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那蛇牙打的兵器呢?师傅说了要多久吗?”秦文问道。
“主公,那师傅说这兵器打制可能要久一点,可能需要两个月。”
“这样啊,也罢,你们先下去吧。”
“是。”
说完,众人就退了出去。
一个月后。
这天,秦文正和于禁、许诸在猎场打猎,这时。有个士兵匆忙跑了过来。
“主公,沮授先生来信了。”
秦文从马背上下来,随后将弓箭递给了一旁的仆人,随后接过信看了起来。
‘主公,子龙将军一路势如破竹,黑山匪军畏惧,如今向我军投降,如今清算下来俘虏了八万余人,其中老弱妇孺三万多,不知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秦文读完信想了一会,这有些出乎秦文的意料,他一开始觉得这山军顶破天了也就四五万,可经过征讨还有五万人,真是小看他们了,随后秦文把这信的内容告诉了于禁、许诸。
“文则,仲康,不知你二人觉得该怎么办。”
许诸听完率先说道:“主公,这黑山军我知道,他们是黄巾之乱被镇压后,残余势力在冀州组织起来的土匪。据说他们头领叫什么张燕。这黑山军一开始常常出没于太行山脉,而太行山脉最南端称作黑山,黑山军也由此得名,后来由于主公军威强盛,那冀州也是治理有方,所以他们才跑到了并州。”
“仲康,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许诸听了秦文的夸奖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我也是在曹军军营时听过曹休谈论过此事,黑山军的前身由两股势力组成,褚燕部和张牛角部,两部在黄巾之乱时兵合一处,以张牛角为帅,后来张牛角身受重伤,临终前将黑山军托付褚燕,褚燕也从此改名为张燕。这黑衫军的头领都用特征名号相称,谓骑白马者为张白骑,谓轻捷者为张飞燕,也就是那大头领,谓声大者为张雷公,其饶须者则自称于羝根,其眼大者自称李大目,以此不难看出,这黑山军大多应该都是些无处逃生的底层百姓,他们也挺可怜的,要我说不如招安那几个头领,剩下的改编就行。”
秦文听了许诸的话也没说什么,随即看向了于禁,见他半天不说话,秦文开口问道:“文则,你也认同仲康的话吗?”
“主公,文则认为这张燕的黑山军与诸侯不同,诸侯部下是兵,他们是匪。”
“哦?此话怎讲?”
文则觉得匪之所以是匪,就在于他们是一种极端的破坏力量,他们的生存手段无非就是杀人越货、绑架勒索、奸淫掳掠。他们大多数人固然是因为没饭吃才落草为寇,可他们当了匪,不就是把自己的悲苦,转嫁给那些更弱小的百姓身上吗?”
秦文听到此点了点头,觉得这于禁说得有道理。
“再者,如果主公把他们招安了,时间长了,也会有很多坏处。他们这些人在并州时打家劫舍、强奸妇女,如果被招安了,主公招安了他们,难道会不给他们许诺官职吗?如果给了官职,那这对那些安分守已的百姓来说,还有天理吗?这不就等于是告诉百姓去效仿他们吗?如今又是乱世,这些人过惯了逍遥日子,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主公,谁知道他们哪天会不会又本性复发了呢?”
秦文听了于禁的话后恍然大悟,自己还想招降他们头领为己所用,自己以前收复的那六千黄巾军不就是本性难改吗。
“那你觉得该如何是好?”秦文问道。
“主公,如若是治世,这些人可一杀了之,可如今是乱世,这些人不可乱杀,不如收编他们,至于那几个头领,择日找个借口杀了便是。”
秦文点头认可了于禁的说法,随即传令让文官照着于禁的意思写了封信给沮授。
秦文吩咐完时候也没心思打猎了,随即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秦文一直想着于禁说得话。这历朝历代的土匪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不知不觉秦文就想到了水浒里的那群人。
‘那些自称梁山好汉的人,还不是都是些打家劫舍的、强抢民女的、制造灭门惨案的、开黑店杀人做人肉包子的、还有事没事就挖人心脏下酒的、以及一言不合就拿大斧头劈人玩的。像这样的一群人,如果在现代社会,也许没人觉得他们是英雄好汉吧,恐怕会觉得这群鸟人,就是枪毙十次都不嫌多吧。这些人最后死的死、残的残。凯旋而归以后,还被毒酒要了命。各朝各代的土匪大多都没什么好的出路,他们的命运似乎只有三种,第一就是做大做强,改朝换代;第二就是被政府或同行消灭;第三就是招安。在中国历史上,靠起义改朝换代的,好像也就刘邦、朱元璋。这么低概率的事业,但凡能想到一点点出路的,肯定不会去尝试。那与其被消灭,还不如求招安。’
秦文又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这故事似乎是在北洋政府时候发生的。
当时山东发生了一起临城劫车案,有个叫孙美瑶的土匪劫了一趟装满了外国人的火车,。他以那些老外做人质,逼迫北洋政府答应收编他们。
前前后后谈判谈了一个多月,孙美瑶那帮土匪就真的编成了山东新编第十一旅。不过他这个旅长只做了几个月,就被上级以那种,诶,来来来,咱兄弟一起来喝几杯做借口,骗去当场就打死了。
然后把他的部队解散的解散,改编的改编。这个结果呢,好像和宋江其实差不多。
秦文当时还想不通这些事,觉得很奇怪。这宋江和孙美瑶都是真心实意想投靠政府的,为什么还会被铲除呢?如果站在梁山好汉和孙美瑶的立场来看,这无疑就是社会不公,天理不存呐。
但是如果站在大宋王朝和北洋政府的立场来看呢?这些人似乎就是死有余辜,早就该死了。
想着想着秦文就到了府邸。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注释
张燕,本姓褚,生卒年不详,常山真定(今河北正定南)人,东汉末年黑山军首领。张燕剽捍,敏捷过人,军中称为“飞燕”。官渡之战时投降曹操,被任命为平北将军,封安国亭侯。死后其子张方袭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