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它把你我心事照得太明了,关于爱情,我们了解的太少,爱了以后又不觉可靠,有种不真实味道。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桥,到对方心底瞧一瞧,体会彼此什么才最需要,别再寂寞地拥抱……
打开门的那一刻,只见明哲一手抱着一箱怡宝矿泉水,一手提着安慕希酸奶。
明哲:“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把东西拿进去啊,我都快抱不住了!”
我:“那你买这么多干嘛呢?”
明哲:“给你买的啊!我看你这里没有水,就给你买了点,给我孩子的妈买的!”
我:“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怎么就你孩子的妈了!下次别乱买东西了,我自己可以买。”
进门后,明哲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开始东倒西歪,想要靠在我的身上,我把明哲放到床上,准备和明哲把事情说清楚。明哲随手把我抱住,之后转身到床头柜旁边把灯给关了。
我:“别关灯,我有事情跟你说。”
明哲:“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现在不早了,早点睡,快点,我要抱着你睡。”
我:“不行,不说清楚我睡不着!你是不是把我要换工作的事跟你家里说了?”
明哲:“哦,是啊!我怕你是真的不来了,哎!”
我:“你怎么什么事都要跟你家里说,那么你说完之后呢?结果就是让我走,是吗?你们都希望我早点走,是吗?”
明哲:“没有的事,我当然不希望你走,但这种事还是得你自己做决定。好了好了,宝贝,这件事你受委屈了,我会补偿你的,以后都对你好,行不行?”
我:“真的吗?你真这样想?”
明哲:“是真的呀,对了,驾照考得怎么样了?科目几了?”
我:“准备考科目三了,这周在练车,下周就要考试了。”
明哲:“好,早点考完,我给你买辆车,以后住进新家了,你就是我的司机大人,不说了,快点睡。”
在明哲的一翻洗脑下,我又一次妥协了,明哲将我抱的很紧,不知为何他手臂的力量如此之大,大得要将我抱得透不过气来、呼吸困难,我一把推开了他,好让自己能够恢复正常呼吸,随后,明哲再次将我紧紧抱住,他的手伸进了不该触碰的地方,从此将我打入无边的深渊。我挣扎了很多次,可是这次好像不行,明哲像疯了一样做着他想做的事,而我,害怕得不得了。直到第二天醒来,我依旧感到愧疚万分,我对不起我的父母,他们教导我要懂事,而我一直以来也是懂事的,直到这一切都被摧毁,枕头被眼泪打湿,明哲就这么看着我,表示也很无奈。
明哲:“你怎么了?和我在一起真的就这么痛苦吗?”
我:“你开心就好,可以了吗?你满意了吗?”我愤怒到。
明哲:“你在怕什么?我们都要结婚了,这些不是迟早的事吗?你能不能成熟一点,男女朋友这样不是很正常吗?我也需要爱,这有错吗?”
我:“你没错,可是我们现在就是没有结婚,要是我父母知道了,肯定会很失望,我妈会……”
明哲:“会怎样,你妈你妈,你还说自己不是妈宝女,好了好了,不说了,去上班!”
我就知道,和明哲的沟通永远都存在障碍,我觉得明哲根本没有明白我在表达些什么,即使明白也是有意逃避或者偷换概念,这便是我们俩之间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之一。
一上午在公司,我只能匆忙地拨打客服回访电话,不时地会有几个面访客户及交车仪式,我必须安排自己全部在上午完成,到了下午就跟珍妮她们请个小假去驾校练车。经历了六月的雨,七月的烈阳,八月的高温,在张教练悉心教导下,科目四也很快考完,顺利拿到了驾照。雷一鸣是我在驾校认识一起练车的校友,学车时他也会时不时地向我咨询奥迪店里新车的价格,偶尔也会给教练和我们一起练车的校友带杯冷饮,练车休息之时,我们也会经常闲聊一下各自的工作生活及兴趣爱好等等,直到我们都顺利通过科目三的时候,雷一鸣想要庆祝一下,就约我和教练及其他校友一起,我们约定领证当晚一定要好好聚一聚,以慰问一下这么多天辛苦努力付出的教练和自己。
八月初,我们顺利通过科目四的考试,领了驾照,雷一鸣和我们一样,很是开心,因为之前考科目二的时候他挂过一次科,后面的考试能够如此顺利进行下去,是真的开心。雷一鸣约了教练吃晚饭,问我去不去,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因为还要搬家,便婉拒了,就各自回各自的地方了!之后,雷一鸣通过学车群加了我微信,他翻了翻我的朋友圈,发了一张我朋友圈里的自拍照给我,便说道:“这个人是你吗?”
我:“对,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雷一鸣:“嘿嘿,真漂亮,原来你长这样,之前练车的时候你总是戴着口罩,还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
我:“噢!你看我真是的,戴口罩已经戴习惯了,摘下来都没有安全感了,就一直戴着在。”
雷一鸣:“哈哈,是的,我之前也是哦!后来练车的时候太热了,就没有戴了。真佩服你,竟然一直戴着口罩!”
我:“就是习惯了,再说下午练车时也可以防下晒,多好!难道我在你面前,口罩一直没有取下来过?”
雷一鸣:“是的啊,我一直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个小美女,看你上半张脸就知道你白白嫩嫩。”
我:“还好吧,我已经不是什么美女了!你这个人也很奇怪呢,我更好奇你为什么对我长什么样子感到好奇?一同练车的不是还有别的女生吗?”
雷一鸣:“哈哈,你还蛮有趣的呢!别的女生不是都没戴口罩了吗?再说有个女生不是有男朋友陪着一起练车了吗?还有一个阿姨,我跟她怕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吧!对了,你晚上真的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我:“嗯,我晚上有事,就不去了,你们好好放松一下呗!”
雷一鸣:“那行吧!下次再约你,下次一定要来的啊,丫头!”
原本到了七月底,租的房子就已经到期了,但是一直在忙着考驾照,加上在找新的住处,就让中介再宽限了几天,到了晚上,我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搬到新住处。所幸两个小区隔着不远,我一个人就像蚂蚁搬家那般,一点点、一趟趟来回奔波,快搬完的时候,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我只好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推着行李,又怕行李被打湿,就只能把伞偏向行李的一边,打湿我自己了。来来回回,总共搬了七次,总算是全部搬完了,简单收拾了一番,已经太累了,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回想起这一天,真是不得闲的一天啊,考试、领证,冒雨搬家,虽然身体比较累,但心里总归是比较充实的。在床上小憩一会儿的我不知何时睡着了,随后又被手机微信消息的铃声给惊醒了,只看到雷一鸣发来几张晚餐的照片,然后说道:“小雨,你看,这是我们今晚吃的东西,这家的菜真心不错,油闷大虾配啤酒,真是爽呀,可惜你没来!”
我:“好吧!我也爱吃油闷大虾,这可是我们湖北人夏天的标配呀!”
雷一鸣:“那你怎么不来呢?你晚上在忙什么?吃饭了没有呀?”
我:“额,我在搬家,之前住的地方到期了,就和中介约好了今天退房搬家。”
雷一鸣:“哦,你怎么不早说,那有人跟你帮忙吗?你不会自己一个人搬家吧!”
我:“我不太喜欢麻烦别人,本来想找我男朋友帮忙来着,但是我怕他在忙!”
雷一鸣:“什么!你有男朋友?真看不出来,那他怎么不帮你帮忙搬家?练车的时候也没见他来陪你练车啊,我一直以为你是单身!”
我:“他可能比较忙吧!对,他一直比较忙!”
雷一鸣:“那好吧!要是我有女朋友,我肯定不会这样,哎!想当年,我对我女朋友多好啊,她要学习画画,学费、生活费都是我给她的。我自己在老家本来也有份不错的工作,为了她,我才来的武汉,可惜她还是离开了我,选择了别人,呵呵!”
我:“好吧,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呀!”
雷一鸣:“我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喝了点酒,话有点多,你多见谅哈!不过,你是真的有点像我的那个女朋友,是感觉像,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好女孩,希望你的男朋友懂得珍惜!”
我:“谢谢!你真有眼光,哈哈。”
已经快十点了,和雷一鸣微信聊了一会儿后,我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回房间的时候就听到手机在响,是明哲打来的。
明哲:“喂,小雨,开下门,我在你门外。”
我:“你在哪里?1203(之前的住处)吗?”
明哲:“对啊!你还怕我走错了呀,我没走错啊,我是在1203门口,快开门!”
我:“我搬家了,不在A区了,在B区17栋303号,我在B区门口等你!”
明哲:“好,你怎么搬家了呀?”
我:“房租到期了,中介叫我搬走,我之前有跟你讲过的。”
明哲:“好吧!我马上到了,见面再说。”
怕明哲找不到新住处,就在B区楼下便利店等明哲,接到明哲后,看到他眼角两旁的皮肤泛红,身上一股酒气,就知道他又喝多了,回到住处的时候,明哲就直接倒在了床上,便睡了过去,放我在一旁,不闻不问。
第二天早晨,我们就像往常一样,起床后一起去过早、上班,生活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周五快要下班的时候,明哲突然发了微信消息给我:“小雨,你微信里有2000元钱吗?”
我:“嗯,怎么了?”
明哲:“你可以先转给我吗?我要给保险公司的人转过去,不然就不给我们推送事故车来修,你先借我周转一下,过两天就还你。”
我:“好的!”
其实我微信钱包里是没有钱的,平时习惯了用支付宝,便让瑞瑞学姐微信先转我2000元,之后再用支付宝还给她。给明哲转了账之后,明哲发来了表情包,以表示感谢,说真的,能够帮到明哲,我也是开心的,便告诉明哲不要有心理负担,钱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帮他想办法。
自从这件事之后,明哲对我态度有所转变,每次在他好朋友王学军面前,谈及我的时候他都是一脸骄傲,说我竟然愿意深夜等他回家,说我还帮过他,明哲说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女人等男人,那是一种莫大的福气,在我身上,他体会到了家的滋味……听到明哲这样讲的时候,我其实感到很惭愧,我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我付出得实在是太少了,在这段感情中,我一直是一个接受者,被爱者,我为明哲付出得实在太少了,还一直要求他要这样要那样的。和明哲在一起,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花钱,我的工资不允许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但是一直花他的钱,我也会不好意思,所以这两千块钱,我并没有打算让明哲还!
“哈喽,小姐姐,最近过得好吗?”雷一鸣会时不时地给我发来问候的消息,看到雷一鸣的消息,并不是那么地兴奋,甚至觉得有些无聊,可以说是无趣。
我:“挺好的,你呢?”
雷一鸣:“我最近提了台车,本田思域,我是蛮喜欢你们店的奥迪A7,不过有点小贵,嘿嘿,先代个步,以后有钱了再换!”
我:“本田也很好啊!你放心,我又不是销售,没有业绩压力的,和你们聊天并不是要你们买车的,就是觉得在一起学车,互相交流学习很开心。”
雷一鸣:“你人真好,要是你没有男朋友,我肯定追你了!什么时候开车带你去兜兜风吧,等我把车练熟了,现在还不太敢上路。”
我:“可惜我有男朋友了,再和你一起兜风怕是不太合适了。还是恭喜你喜提爱车,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女朋友。上次那个和我们一起练车的阿姨不是说要给你介绍对象的吗?”
……
和雷一鸣微信聊完天后我就睡了,随后售后部的顾晓峰(车间技术主管)打来电话:“喂,肖雨,我们到你家楼下了,你下来接一下明哲吧,他喝多了!”
“好!”我挂了电话,立刻穿上衣服下楼去找明哲他们。刚接到电话的时候以为是晚上十一二点,挂了电话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明哲他们真是越来越过份了,喝酒喝得越来越晚,拖着醉醺醺的明哲,把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明哲便舒舒服服地睡着了。第二天上班,我没有叫醒明哲,看他睡得太晚太香,我便一个人出门去上班了。来到公司便听说出事了,销售部的常俊(销售顾问)昨晚酒驾被抓了,明哲和他们(公司管理层)几个一直在打电话联系人,想把常俊保出来,所以明哲才回来得那么晚。到了中午,明哲才到公司上班,路过我办公室的时候,我们的眼神通过透明玻璃门发生了碰撞,我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明哲,但是明哲脚步匆匆,看到我在办公室工位上后,头便迅速地转了过去,往总经理办公室去了,他们拉下了窗帘,在聊些什么做什么完全看不到。我看到明哲脸色不是很好,不知道他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有事,便微信发消息给他,问他“怎么了?”可是他并没有回复我。直到看到明哲从吴总办公室摔门而出,看来他们又吵架了,这个明哲,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暴躁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这点倒是和我挺像的。
为了省电,公司只开了部分区域的空调,主要集中在有客户的展厅、客休区及售后接待大厅,办公室的空调是会定时开关的,几天不见明哲,他忽然鬼使神差地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此时,珍妮已经外出和吴总出去吃午饭了,雪莉也不在办公室里,明哲摘下口罩,随后也摘下了我的口罩,原来是为了亲我一下,他高兴坏了。明哲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是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你爱说不说!”
明哲:“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我们家的钥匙,那边已经交房了,你马上不用租房子住了,你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了!”明哲从他的西裤里掏出一把钥匙往我面前一放,开始沉浸在他的喜悦中,随后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说到:“怎么样?哥哥牛吧,你妈这可是钓到了金龟婿啊!这回应该没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吧,哈哈,我可是售后部最帅的主管啊!”售后部总共也没有几个主管,不愿意打击明哲这个大主管,我只是微微一笑,表示对他喜提新房感到高兴。“对了,你下午有时间的话,跟我一起出去,我带你去看看房子,我要赶紧把它给装修了,然后咱们就可以搬进去了”,明哲把他的钥匙放到裤子口袋里,戴起了口罩,和我说到。
骆明哲、珍妮她们对工作都非常上心,她们的工作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却一直得不到提拔,有人说是因为他们没有本科学历,也有人说是因为吴总,不管如何,明哲只是一个代理主管,若是集团招到合适前台主管的人选,明哲就得让贤了,这是吃饭的时候听售后部同事们议论的。可想而知明哲的压力有多大,一方面对于工作要独当一面,不能出任何问题,否则随时被人取代,一方面还要独自承担生活的压力和房贷的压力,在家他也指望不上他的父母,我很是心疼明哲,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不能够替他分担一些什么,都是因为我的工作太普通、工资太低,长此以往,我也会变成明哲的累赘。我该怎么办才好,奥迪客服专员,真的符合我的职业长期发展吗?我是该继续在温室里待着,做着这看似稳定而舒适的工作还是应该去业务部门挑战一下自己?我陷入深深的沉思。
“铛铛铛铛,你看,这是什么?”看到明哲睡觉没有睡衣,每次都裸睡,甚是可怜,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便去店里给明哲买了套睡衣,明哲看到睡衣的时候,连忙把睡衣穿上,竟兴奋得拉着我在床上跳了起来,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明哲,有点像小时候过年妈妈给孩子买新衣服时候的样子,我眼前的这个成年人不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吗?像我们这样年龄的人,同样也需要关心和照顾,看来很久,没有人关心过明哲了。明哲穿着睡衣不肯脱下来,我说还没有洗,要不洗了再穿!
随后,明哲问:“睡衣在哪里买的?”
我:“在商场买的,原价198,开通新会员打折后168元,这不是在地摊上买的,你看吊牌就知道是什么店了,你不喜欢?”
明哲:“哦!喜欢呀,只是好奇而已!我可以还要一套吗?一个冬天两套换洗着穿,过年我还要穿着它在新家打麻将的!”
我:“好!”
夜深了,明哲抱着我熟睡过去,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在升温,我以为会一直像这个夜晚一般,平静而美好!
珍妮:“明哲最近在忙什么?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珍妮问我。
我:“我还不知道呢,他最近也没有联系我,应该是在忙装修的事情吧!”
珍妮:“哦!是说在公司也没怎么看见他人,晚上没回家来,都好些天没看到哲哲了。你没去过房子那里吗?”
我:“之前去过一次,装修的事情他也没有让我管,也就没有去过问!”
好几天不见明哲的身影,他也从来不会主动报备他的行踪,我也很少再主动过问他的行踪,因为经常性地给他发消息,他也经常性地不回复,时间长了,我也不愿意自讨没趣,我们之间,终究还是隔着一堵墙,进不去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