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只有一个机会可以活命!”艾利芙坐在一头巨型蝎子上,看着两个娇小可怜的木精灵。两位木精灵少女的祭祀袍着实太短了一些,刚刚只能不能太严实的遮住大腿根,北方这种天气,让两位木精灵在恐惧之余,凹凸有致的身子却只是瑟瑟的抖动。
艾利芙语气听上去有些冷漠,可打心底里还是心疼两位女孩儿,便扔了两套厚厚的棉麻长裙,让她们俩穿在外面。
“我们……饿了……”木精灵女孩儿用伍尔夫语说道。
“你们说什么?”艾利芙眉头一皱,没有听太明白,心里却已经把纪唐从头到脚骂了个遍。竟然藏着两位娇滴滴的惹人怜爱的木精灵,并且她们还只能穿那种衣不蔽体的短袍子?艾利芙真是彻底刷新了原本对纪唐的认知。
木精灵女孩儿却也不懂帝国通用语,两边就这么尴尬的对望了起来。
“算了,也不管你们听不听得懂,这里面有一封盖有鸢尾花剑戳印的信,你们到时候去法师塔,找到传送门负责人,让他们把你们传送回瓦伦森林,有人在那边等着你们。”说完艾利芙又扔了个包裹给她们。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惯性思维,不管是华尔德人还是帝国人,在看待木精灵之时,总是会忘记《守望条约》中已经将木精灵从奴隶范畴中剔除,下意识的依然把他们与奴隶划上等号。可能是与木精灵接触机会本就不多,所以这种情况在北方更为常见。
艾利芙扔下了包裹,拍了拍大蝎子的背:“斯卡纳,我们走吧。”
大蝎子转身,开始用两只晶莹透亮泛着冷光的大钳子在地上疯狗搬刨挖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好不壮观。不过艾利芙突然又拍了拍斯卡纳,让他停了下来。
“塞尔瓦托阁下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艾利芙摇了摇头,骑着蝎子来到两位木精灵女孩儿身边,朝她们伸了伸手:“上来,我送你们过去吧。”
斯卡纳动作很迅速,同时他自己还会释放一层水晶护罩,将背上三人给牢牢地保护起来。不到半天时间,艾利芙就带着两位木精灵女孩儿来到了法师塔所坐落的山脉脚下。
“看到没有,高塔。”艾利芙指了指半山腰的法师塔,又用蹩脚的伍尔夫语说了一遍高塔二字,然后又将信拿出来,说道:“信,给人看,传送阵,回瓦伦,懂?”
“我们,饿,食物。”木精灵女孩儿没有注意那封信,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艾利芙。
“高塔!”艾利芙又耐着性子指了指,“找人,食物,吃。”
“不管了,到这儿了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乱七八糟的人了。”艾利芙在佩德里克大牧师伪装的冷漠外表下耳濡目染,也颇有一些嫌麻烦的意思。
之前并不知道纪唐让他帮这个忙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箱子里囚禁着两位妙龄木精灵少女,艾利芙顿时觉得心中某个被小心保护起来的地方被肆意践踏着,踩碎了。何况好看的女人对另一个好看的女人只会充满深深的敌意,见到这两位脏兮兮但掩盖不住甜美的小木精灵,艾利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大对劲。
把信扔给了木精灵后,艾利芙便骑着斯卡纳钻地离开,留下两位木精灵女孩儿攥着信,慌张的站在原地,良久都不知该去哪里。
饿到实在不行了,两位少女也顾不上其他,跑到林子里四处找了些香蒲还有蛇莓大快朵颐了起来。毕竟是森林之子,木精灵在林间还是有非常多的手段活下来。
马格努斯快落山了,即将到来的寒夜,让两位木精灵女孩儿想起来要找地方过夜。她们这才回想起艾利芙指给她们看的高塔,两人便互相搀扶着,望了望那只剩下一圈轮廓的法师塔,裹紧了身上的棉麻衣衫,便朝之走去。
炉火月初法师塔总部便已经向各个地区的法师塔下达了集合指令,如今权杖领的法师塔中,只剩下一位雅尔威达自己一个人,照看家禽,看管各类卷轴药剂。
可能是因为平时为人比较老实,看起来比较好欺负,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一个去诺堡的机会,所以就很自然的又让他来看家,其他人就乐呵乐呵的去诺堡潇洒了。虽然雅尔威达心有不满,可是在法师塔这种古老带着一丝腐朽气味的机构之中,你永远也不知道你说错一句话之后迎接你的会是什么。
所以雅尔威达每天就老老实实的帮老师临摹一些基础卷轴,制作一些简单的药剂材料。就连魔法,他暂时也没有资格学。
又是一个普通而孤独的夜晚,雅尔威达点亮了烛台,桌上摆着奶酪蛋糕和苹果派,看着平日里无权翻看的《元素法则与基础序列》。不得不说,法师塔的伙食还是普通地方没法比的,就连雅尔威达这种最底层的学徒,都能吃到一般贵族才可以享用的美味。
雅尔威达刚刚看完如何利用基础光元素的偏振特性以一定规律成像在灵魂石中达到传递信息以及影像拓印的效果,正准备看泊松亮斑以及衍射分布,却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敲门声。
雅尔威达从书本中抬了抬头,侧耳又听了一阵,等敲门声再次响起之时,他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法师塔?”雅尔威达皱着眉头起身,收拾了一下桌面,将那本自己无权翻看的书本和笔记藏在了抽屉最里面,这才往楼下急急忙忙走去。
“请问是谁在外面?”雅尔威达将自己的学徒长袍捂紧了一些,在路过衣架时,顺手又取了件中级法师的袍子给自己套上,然后拿了一根短小精致的法杖装模作样的握在手中。
门外无人回应,可是敲门声却越发急促。
“这里是法师塔,闲杂人等请尽快离开。”雅尔威达清了清嗓子,呼啸的风声不停地扑打在窗户上,阴暗的夜晚冷得有些渗人。
听到雅尔威达的话,叩门声突然停了,丝丝顽强的风透过门缝钻了进来,高亢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林中吹着不熟练的口哨。
应该是走了吧,雅尔威达自顾想着,可是看到门镜处依然是漆黑一片,他不由得想要凑过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还没等他靠近,急促的叩门声又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