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肖恩·尼古拉斯,你的出现,让上帝也感到惊讶,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仆从。”
陆尧将腰弯的的更弯了,显得十分尊敬。
“我尊敬的亚科斯先生,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我愿意用一生的劳碌换您一句称赞,您与上帝一样睿智。”
“跟我来,我亲爱的小个子肖恩,今天将酒掺水的任务,就由你来吧,上帝说的话,你不会不认同吧。”
边走这个孙子还在试探我,哼,真是谨慎啊。看来这个国家的宗教控制力比我想象的程度还要高,看把这些人吓得。跟黄鼠狼似的。
“这是应该的,我十分荣幸。”
待到陆尧和亚科斯走到另一间宽敞的庭院的时候,屋内的场景还是让他吃了一惊。院内几人把守,手中的单手剑十分惹人注意。而屋内十分嘈杂,在地上有好几个由青色岩石堆砌起来的酒槽。一位戴着半高丝绸礼帽的绅士在四处走着,督促着工人们将一个个啤酒木桶开封倒入酒槽,在加入从旁边竖井中提出井水。为了进行均匀的搅拌,几个工人卖力的挥动着碗口粗的搅屎棍。那边行走的绅士边走边说,掺水的卖到个个小酒馆,不掺水的往城堡里送。劣币驱逐良币,表象是货物,本质是人在捣鬼。货物本无罪,奈何为物。
那名谦和的绅士抬腿将皮靴踢进旁边一名工人的体内,哼哼唧唧的道:“饭也吃了,觉也睡了,活咋就不积极干活勒。”
一名工人可能是因为过度劳累,在摇晃搅屎棍时,趴在酒槽旁边,显得十分虚弱。旁边的骚乱渐起,纷纷嚷嚷着给他一点休息的空间,那名绅士微微一笑,答道:“可以啊。”
言罢便径直走向那名工人,抬手抓住他的头发,将头按入酒槽中的啤酒中。不顾那名工人拼命的挣扎,半高丝绸礼帽下的脸庞异常的平静。不久,这间城市中所有戾气集中地的房间内,一切都安静下来了。粗重的呼吸声使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更加的冷,穷人命如草芥。
一声浑厚低沉的高声称赞从门外传来,绅士将双手擦了擦,望过去,自己的老朋友带着一个瘦弱的小子,那小子眼中并无害怕。
“我亲爱的亚科斯,你的肚子正如你的德行一样,越来越大了。”
亚科斯本来想打招呼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不咸不淡的说:“让工人都敬爱的绅士,工人们都佩服死了,你真的能让他们好好为我们工作吗。”
“这个月的分红,你还没给我呢,这个糟糕的地方总是让人想起茅房。不会是连我的那份,你也想吃下去吧。”
亚科斯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里自己人不多。如果流露一点口风出去,教会那些老东西不会饶过他的。
亚科斯转身对着肖恩说到:“肖恩,这是塔尔顿绅士,他是一个优雅的绅士,五条街之内的女人都想着跟他结婚。”
“这是我新招的仆从,塔尔顿,你应该认识一下,他认为我既是上帝。”
边说边哈哈大笑。
看着刚刚那名满脸泥垢的工人浸过的酒槽,工人们拿出木桶正在装着,陆尧在想着小酒馆里,一群穷人互相碰杯,喝下既掺水又搀鼻涕的美味小麦酒,真可怜啊。难道穷人就没有一点来之金钱的权力嘛吗,或许异世界第一次人***运动碍于面前这些凶人,瓦解了。站在大势的面前,人总是身不由己,就像那名屠龙前辈一样,面对拿出权力和人民的统治阶级,不得不交出自己的力量,在专制的统治下,我想剥削你,与你无关。
尽管陆尧心中有对如此毒辣手段的不忿,形势比人弱,也不可能为陌不相识的人讲理,赔上自己的小命。陆尧知道,自己道德的底线忍受着异世界来回的刺激,害怕自己会因此陷落到一个糟糕的地步,戾气的种子随时都会爆发。
“去把我们刚刚带过的的原酿小麦啤搬进来,我亲爱的顾客已经迫不及待了,这让我想起了农场里热得不行的羊,眼巴巴的看着农场主的剪刀,既不舍,又期待。”
“嘿,小子,你嘴角的啤酒花最好擦干净,要不然你剽窃我们财产的那只舌头,我就要收下了。”
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情,看着工人偷吃也不生气,仅仅是打趣几句,说不得还能给予一些。也许是虚荣心在作祟,那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不想被人恭敬的称一句绅士先生。
“小个子肖恩,去吧,那位绅士还是十分和蔼的。至少不会像教会那样,让你奉献自己,取走你的全部。”
陆尧走了去过,十分恭敬的道:“亲爱的的塔尔顿先生,您打理有度的西装,让我相信你是一个非常让人尊重的绅士,感谢您给我工作的机会。”
“不用这么客气,小个子肖恩,我们这个正规的作坊,正需要你这样伶牙俐齿的帮工。你的到来足以让这里的进度大大提升的,毕竟谁都想在一个十分惬意的环境中工作。”
“看到那帮令人怜爱的工人吗,今天就由你来管,不用在意他们哀喊,那是对工作的热爱,你只要好好的喝点原酿的小麦酒,这一切是不是很美妙。”
在一番交代和交接后,陆尧,看了看手中的皮鞭,始终下不去手,请叹一声,“都是被迫的平民,怎么能以五十步者去鞭打百步人。”等到那两个狼狈为奸的黑心商人离去,陆尧将所有人集合到一起,朗声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减少你们的工作量,你们可会配合我。”
集合到一起的人,或趁机盘腿而坐,或双手叉腰十分放松。没有人回答陆尧,或许曾经也有能和老板沟通和争取权力的人,只是死的人多了,便无人出头。陆尧一番话说了出来,工人们丝毫没响应。迷茫的眼神让陆尧有些动容,毕竟这些人也可能是某些孩子的父亲,某些妻子的丈夫,只是贫穷使他们聚集到一起,形势压着他们低下了头。
没有在过多的言语,陆尧推开人群,拿起一根搅屎棍,来到青砖酒槽的旁边,又从旁边找到一些没用的布条,截取搅屎棍的一小段结合那些布条,使棍子能固定在酒槽凹陷进去的夹缝中。加了一点杠杆原理,使费力程度下降了许多。搓了搓手,撸起袖子示意工人倒酒,加水。独自一人较为轻松的开始搅拌酒槽中的小麦酒。
工人纷纷互相对视,颇为惊讶,“你们如此工作,晚上轮换着工作,多睡一会吧。”
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并没有解释其中的原理。陆尧也在想,自己这样帮助工人们,是否也是助纣为虐,间接的帮助那两个黑心商人压榨工人。想了一会,欣然一笑。自己帮助他们不正是希望他们活着,人命比起自己的负罪感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打起一杯原酿小麦酒,哎还别说,这个小日子还挺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