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看见了虚无,那些尘埃会使你昏聩,我把它碾碎然后祈祷,我能听见尖叫的声音,真正的罪孽需要去救赎,我们只为上帝而战,因为我们是圣战士,为他打到每一个复仇者和反抗者,直到没有敌人,我们给浸泡在鲜血里的异教徒洗礼,有谁能得罪我们的上帝,让风暴肆虐,我们愤怒和复仇的欲望正在高涨,正义将得到伸张。”
“我靠超级中二好不好,但是怎么感觉还...挺酷炫的?”我坐在私塾里,讲台上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爷爷,忘我的阅读着课文,我在下面情不自禁的开小差:“这可是幼儿园啊,教这种内容也不怕我们消化不了吗?真的超级无聊!姐姐说的私塾就教这些吗?那她确实没有什么炫耀的资本了,等一下,以后学校不会全都教这种宗教洗脑文吧?”
“布莱斯!布莱斯阿尔伯特!你在听课吗?”老师低着头,目光越过老花镜看着我“来把这篇诗复述一遍!”
“哈!死啦。”我心里犯嘀咕。
“我...梦见虚无的尘埃...将使你昏聩......”我努力想要重复刚才老师的课文,另一边正快速翻动着手里的课本,奈何根本找不到这篇课文在哪。
“行了行了还梦见虚无呢,听不进课就去外面站着去。”课堂一阵哄笑。
“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的?多少孩子想来还来不了呢,你父母出钱,不是让你来这里做白日梦的!”老师继续补充道。
我灰溜溜的走到屋子外面,过道对面是另外一间教室,讲课的是一个老妇人,应该是老师的妻子,果然私塾和幼儿园还是有差别的,总共就两间教室,老师也就两个,学生总的加起来也没有六十个,当然这个小镇应该不止这么多小孩,但是许多农牧民家庭大多觉得读书无用,并非付不起学费,而是不打算让孩子读书。
对面教室第一排的小女生似乎注意到我了时不时看我一眼,我对她笑笑。没想到在学校第一天居然是在罚站中度过的,好不容易下课了,学生们纷纷离开教室向小镇里走去,我回到教室拿起书包,忽然看见窗户外面有几个男孩围着一个女孩。
“真是的,这么多男的欺负一个女的,就算是小孩也太难看了吧?”我回想起昨天父亲对我说过关于魔法的内容,模仿着他。
“雷电啊,请你...如虎豹般...扰乱敌人吧!”我试着对昨天新学的咒语改造一番,没想到居然成功了,与老爸不同,这次是几条细长的闪电同时从我身体四周发散出来,向着那几个捣蛋鬼劈了过去,只听见几声尖叫,几个小男生夹着尾巴跑走了。我向那个小姑娘漏出胜利者的微笑。
没想到这件事第二天就传遍了小镇,三岁就会用魔法,而且是自创的,算得上不小的一件事,老师对我的态度也完全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而且还会给我额外开小灶,不过我发现虽然很多时候我都可以理解新学的知识,但是却没办法活用,而且也没办法思考稍微复杂的问题,我推测是因为生理条件限制,脑部发育尚不成熟,实在难担大任。不久后老师提起了跳级申请,我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慢慢的,随着学习深入,我发现这完全是正确的决定,虽然在语言和数学方面因为前世的记忆占优势,但是慢慢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地理,历史,自然科学类学科我发现自己和其它小孩基本站在同一起跑线,我的成绩回到了平均值,久而久之,我再次沦为普通,“神童”的帽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摘掉了。
紧接着从私塾毕业,来到小学,虽然不时被别人称赞自己的魔法魔导天赋,但是大部分时候我都是平凡无奇的小学生。我对自己再次沦落普通这件事到没有感到什么失落的,只是不知不觉又回到小学生时代,每天只是打打闹闹,不时用魔法开个玩笑。当然,我知道,自己因为生理限制实在没办法进行什么复杂的活动,但是我准备了一本笔记本,把身边我感兴趣和我好奇的事物都记载下来,等哪天有足够的思考能力再去解决。毕竟自己现在连自己给自己出的参数方程都没办法解开,多数情况都是算到一半就把前面的内容忘了,回去复算又忘了接下来的步骤。在小学,会魔法也不算是多稀奇的事情了,不过掌握的孩子依然不多,我借此推测魔法的普及率应该和地球汽车的普及率差不多,而且也遇到不少成年人是没有一点魔法能力的普通人。
这多半就是社会的怪异,按照自然选择学说,优胜劣汰后,不会魔法的人应该越来越少,但事实上,按照这个世界的历史,从有记载的魔法出现到现在三千年,不会魔法的人数量基本围绕在一个平均值波动,战乱疾病等灾难发生时数量最少,最多的时候不能确定,但与社会安定有关,根据家里族谱看来,魔法的遗传属于显性遗传,也就是说理想状态下应该只有二十分之七的人不会魔法,但是结合现在实际情况看来,倒是不会魔法的人更多,也就是说,不会魔法的两个人更愿意在一起,现在看来,不会魔法的人数到达近百年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