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请”其他两位怪胎并不麻烦,不过,先让我去看看关在地下室的“小可爱”。
我踏着重步走向地下室,这烂皮鞋发出的吱嘎吱嘎声为那个罪有应得的怪胎带来恐惧,希望他不要给我带来太多麻烦事,我可不希望欧文先生的眼中有那怪胎的血,玷污我的大主顾,让他不开心。
我推开地下室的门,果不其然!那个怪胎眼里只有恐惧,很有效嘛,我走到他的跟前,那把陪伴我已久的铣刀在他眼前晃悠,我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解开他嘴上的破布。
“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有钱,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把钱都给你,不,还有几位贵族小姐对我很好,只要放过我,我每月都会给你钱的,求求您了……”我没有理他的求饶和谎言,这张骗人的嘴可是被许多大人认证过的,玩完人家小姐,便向那些可怜的老父亲们要求封口费,想杀他的人太多,我想警察也不会想要放过这个混蛋,我依然自顾自的擦拭着我的铣刀,这是在我儿时从工厂偷的,从那一刻开始,我破牙手威尔逊的称号便伴随左右,现在想想,已经二十年了……
“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李维斯先生。”我并没有用询问的语气问他,他明白我的意思,“您说,您想知道什么?我会全部告诉您。”看来他很识相,毕竟除了欧文先生的任务以外,那个死老头也给了我丰厚的定金。
“莉琪夫人,你还有印象吗?就是那个老医生的老婆。”
“您是问什么?我不知道啊!”李维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明白他还在嘴硬,“那我就不问了。”说完,我便停止擦刀,将干净的铣刀,轻轻地放在他的门牙上,干!这家伙的有颗金牙,看来没有向那些冲动的少女少捞啊!“别别别!我说!我说!”,“嗯,很好,李维斯先生。”我放下铣刀,盘腿坐着,我明白我脸上的笑有些恐怖,不过这也是职业病了吧。
“我说……莉琪夫人……我曾经在和她家的女仆谈论风花雪月,正准备寻个老地方……”
“打住!我可不想听这些八卦,说重点!”
“好好好!我看见他的丈夫,约翰先生在帮莉琪夫人配药,然后那个女仆告诉我,约翰先生是在为莉琪夫人配安神药,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不错,很好,他没有骗我,人的眼睛往往能够展现现实,这双眼睛没有在撒谎,很好,那老头子的一百英镑进老子口袋了。
“哈哈哈哈!李维斯老弟,说了就行了。”我为他松绑,这怪胎被绑了一个晚上,现在跪在地上,两条腿也暂时不能动了,“您……您真的放我走吗?先生?不!大人?”我没有立马回答他,从他面前的箱子里拿出酒和黑面包,“老弟,饿坏了吧,先吃吧,还有一件事,我们边吃边谈。”
看起来这个怪胎被饿坏了,像条饿狗一样趴在地上快速的啃食面包,那张右脸沾满了污渍,不一会,随着麦芽酒一饮而尽后,他打了一个嗝,我想外面的行人都能听到了。
“很好,那么让我们现在谈一谈吧。”我点了根烟,呵呵,流浪狗一样盯着我的烟,“来!”我抽出一根烟给他,甚至为他点上火。
呼,烟雾在我和他的口中呼出,房间的黑暗吞没了我们呼出的烟雾,“那么,您是有事要叫我打听吗?”
“不,不是我,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无证牙医,用不着那么多的消息,还有这些没有必要的麻烦。”他在疑惑,这小子专门帮那群需要丑闻的记者和政治家制造一些谣言,或者事实。
“我有一位大主顾,指明你去帮他一个小忙。”
“小忙?是哪一种?”听到生意来了立马有了兴趣,“嗯,小忙,具体的我不知道,你见到那位绅士就知道了。”
“那么报酬?”
呵呵,我没有回答他,我从袜子里掏出那枚亮晶晶,在他眼前晃悠,“明白了吗?”
“当然,先生,我什么时候能见您的……额,那位绅士。”
“不要猴急,还有其他两位要和你共事呢!我现在去找他们,你,去好好洗洗,换身行头,下午六点,依然在这。”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
接下来,嗯……妓女,酒鬼,先去会会玛格丽特小姐吧,这朵交际花我想还没有开工吧。
我离开了屋子,嗯,马车在嘶吼,啊!那个犹太人被撞了,虽然很想留下了看热闹,不过现在,还是去那条交际花小巷吧。
白教堂区的远处,工厂的大烟囱冒着致命的黑烟,每个穿着华丽的人都不会瞧上一眼,那些灰头土脸不讨喜的小朋友们自然在女王的荣光下干着为这个帝国添砖加瓦的光荣工作,我不是圣人,但那些小家伙帮了我不少忙。
“哟!小鬼!”埃里克又在偷闲摸鱼了,“嗯……威尔逊先生?怎么了?又有生意了?”埃里克正躺在煤矿车旁,那身肮脏破旧的短衫上满是油污和煤灰。
“拿去!”,我将买好的小面包扔给这个小家伙,他接住我的包裹,看到满满一袋的小面包,立马招呼起其他正在休息的童工,童工们分抢一空,精精有味地吃着这些从未吃到过那么柔软的面包,他们大多都是孤儿,有被抛弃的私生子,有被父母虐待逃出的流浪儿,也有被父母卖给那些工厂老板的可怜娃,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威尔逊先生,谢谢您的慷慨,说吧,直说吧,要我们干什么。”埃里克是他们的领导者,就像我以前一样,“小家伙,你知道白教堂区有个叫玛格丽特的妓女吗?”
“玛格丽特?您要找这个妓女有事吗?”
“对,告诉我她住在哪个旅馆,我在母马没有找到,我想你们会知道吧。”
“哈哈,当然了,那个女人可有钱了,母马那种旅馆肯定不在啊!”有一个童工听到了我的问题,“哦?!那你知道她住在哪边吗?”
那个童工看向埃里克,埃里克点了点头,他便开口说:“她应该住在犹太人区最西边的公寓里,我有几次去犹太人区交易时,见过那个女人几次,是那个带着红宝石吊坠的女人吧?”
“嗯,是的,我听莱斯丽姐姐说过,玛格丽特小姐一直带着一串家传的红宝石吊坠。”
莱斯丽?那个有名的妓女?嗯,很有可信度,那么,我摸出十英镑,放在无处安放的小手上,“呵呵,埃里克,去带你朋友去吃顿好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钢铁厂,也许这些小家伙会感谢我,我并不希望这样,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被信任感谢,我想他们迟早一天会理解这些的,我没有去为他们解释,只能愿他们不要像我一样。
该启程了,呵呵,今晚有个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