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晚上的酒,早上被手机闹钟吵醒更是显得头昏脑胀,昨天晚上好像和老肥韩哥他们约定了什么,却又有点想不起来了,算了,赶紧收拾收拾去学校吧。
路上我偶遇曾哥,曾哥是体育委员,身体素质那是一级棒,在我们还在追求发型酷不酷的时候,他永远都是那一寸小平头,配上他那一双眯眯眼和黝黑的皮肤,活脱脱的一精神小伙。
“早啊,张文昊。”曾哥老远就忘见了我。
“早。”我礼貌性的回复。
“咋的啦,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没睡好啊”曾哥总是那么精力充沛。
“是的呀,和韩哥昨晚出去撸串,喝多了。”我如实回答。
“呀,今天要数学要模拟考试,你们不在家复习还出去喝酒啊?”曾哥一脸震惊。
忘了说,别看曾哥是体委,也是一如假包换的学霸并且时时刻刻见到他都是精力充沛随时待命的样子。
“啊?考试啊,啧。忘了这茬。算了先让我休息会。”我往曾哥身上一趴,眼睛打起了架。曾哥也没说啥就这样我们上了车,一起到了学校。
在车上我才想起来,今天最重要的是并不是模拟考,而是我要和凌惜表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早上见到凌惜时心里莫名的有些胆怯,反观老肥和韩哥在我进门时反而有种:加油啊兄弟,老哥准备好看你笑话的即视感。
算了,不想那么多。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先应付完早上的模拟考再说吧。凌惜反倒稳如泰山,考试时并没有面露难色,只见她手上的笔在长长的卷子上行云流水,飞沙走石。不一会密密麻麻的作答就铺满了纸张。
别问我为什么有空看她,因为我半个小时就写完了。我始终相信一句话学霸和学渣从某种角度上是一样的,会的半个小时内就能写完交卷。且正确率都是一样的高(学渣只算会写的)。
啧,在我看向凌惜的同时,脑细胞不知死了多少就为了昨晚那个大冒险。
唉,我还是找张纸写下来吧,好好构思一下这一场旷世奇才惊天地泣鬼神的宇宙爆炸级史诗表白。
好吧,其实我只是害怕忘词尬在那。
我的读者叫凌惜,是个学霸,有时候毒舌有时候可爱的像个孩子。身材高挑,五官端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活脱脱的御姐范儿,她有狮子座的霸气领导力,又有时候安静的像一只猫,让你想把它捧在手心。
别说,考试我不擅长,可能说情话是我的专项。不出半小时,一篇富有哲学系参考价值的大型抒情散文便诞生于世,而他的作者正是不才的在下——张文昊。
也许是特别注重放学的这一段时间,仿佛今天一共我就做了两件事,一是考试,二是放学等凌惜。
我堵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老肥和韩哥这两个吃瓜群众少不了也是在场的,他们选择暗中观察给我打气。我无法抑制内心悸动的心情,决定彻底豁出去一次。
“来了来了”
韩哥跟做贼似的跑了过来,给了我一个手势示意我准备好。
我捡了一个人少的空隙拦住了凌惜。
“干嘛?”她疑惑的问。
“等下,我有事跟你说。”
她愣了一下,仿佛预感到了什么,顿时手足无措。
“我,那啥,额.....”
“嗯?”
“今天考试挺顺利的哈?”憋了半天我憋出这句话来,这是我的第二个被动技能:油。
“嗯,正常发挥吧”她也感觉到了一丝尴尬的气息,努力的迎合着。
关键时候掉链子,我本来准备好的一大段浪漫告白竟然这个时候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韩哥和老肥在暗处也替我捏了把汗,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在说:上啊,你在搞什么飞机??
幸亏老哥有planB ,没错,就是考试时写的那张纸。我说不出来,你自己看总行了吧?我从口袋里掏出早已被我紧张的手揉的不成“人形”的纸张往前递进一步。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十分慌张的打开书包,我心领神会的把纸丢了进去。
后来她说那时候的我们就像两个特工接头一样。
然后我们红着脸各走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也许在纸张进入她书包的那一瞬间,此生的命运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改变了。
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好景不长的是,我又开始纠结凌惜看到这些,她会怎么想?她会拒绝我吗?
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在反反复复的纠结中入睡。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早早的来到班级等着凌惜的到来。其实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告诉她这只是一场大冒险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没有等来凌惜却被阿郭叫进了办公室。
阿郭的办公室对我们而言就如同抗战时期的“76号”,进去就算是个好学生你也得掉“半块皮”,更不要说我这种学渣了。
直觉告诉我,大事不妙。
果然,看到桌上那一张熟悉的纸,我瞬间明白了。
我的对面正经危坐着阿郭,她从眼镜的边框上瞄了我一眼说道:“张文昊啊,平时没看出来你文笔不错嘛,准备写几篇满分作文给我们班语文老师长长脸吗?别不说话呀,你纸上不是挺能说的嘛,是不是这个环境不利于你灵感发挥要带回去慢慢写啊?”
我不敢说话也没脸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咒骂凌惜这个人: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