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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病变

就在昨天还一起看我们的照片,可现在却让我感觉像烂剧里的主演,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边?是不是要我变得像个厉鬼,才能进入你的世界……

看得出雪莉和余阳是不对付的,在得知我和明哲的关系趋于紧张之时,便告诉了我他们(明哲和余阳)以前在公司的事情,她告诉我明哲曾追求过余阳,对余阳非常好,雪莉的意思是明哲现在对我的好不及当时对余阳的万分之一,雪莉还告诉我说她之前帮我问过吴总(明哲的姐夫)是怎么看待我和明哲的这段感情,吴总说可能是玩玩。其实,我不止一次听到有关明哲的故事和对他这个人的负面评价,很多同事都劝我离他远点,罗宇学长也说过一些,每次听到这些,我都会感到头皮发麻,脑袋嗡嗡作响。为什么明哲在公司的名声会如此不堪,他到底有多渣?难怪明哲追到我了之后便如此不懂珍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傻白甜不会再有春天了,只有欺骗、背叛、愚弄,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毕竟我不是圣母玛利亚,谁愿意当圣人就当吧!

仔细回想了与明哲相处的这段时间,我都经历了什么呢?前一个月,明哲经常带我买衣服、吃饭、逛街购物,给我制造各种惊喜,对我嘘寒问暖、百依百顺。我告诉过明哲很多关于我的事情,包括我眼睛的秘密,还有被(陈子航)骗的经历(但我没有告诉他这个人是谁),我曾多次拒绝过明哲,我告诉了他我身上有很多的缺点与坏脾气,我还有丁克思想……他安慰我说:“小雨,没关系的,你是太过缺乏自信和安全感,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我说:“可我是丁克,我不想生孩子,我怕痛,做了一次失败的双眼皮手术,我不想再经历任何一丁点身体上的疼痛了!”明哲说:“没事的,我相信情到深处,你会改变现在这种想法的,你要是实在不想生,我们就不生,我特别喜欢孩子,我们领养一个!”就这样,明哲成功地把我那颗在陈子航那摔得破碎的心给修补好了,愈合了我的伤疤,对于明哲的出现我很开心,很庆幸自己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然而,从第一次和明哲吵完架后,他就经常性喝完酒后开始批评我、打击我,说我的眼睛难看,说我品味差,衣品也差,说我各方面都没余阳好!原来在明哲心目中余阳是如此地重要,而我肖雨,只是一颗低贱的草,多么鲜明的对比、卑微的存在,那么,骆明哲又为什么要来接近我、温暖我之后再来告诉我我有多糟糕?

回想起第一次和余阳他们一起吃饭的场景,是在一家海鲜城,当时明哲问我喜欢吃什么叫我们随便点,我看了看海鲜的价格,就点了一些梭子蟹和圣子价格比较低的,余阳说她想吃帝王蟹和生蚝了,还有鲍鱼、龙虾,然后拿了一瓶葡萄酒。虽然这种饭局不用我们女生买单,但我还是不喜欢宰别人,因为我深知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可是,明哲却笑话了我一个晚上,说我怎么点了一道最便宜的菜,我竟无言以对。第二天,明哲还把这个“笑话”告诉了他的姐夫(吴总),吴总当着我们的面笑着说:“这说明小雨是个勤俭持家、会过日子的人,你找对人了啊”,单纯的我当时以为这是在夸赞我!

之后的饭局,明哲也经常带我一起,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只是明哲和他的朋友都爱喝酒,这不得不让我时常感到尴尬,因为我是不喝酒的,一杯啤酒下肚就能让我的整个脸变成“猴屁股”,最关键的是我不善言辞,不会敬酒、说祝酒词是我不喝酒的最大的原因,而愚蠢的我也并不知道,这些饭局很多时候是应酬!尽管我在酒桌上的表现确实不尽如人意,但也不至于让明哲如此地评价我和余阳吧!

每每听到明哲吐的这些酒后真言时,我都会跟他提出分手,我说:“既然我如此差劲,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去找你的女神呀,难道是你的余阳做了别人的小三,没有看上你,所以你才来找的我?”他说:“你真幼稚,你懂什么是爱吗?”我说:“我不懂,行了吧!”那他就懂了吗?一味地贬低自己的另一半就是爱了吗,还是他觉得尽管我一身毛病,都是缺点,他还能够接受我,就是一种大爱无疆的表现了,那么,对不起,我不能够接受这种爱,因为我不喜欢那种把最好的一面给了外人,而把最坏的一面给了亲近的人的这种相处模式,从小我就不喜欢!所以,当时决定把他送我的手机、礼物,还有钱全部打包退还给他,可他不收,而且还会自动过滤掉我说分手的话,只要是他不想听的。

明哲太过强势,我也受不了这种不被尊重不被重视的感觉,明哲这个人太好面子了,说白了就是虚荣,在众人面前他表现得对我无微不至,可是私底下却不是这样的,那种打击、冷漠、轻视,是我再清楚不过的感觉,因为我也曾那样对过别人,是一种很不好的精神折磨,俗称冷暴力。尽管吴总和佳妮对我很好,她们一家人都说很看好我,希望我和明哲能够走下去,时常在工作和生活中给予我各种安排,有时候感觉还不错,但偶尔也会觉得有种莫名的压抑,可能生活中我并不喜欢被别人安排,但又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出这些不好,否则不就成了恩将仇报、以怨报德吗,有点糖衣炮弹的味道,经历过的人才懂吧大概!就像上次公司大扫除,下班了各自要做各自办公室卫生,作为最底层员工的我,义不容辞应该完成我们办公室卫生及店总办公室的卫生(惯例),当我正踩在凳子上打办公室墙上的蜘蛛网的时候,吴总看到我一个女生在高空作业,他便说让他来吧,我心想这个领导真心不错,特别关照下属和同事,也有可能是出于我和明哲的关系,谁知他随口说到以后这种事情就让他来做,不然别人看到会说他的!原来是出于这种心态,也难怪,领导从来都是要伪装好自己的一切,身边任何一点表现自己的机会都不会放过,不能给别人留下话柄。可愚蠢的我,竟然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在得知明哲和余阳的事情之后,我竟然向田锋总监诉起苦来,告诉他(田锋)明哲和余阳他们暧昧不清的关系,以及小三的故事,虽然田锋知道的远比我知道的多得多,但是从我嘴里听到他们的故事,好像显得更加刺激,因为八卦的版本从来都不嫌多,并且他(田锋)在公司的暧昧对象徐梦然就是个“大嘴巴”。

自始至终我就跟田锋一个人抱怨过这件事,竟然弄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似的,可想而知,田锋与徐梦然之间也存在着某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吧!明哲得知我将他的八卦传得沸沸扬扬,对我简直是失望透顶了,他愤怒了,我知道不是为了我,是怕他的梦中情人别人的小三在公司名声有损,所以那是明哲第一次在公司公开地向我开战,他怒气冲冲地进了我的办公室,质问我到底和徐梦然讲了什么,我回道:“没有,好吗?”明哲说:“那为什么她说一切都是你说的?你知道她和余阳的关系吗?”我解释到:“我和徐梦然不熟,没有必要向她说些什么,就算我说了,也并没有指名道姓,你生什么气?再说了我讲的也是事实”……

我想我陷入了一场局面不太好的战局,对手不是情场高手就是商场高手,个个都是人精,而我却是孤军奋战,明哲选择了为余阳抱不平,说明他已经不再属于我这边的战壕,可是我不想与明哲为敌,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我感觉整个公司的人都不可信,他们表面关系友好,私底下关系网不但复杂而且暧昧不清,可这不就是职场吗?毕业五年了,也上了这么久的班,我怎么就是融不进去这种职场,还把自己弄得孤立无援的尴尬境地,可我已然没有了退路,唯有选择面对,只希望我不要输得太惨!

明哲和我在公司吵完架后,我认为我们就属于分手了,不过第二天他又来我办公室找我,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交完工单后也会主动跟我说话,只是眼神里与以往略有不同,可能在他心目中我的形象早已毁灭,或许是对我做的愚蠢的事情感到失望了吧!不重要了,因为我也在怀疑他和我在一起的真实目的。我心中很是疑惑,明哲他到底爱的是谁?我还是余阳?尽管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也一定要弄清楚这些疑惑。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隔阂,就真的很难再接近了,公司的同事很是八卦我和明哲是否已经分手,我想一定有很多人盼着我们分手等着看我笑话,谁让我选错了人。没错,我和明哲的状态不是很好,既没有正式分手,也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幸福甜蜜,我们都在拖着,互相觉得对方才是过错方,彼此先冷静一段时间也好。

武汉的秋天很短暂,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冬季,已经很久没有和明哲约过会,他的饭局我也不参加了,融不进的圈子别强行融。直到明哲的好兄弟王学军约了他一起吃火锅,叫明哲把我带上,可能是想调解一下我和明哲的关系,做个和事佬吧!我答应去了,之后我们三个人去了一家汉口新开的音乐餐吧吃火锅,氛围还不错,聊得也还不错,因为王学军是明哲众多朋友里我比较欣赏的,他(王学军)是那种小资生活的代表,属于那种做做事业、听听音乐、聊聊人生的类型,暂时还没有像陈总那样背叛家庭、在外面乱来的恶习。讲真的,陈总和余阳之间的事情我并不在乎,我不是愤青,但当我知道余阳还想和明哲暧昧不清的时候,我便不能冷静了,想动我的人,就是不行!王学军知道了我们正在纠结的这件事情,告诉我说:“他们两(明哲和余阳)是不可能的,余阳这种女人,谁娶谁倒霉!”我当然知道余阳是不会和明哲在一起的,因为余阳这种捞女的胃口不小,绝对是瞧不上明哲的,我想知道的是明哲心目中对余阳的情感究竟是单纯的同事、兄弟般的还是那种爱而不得的情愫在里面,可是明哲从来不会和我多说他与余阳的事,也只是告诉我他和余阳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酒足饭饱之后,明哲跟他的好朋友王学军吐槽到,说给我买了一支口红花了好几百,说我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朴素)的,我想明哲根本就不知道那支口红代表的意义。我从来没有主动找过男生要过礼物,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双手朝上的人,之所以在明哲追我的时候开口找明哲要了这支口红,算是一个考验吧!买口红的时候明哲表现得很大气很主动,可我没有想到他的内心戏竟然是这样的,但我可以理解,毕竟男生对女生的东西不了解也很正常,况且在武汉的生活压力很大,我可能确实不该让明哲给我买那支迪奥的口红吧,我平时用的是MAC的口红,这个品牌的性价比相对来说比较适合我们。

明哲大概是红酒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还好王学军帮我们叫了车让我送明哲回家,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耐,我原本想找一个像爸爸、大叔类型的男朋友能够照顾我的,没想到却找了个要我去照顾的酒鬼男朋友。也不知道他每次是真喝多还是假喝多,喝酒后说过的话像针一般刺痛人心,我不喜欢他喝酒后的样子,可我又不能劝他戒酒,原因有三:一是他说他的工作性质就是喝酒应酬,话都说这份上了,我不能耽误他的前程;二是我觉得烟和酒可能是他的精神食粮,可以让他在压力中得以解脱;三是我人微言轻,我觉得我不足以让他为了我而戒酒。

出租车开到了我们住的小区门口,下了车我说先送他回去,但是明哲说他不想回去,就想和我多待一会儿,他说:“小雨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但我爱你”,我问他爱我什么?他说:“虽然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你内心善良,会替人着想,我就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纯洁,喜欢你为我吃醋,你是我的,我不准别人碰你,你听到了吗?”这样的回答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我就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上班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支口红,就是明哲送我的迪奥999,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估计是昨晚送明哲回家的时候掉到路上了或是掉在了出租车上,我沿路找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了。我难过了很久,因为这是一个有着特殊含义的礼物,平时我都不舍得用它。我跟明哲说口红掉了,他说没事儿,再给我买!可是再怎么买,也不是原来那一支了,哪怕色号一样,而且,我想我也不会再找他要任何东西了。也好,口红掉了也算是一种暗示吧,提醒着我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始终是握不住的,我就是这个命,靠不了别人的命,永远只能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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