愤离开。

阿塔穆·暻秀

正黄旗包衣佐领之女

是毓秀的妹妹,手法秘诀都遗传姐姐,好似是毓秀的影子,也因此常年隐没在姐姐的光芒之后,不太说话,安安静静的,姐姐在则安心辅助姐姐,姐姐不在,就只是发挥一切做好自己的事,看似毫无野心安于现状,实则心中对于姐姐的强势颇有无奈,也因此并不与姐姐一党打压豆芸她们,不卷入她们之间的恩怨。待任何人都淡淡的,与豆芸算是嘴上不说,心下交好的密友,为数不多的几次谈话,总能解开豆芸的牛角尖,淡然开导。

但她也有自己站稳脚跟的方法,表面淡然,实则暗中韬光养晦,摸准各人喜好研究新菜式,终打破成为姐姐翻版的定律,能与姐姐比肩,被宫人熟知,闯出自己的天地。暻秀心中对平王有好感,因姐姐而放弃,所以绝不能接受姐姐为了利用而和平王在一起,向平王揭露姐姐,却没有说出自己心声,决定让这份感情埋藏一生。

其实暻秀是几人中对于烹饪信仰最重的一个。后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她仍旧坚持留在御膳房,一辈子做御膳房的嬷嬷。

额宜苏·亭姝

原名苏亭姝,汉军旗汉人

后抬入旗籍额宜苏氏,镶黄旗包衣

是御膳房有头有脸的人物中唯一一个出自汉军旗的,原本没有资格成为宫女,但因其家与曾经的汉军旗佟佳氏交好,佟佳氏得势后为其作保,将其抬入旗籍,改为额宜苏氏,才得以入宫。

虽然入了八旗,但亭姝毕竟是汉人,身上带有汉人的柔弱温婉。因为这个,亭姝很可能小时候在宫中活的很凄苦,终于出头之日,所以性格很特别。气质清冷疏离,就算跟你说话,也总有一种淡淡的悲伤落寞,对人都有一层屏障一般,喜欢独自一人,或做菜或研读古书菜谱。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点林黛玉的气质,却没有黛玉那样哭哭啼啼敏感脆弱病弱之躯,只是不论何时何地都在感叹寻找自己的价值。她曾独自一人半夜爬起来做菜,做好后盯着它整夜发呆,天亮却把菜倒掉。也曾沉默拒绝贵妃娘娘的点菜扬长而去。

她做菜全凭感觉,也就是灵感,行事奇异,无人能懂。不过她的菜式就如人的气质,清冷高雅,清爽简单却不失百味,又擅长有感觉的功夫菜,如草船借箭,放鹤亭等雅菜,已经自成体系。有文化素养的王爷公子或雅姬能懂得其中意味,比较喜欢。宫中多人尝亭姝同一道菜,喜,怒,哀,乐,各不相同,却都认为尝到了最合自己心意的味道。亭姝的手艺可轻易得到,也可千金难求,但因此特点,宫中人总会多给一份面子。

裕亲王的儿子善崇曾在宫中尝过一次她的手艺,其中清冷高傲令其折服,萦绕心间,遂追求亭姝。亭姝表面不愿,实则对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裕王世子善崇是动了心的。后来亭姝被善崇慢慢感化,经历多次生生死死后终于接受了他。

温察·婷安

正蓝旗包衣佐领之女,宗族获罪落没

本是充入辛者库的罪臣之女,因目睹全家男丁被杀,精神大受刺激,成了个傻姑。生的大手大脚,总是闯祸,辛者库嬷嬷要打死她,李公公来取衣服时,就说她有力气可以给他当个烧火丫头,救下了她带回了御膳房。

婷安本只是烧火丫头,却因此认识了豆儿,两人都是最单纯没有杂心的人,阿豆很同情照顾婷安。婷安虽然痴傻,说话做事就像十岁左右的孩子,但却对阿豆做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阿豆也就在私下教她。

后来被李公公发现,他找准婷安的长处,耐心创造出最简单有用的办法,使婷安领悟。婷安有力气,又简单一根筋,做菜时非常认真,做得一手好面食,不论面条,金馒头,粉皮,糕点面点,样样都好。李公公破格升她为大宫女,也算给宫中添了一丝可爱与轻松简单。但她的守夜全都只能豆芸代她。

后来嫁给了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小允子。这个太监又机灵又精明,表面却不露分毫,沉稳聪颖,仕途很顺,也非常会疼人,对她很照顾,小夫妻俩整天打打闹闹的玩耍,日子也过得开心。

郭布罗·阿绥

上三旗之女,但因祖母有一丝齐佳氏(满族特别显贵的姓氏)的血统,所以心有不甘孤傲。

她的母亲曾经是御膳房的宫女,做到了从三品御膳女官的高位。放出宫娶嫁后,宫中因时疫无人,李公公又破格将其重新请回,作为掌事姑姑教导小宫女,却很快在御膳房任上莫名而终。阿绥因此认定是御膳房嫉妒逼死了母亲,决定不让御膳房任何一个人好过。

阿绥性格沉郁阴暗,看谁都不顺眼,谁在御膳房过得顺风顺水,她就要出手背后下一刀。李公公自然管不了这些闲事,他只看一个人的能力。阿绥的手艺干净利落,味道浓郁,有南方湘菜徽菜之风,宫中不乏南方人,也不乏吃辣之人,阿绥的菜还是很受欢迎的。

后被齐妃向皇上求了去,在钟粹宫做了一段时间,她认定这是个好机会,决心依靠皇上整垮御膳房包括提拔她的李公公,于是略加手段,被皇上看重,带回乾清宫做贴身宫女。竟几次三番在菜食中下药以此陷害御膳房谋害皇上,御膳房全部下狱,幸亏四阿哥为了豆芸奋力查案,再加上平王还有裕王子善崇这几个各有心思的人,御膳房终于洗清冤屈。

阿绥心有不甘,答应做齐妃的亲信,常将皇帝的事宜通报齐妃,条件则是让齐妃下手害死御膳房一干人。齐妃找到几次宫宴下手,经过这么多次皇上终于也对御膳房有了疑心。御膳房的人都被送去慎刑司严刑逼供,四阿哥拼命周旋,终于找到阿绥与齐妃勾结的证据,还发现她在宫中各妃嫔处兜售皇帝的讯息。皇上大怒将阿绥蒸杀。

宫中侍卫阿尔巴齐·阿多林曾抓到阿绥下毒,却因听了她的故事心生恻隐放了她,自此喜欢上阿绥,常常劝告阿绥放下仇恨,阿绥一直告诉自己讨厌他,却不可避免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偏激了。阿多林知道劝不回阿绥,次次奋不顾身保护她,也因此被赶出宫外。后阿绥被残忍蒸杀,皇宫京城传了个遍,豆芸找到阿多林,将阿绥临死的血书交给他。只有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对不起。阿多林随后割腕自杀。

海佳·豆芸

正白旗包衣佐领之女,原名豆儿

六个大宫女中排名最末。因为她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不论什么菜系,四平八稳,既不出彩又不丢丑,温温和和稳稳当当。不过这也正是她独到之处。

豆芸性情温和天真,但不知为何就是没有朋友,六人中与婷安稍微好一些,也只是同情照顾她,其他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因此常感到孤独。后遇上四阿哥,两人定情。但因身份悬殊遭到皇帝阻拦无法在一起。四阿哥如果没有被立为皇帝,那么做个逍遥亲王可娶豆芸,但如果皇上看重四阿哥,当然不会让皇后落入御膳房宫女的身份手中。豆芸心下明白,却仍旧舍不得离去。皇帝给四阿哥指了福晋,以四阿哥母亲威胁他娶下。

后皇上去世,四阿哥登基,豆芸申请出宫远走他乡,靠一手好手艺开了菜馆,得了个“天下第一勺“的名声,不过一直是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四阿哥日夜派人寻找,终于听到“天下第一勺“豆家菜馆,认定是豆芸,微服私访出了宫来找她,两人见面震惊。小二询问老板娘这人是谁,四阿哥接口自己是老板。两人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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