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边走过去的七、八个人,先看到了一个死去的小鬼子,另一个小鬼子没有死去,这个小鬼子躺在地面上,手里却拿着一颗"甜瓜"手雷,手雷正往地面上磕。
"不好!这个小鬼子要扔手雷了。"张小宝看见了小鬼子磕手雷的动作,因为他们几个人走到了离小鬼子有三、四米这么近了,他抬手对着小鬼子就打了二枪,并喊着:"快爬下。"接着就把旁边的钱大林摁在地上。
"轰"手雷炸响了,小鬼子的手雷没有扔出来,在他中了二枪后手雷爆炸在自己的手中,他当场被炸死了。张小宝在扑向钱大林,把钱大林摁倒在地时,手雷爆炸的弹片把张小宝的头皮划破了,他的头部流出了不少的鲜血。在张小宝和钱大林身后的六个队员中,也有二名队员受了轻伤,一个队员头部和脸前被弹片划伤,一个队员的肩部中了弹片。
"小宝哥,你受伤了,你为了救俺才受了伤,俺、、、、、、这、、、、、、。"钱大林看见张小宝为了救他头部受了伤,他自己感到很内疚,他还要说什么,被张小宝制止了。
"小鬼子身上有急救包,快去翻出来给受伤的队员包上伤口。"张小宝一手捂着头向其他队员说:"快速打扫战场,按照事前说好的,能用的东西全带走。"
"小宝兄弟,这一车粮食怎么办?"背着冲锋枪的李有顺问张小宝。
"有顺哥,你带几个人把这一车粮食拉到西兆营村去,车上的粮食全部卸下来,告诉西兆营的老乡们,是八路军把粮食从小鬼子手里抢了回来,让老乡们放心地把自己那份粮食拿回家。俺去教育教育皇协军,争取招几个人能参加咱们小分队,那枣红马和大车咱们就赶回去了。"张小宝有了打算,准备从这三十几个皇协军中招一些人来参加小分队,因为小分队现在是枪多了不少,小分队的人也要跟着增加。
皇协军被小分队打倒了十二、三个人,其中一枪打死的就有四个人,受伤的有八个人,不过这些人还算比较幸运,大多是轻伤,而大部分的皇协军反应快,听见枪响就爬到地上了。再一个是事前张小宝嘱咐过小分队的队员,重点是把小鬼子全部消灭了,对皇协军网开一面,只要皇协军不抵抗还击、不逃跑就手下留情,尽可能不打死。
张小宝对活下来的三十一个皇协军进行了教育一番,大道理、小道理讲了一通,最后有十九个人愿意参加八路军。当张小宝让钱大林用从小鬼子身上搜出来的急救包,给八个受伤的皇协军包扎伤口后,又有六个人要参加八路军。
其中有个大个子对张小宝说:"长官,共产党、八路军真是仁义之军、抗日之军、救国之军,俺为俺当了日本人的汉奸走狗而感到惭愧呀,俺今个儿嘛也不说了,俺参加你们八路军,跟你们一起打日本人了。"
大个子当然被张小宝要了:"好哥们!跟俺们共产党、八路军干吧,当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打小鬼子!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张小宝一问大个子原来是干什么的,大个子就告诉了张小宝,张小宝知道了大个子身份,反而特别高兴了起来。
原来大个子是国民党中央军的一个炮兵,除了会打八十二毫米迫击炮,还会打山炮和步兵炮,去年中央军和小鬼子交战战败后被俘,大个子就成了一名皇协军。张小宝早就想有机会弄到迫击炮,招来会打迫击炮的人,这样小分队就能去打小鬼子的炮楼了。即便以后和小鬼子打阵地战、攻城战,小分队也就有了底气和实力,也不再惧怕小鬼子的炮击了,可以干掉更多的小鬼子。
李有顺从西兆营村回来了,他把一车的粮食交给了西兆营村的村民,把大车和枣红马带了回来。张小宝把从小鬼子身上搜出的钱币,发给了八个要回家的皇协军,每个人给了二块银元。
"撤!"张小宝一声令下,小分队的人带上缴获的枪支弹药,几身小鬼子的服装鞋帽和皮腰带等等,顺着小青河的河岸向西行走。
往回走的路上,张小宝就和会打炮的大个子挨着向前走路,张小宝边走边和大个子聊起了闲话闲片,这一聊还真聊出了一个有用的好情报,让张小宝萌发了去搞到这个好东西--迫击炮,还有炮击炮炮弹。
大个子名字叫牛得水,是国民党中央军一个炮营的操炮手,山炮、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他都会使用。七七事变中日战争爆发后,牛得水他们那个部队从保定以北的涿州的驻地,和南下的小鬼子交战,结果是节节抵抗且节节败退,一直退到灵平县东北角的陈桥寨村。他们在陈桥寨村睡了一宿,天亮后发现陈桥寨村已经被小鬼子包围了,牛得水他们一个炮营撤到陈桥寨村时,一个整编的炮营只剩下不到一个连的人了。而且炮营在怆慌撤退时,把几门山炮都丢去了,只抬着三、四门八十二米毫米的迫击炮和几箱炮弹撤到了陈桥寨村。
睡在陈桥寨村陈家祠堂的牛得水,清晨被村外的枪声惊醒,他睁开眼后且看不到一个炮营的排长以上的指挥官,炮营的连排长早在半夜就往南逃跑了。而牛得水他们这十几个人多日来抗着炮管和炮弹往南边撤,累得到了晚上一躺下就睡死了,现在是一个当官的也看不见了。睡在陈家祠堂的十几个人一睁眼,别说找到炮营的营长,连一个排长、连长也都不在了,这些人一下子也就开始往外跑了。
这些人一跑,陈家祠堂里只剩下牛得水一个人了,他也想跑。但是他且放不下这四门迫击炮和十二箱迫击炮炮弹,炮营从涿州撤到陈桥寨村也只剩下这些家底了,他舍不得留给日本人。牛得水开始想引爆了炮弹,将炮弹和炮管一块儿炸毁,但他又舍不得毁掉。
牛得水改了主意想把四门迫击炮和十二箱炮弹藏起来,可他看到空当当的陈家祠堂,他也不知道往哪儿藏了。牛得水在祠堂内转来转去,最后他盯住了祠堂上贡品的木制贡台,贡台有两米多高三米多长,贡台后面是砖墙。牛得水感觉贡台后面有机关,他搬了一下贡台没有搬动,牛得水不死心,双手费力的搬着贡台的一个角,贡台还真搬动了。当牛得水把贡台搬开后,贡台后面的砖墙上果然有二扇小木门,牛得水用手打开小木门,门后是个夹层。夹层的空间还不小,把四门迫击炮和十二箱炮弹藏进去是富富有余的,牛得水赶紧把十二箱炮弹先放入到夹层内,然后再塞进去四门迫击炮。
牛得水藏好了迫击炮和炮弹,再把贡台搬回原处,自己也就跑出了陈家祠堂。到最后牛得水和几十名中央军士兵没有跑出去小鬼子的包围圈,炮营的士兵有其他的武器也不多,最终成了小鬼子的俘虏,被小鬼子关了三个多月后就当了皇协军。
一路上从牛得水的口中得到了这么有用的情报,张小宝想回到了柏山寺,把小分队的事情安排好,就着手去陈桥寨村一趟,看看那陈家祠堂内的夹层里还有没有那四门迫击炮、十二箱炮弹,因为牛得水说的这件事情快有一年了,情况有没有变化还是个未知数,如果有的话,说什么也得弄回来,张小宝太想有几门迫击炮了。
回到柏山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小分队的队员们吃过中午没有吃上的饭,李排长就和张小宝说:"张队长,你这出去一趟就有很大的缴获,枪、人都得到了,这小分队想不发展不扩大都不行。"
"李排长,缴获的东西都统计清了?那些参加咱八路军的皇协军,他们还算老实稳定吧。李排长,这人一多了,又让你和王副排长俩个人辛苦了,刚参加八路军的人要抓紧训练啊。"张小宝吃饭时就把清点枪支弹药和看管二十五个皇协军的事,交给了李排长和王副排长。
"放心吧,张队长,王副排长带着几个队员在和皇协军一块儿吃饭那,训练的事没有问题,咱们八路军的队员发展扩大的越多越好。说句实话吧小宝兄弟,我来到小分队给你们训练,我现在都不想回三营了,如果郭营长同意,我就留在你们小分队,和你们一起打小鬼子才带劲的。"李排长看到小分队几次行动都搞的成功,就想留在张小宝他们这里,和小分队的人痛痛快快的打小鬼子。
"行啊,李排长你说话要算数呀,俺这儿真还是需要你和王副排长这样的人,俺们这几回的行动,小分队队员的表现,都离不开你和王副排长对俺们小分队的训练和教育。等俺再见到了你们郭营长,俺一定会给他说的,把你和王副排长留在俺们小分队,就怕到时候你们的郭营长他不愿意、不答应。"
"好!小宝兄弟,这事只要郭营长同意,我肯定会跟你们一块儿干的。跟你们干就是痛快过瘾,你看咱们小分队今天缴获了四十多支枪,还有一挺歪把子轻机枪,小分队都有二挺轻机枪了,这要是放在独立团三营也算是主力连了。"李排长把今天的枪支弹药清点好的数字告诉了张小宝。
这次缴获了有日式歪把子机枪一挺,三八大盖十一支,六点五毫米子弹一千一百发,手雷二十三颗,军用小刀十把。驳壳枪二支,子弹八十发,中正式步枪三十三支,子弹一千五百多发,手榴弹六十六颗,五零掷弹筒一个,榴弹八枚。银元三十七块,法币二百四十九元,小鬼子日币二百八十元。七套小鬼子服装、十三双军鞋,十三顶帽子,十三个水壶,一个铜口哨,还有大车一架和一匹枣红马,最重要的是有二十五个皇协军参加了八路军。
"李排长,到今天咱们小分队都有一百多个人了,加上你和王排长俩个人,再加上韩若兰、小英和小裁缝三个人,小分队正好是一百二十整个人了,你说说看现在小分队今后应该如何编制才好。"
"小分队一下子发展扩大到了一百多人,枪支的数量还比人多,而且枪好火力也不弱,按照现有的人数编成一个连正好,连下边分三个排,每个排三十来人分三个班,每个班十来个人就行。"
张小宝也同意李排长的这个方法,两个人在一起合计了二、三个小时后,终于把小分队扩编成连的编制组建定了下来。小分队组建成一个连三个排,张小宝担任连长,王臭蛋、钱大林、李有明三人分别担任一、二、三排的排长。每个排三个班,每个班十二个人,李有顺任一排一班的班长,一班配有一挺捷克轻机枪。钱振生任二排一班的班长,一班配有五支冲锋枪,吴同文任三排一班的班长,歪把子机枪配给一班,崔小五也编在这个班。
这样一百二十个人还剩有三个人,张小宝就让这三个人组成炊事班,以后人再多了,韩若兰、小英和小裁缝暂时可以帮忙做饭,或者从各排各班轮流抽出三、四个人帮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