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师父在店里闲得发慌的时候,终于有人上门了。来者是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有些害怕,坐下来的时候手还在发抖。“大师啊,我见鬼了!”中年人紧张地说道,师父没说话,指了指我,中年人愣了愣,随后问道:“行不行啊?还是你来看吧大师!”中年人显然是不知道我的实力。“大叔,把情况给我说一说吧。”我平静地对着这个中年人说道,“是这样的,我叫邹健凯,今年35了,我女儿今年6岁,上个月出了车祸去世了,就在上个星期,我夜里总是听见笛子声,我还因为这事和邻居大吵了一架,但是邻居说他家根本没人吹笛子。又过了几天,这笛声更清晰了,而且我时不时还看见我女儿的魂魄,我看见她一脸的血,我之前请过几个茅山的道士,也不知道是我女儿的鬼魂太厉害还是那道士是假的,都没能赶走我女儿的鬼魂,我实在受不了了,看见网上有你这么个小店,就过来了。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看了看,也就是普通的收鬼委托,准备了一下,就跟着他去了他家。
15岁了,本该是在教室里面发奋学习的年纪,而我,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跟着他到了一栋不大的居民楼,楼已经很旧了,几乎没什么人在里面住,邹健凯夫妇本来住的好好的,结果上个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现在她女儿魂魄化为厉鬼又回来了,他妻子搬回老家住了,留他一个人在这栋破楼里。“大叔,你为什么不搬走啊?”我随口问了一句,他支支吾吾的不回答我,我皱了皱眉头,也没多问。
十多分钟后,我俩到了他家。家里很乱,看来这厉鬼没少恐吓他,估计再过一阵子,他就被逼疯了。“你家还真乱啊。”我抱怨了一句。他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我留了个心眼,他这表现有一些反常,可能有什么隐情。
房间虽然很乱,但是书房里确收拾的很整齐,房间里有淡淡的鬼气飘荡,房间角落里有几只蟑螂的尸体,这样看来,厉鬼很有可能还藏在这间屋子里!不过,根据鬼气浓郁程度来看,这厉鬼的实力并不强大,我有把握收了它。“你先出去吧,不然一会误伤了你就不好办了。”我打发邹健凯出去,然后拉上了窗帘,“出来吧,我知道你还在。”我平静的说道,“不想死的话就滚开!招魂者!”一个稚嫩但是阴沉的声音穿了出来,声音很阴,听的人毛骨悚然,“说吧,为什么不去投胎?”我没理它,平静的拿出一根牙签,叼在了嘴里,这是我的习惯,战斗前总喜欢叼牙签。“我干什么,还用你管吗?”女鬼尖叫一声从墙上挂着的画里冲了出来,我放出一张镇魂符,金光照在了它的脸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没用的,我才不怕这种东西!”它退后了一点,挥动鬼爪撕裂了镇魂符,我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拔出了鸣狐,淡紫色的妖气散发出来,刀身上泛着寒芒,我挥刀砍向女鬼,一刀便砍断了它的右臂,它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身上的鬼气不断的外泄,我能感觉到它的道行在下降。它一边惨叫一边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害了我你还要帮他?为什么?”我顿了顿,问到:“你说你父亲害了你?怎么可能,你不是他女儿吗?”“他才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之前和一个阿姨在外面约会,我当时刚参加完同学的生日派对,我告诉了妈妈,妈妈和他大吵了一架,他知道是我告诉的妈妈,于是便找人开车撞死了我,我本来以为我只是出了车祸,但是当晚我发现他和撞我的那个人打电话时我才发现,紧接着他在厨房里拿了刀,把妈妈给……”说到这里,女鬼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我把牙签吐了出来,问道:“然后呢?他把你妈妈怎么了?”“他……他把妈妈杀了!”我一怔,拽着它的魂体问道:“你确定吗?敢说一句假话我灭了你!”“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我当时想阻止他,但是我当时只是一个魂魄,没有力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了妈妈……”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邹健凯的反应这么奇怪,原来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那你知道你妈妈的尸体在哪里吗?”我急切的问道,“他把妈妈的尸体藏在了郊外的一栋废弃的……”女鬼的话说到一半,突然窗外一道银光闪过,直接打在了女鬼的身上,将它彻底的毁灭了,“谁?”我气愤的大喊一声,冲到窗户边上,只见远处一个人影静静的站着,仿佛在看着我,我骂了一声,追了出去。那人影跑的很快,几下便将我甩掉了。
我打电话报告给师父,师父懒散的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另一边,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站在阴影里,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真是多管闲事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不给我们这些老家伙生存空间了。”师父找到了他在刑警大队的朋友,李永川。李永川今年三十出头,家里有个10岁大的孩子,两年前他被厉鬼缠上,师父救了他,从此两人便成了朋友,李永川一有灵异案子就找师父,还给师父办了一个特殊警员的证明,后来也给我办了一个。
我赶到刑警大队时已经是下午了,刑警大队里人来人往的,看上去很忙碌的样子。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看着手里的资料,“荀墓,干嘛呢。”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师父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有几个疑点,你看看。”我指着资料说道,“首先,邹健凯虽然出轨,但是不至于做的这么绝,他完全可以通过离婚来解决,其次就是那个杀手,为什么他要隐瞒藏尸体的地点?难道说是有什么目的吗?”我说完后,师父若有所思的挠了挠头,说:“是这么回事,你等一下,我查一下那个邹健凯的资料。”
这一查,发现,邹健凯在很多年前曾因为抢劫在牢里头蹲了几年,二十多结了婚,后来出了这么一档事,不过,他没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啊,他到底在隐瞒些什么呢?师父皱了皱眉头,喝了口茶,对着身边的助手小李说道:“带我去审讯室,我亲自问。”
审讯室里,一个中年人带着手铐,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他很安静,和其他嫌疑犯完全不一样,给我一种他在谋划鞋什么的感觉。师父走进审讯室,做完了邹健凯对面,“什么也不说是吧?”师父平静的喝着茶,翘着二郎腿问他,邹健凯依然不说话,师父冷笑一声,身上有仙气散发出来,胸口有丝丝金光散发出来,“嘴硬是吧?别以为老子问不出来!”
师父将手按在了他的头上,闭上眼睛念了一段咒语,忽然周围金光大作,金光异常刺眼,我眯着眼睛仔细看去,却发现师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