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离身影晃动,躲闪着黑石四子的进攻。
黑石四子的灵兵塔盾拥有着卓绝的防御力,而其进攻能力亦是不俗。
只见老四一个前冲,提拳便向陆枫离砸来。
陆枫离脚踏铁马,天青色瞳环光芒绽放,老四的动作在他面前显得缓慢了起来。他提拳横腰,便要瞅准破绽,一拳击破。
可当陆枫离的拳头即将砸中老四时,只见他忽然双臂一合,那灵兵黑盾立时出现,将他护住。这一拳砸在黑盾上,又是两道气流碰撞。
陆枫离此时力疲,战势崩碎,这一拳虽然力道大,却比之一开始要逊色不少。老四早有准备,黑盾及时出现,牢牢的将这一拳防住。
一击无果,陆枫离收拳后退,他这一记【直拳】将力量集中于一点,爆发力十足。但对方的黑盾也根据这一拳,将灵气高度压缩于一处,使得陆枫离的拳破不开这盾。
“直拳不行,那就换招。”陆枫离想到这里,立刻往后一跃,随后化拳为掌,左手竖掌于胸前,右手手臂平抬,手心朝下,横掌于右脸颊旁。
“他变招了,注意警戒。”黑石大哥立刻吩咐到。
那老四闻言,顿时也后退回去,而老二则欺身上前,代替自己的四弟来探招。
陆枫离眼中精光一闪,右手腕上抬,掌心对着黑石二哥,一掌便向前拍出。
黑盾现,掌心拍在盾面上。与直拳毁灭之力不同,掌心叩击所带来的是一种震动之力。
黑盾在掌力之下,震颤起来,那黑石二哥觉得双臂开始发麻,仿佛一股暗劲透过盾牌传导到了他的手臂上。
右掌推出,左掌跟上,两掌之后,黑石二哥的攻势停滞了一下,却见陆枫离趁机,右掌高举,竟然以掌代刀,由上而下劈了下来。
“八式其二——劈掌!”陆枫离在黑石四子的逼迫下,终于施展出八式的第二式。
这是以掌为主的一招,若是说直拳是将力量集中于一点,那么劈掌,便是将力量化作一道线。
这道以掌力劈的【线】,犹如刀刃一般,切割前方之物。以陆枫离目前的造诣,全力一掌劈下,就算是一块巨石,也能被他完美的分割成切口平滑的两块。
这一掌来的突然,陆枫离一扫先前颓势,这全力一击,竟然将那塔盾,自顶端至尾端,以中心为线,生生的给劈成了两半!
围观众人倒吸一口气,这八式其二竟强悍如此!一掌便将那黑盾劈开。若是说直拳如矛,那劈掌便如斧!
盾被劈开,盾后的黑石二哥再无遮挡,露出面容。陆枫离一手右掌,化掌为拳,便要取那黑石二哥的面门。
可是他心中一动,顿觉不妙。只见那黑石二哥的黑盾虽然被劈成左右两半,但他却一点都不慌张!
残盾一左一右贴在他的手臂上,此时竟然如同两片漆黑的利刃!这塔盾形成的利刃,延展如整个臂长,就好似一幅带刃的对拐一般,不仅将黑石二哥的手臂护住,同时在他挥拳之时,还能切割着身前的敌人。
虽然没有了塔盾那绝强的防御力,但却更加的灵活,同时也转守为攻,让那黑石二哥的战技路数立刻发生变化。
他身子一侧,朝上一翻左手臂,单臂架住陆枫离的一拳,随后一个旋转,双臂抬起,以他为中心,双刃旋转着切割出一道圆形旋斩,若非陆枫离后退及时,否则甚至可能会将他头颅割下。
原本防守模样的黑石二哥此时灵动的原地跃动着,他的双臂摆开成格斗姿态。这便是他们黑石四子的黑石战技中反客为主的一招,名叫【盾刃】。将灵气黑盾一分为二,形成的盾刃攻守兼备,是【魂刃】型战魂的妙用。
“小子,你没胜算的。”黑石二哥轻笑一声,随后便主动冲上前去!
他的攻势很猛,虽然在天青色瞳环的帮助下,陆枫离快速分析着他的拳路,左右闪避着,但他的反攻也无法对那黑石二哥产生很好的效果。
“归盾!”黑石二哥咆哮一声,只见陆枫离一招直拳袭来,黑石二哥知道自己单臂防不下这一击,顿时双臂一收,双盾立刻恢复成塔盾,将陆枫离的攻击挡下。
巨力反震,陆枫离吃痛,只觉得手腕一酸,却见黑石二哥双盾分开,一脚便正踹而来,正中陆枫离的腹部,将他踢飞出去。
“噗......”
一口鲜血吐出,这一脚踢的结结实实的,陆枫离倒地,捂着肚子,勉强撑起,神色凝重的擦了擦嘴角,眯着眼睛看着那黑石四子。
“哥哥!?枫离他!?”沐星儿揪心的站了起来,她紧张的看着斗技台上那被黑石四子围住的陆枫离,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
“四对一........局面的确不妙。枫离兄弟这是怎么了?他在犹豫什么?”沐夜月神色也无比严肃。毕竟战技大会上,出现死伤在所难免,他不希望陆枫离败北,却更不希望陆枫离因此送命。
“四对一太不公平了,哥哥,干脆......”沐星儿眼神一凛,她扯下身上的一块白布。
“小妹,别冲动,还不是时候。”沐夜月看出沐星儿有举白旗的打算,他一下子拦住,道:“若是情况紧急,我会立刻出面的,但是现在......枫离兄弟,不要放弃啊!”
“我......对!还不是时候,枫离他肯定能够绝地反击的!我们要相信他!”所谓关心则乱,沐星儿被沐夜月唤回了一丝理智,她虽然紧张,却还是忍住了。
“不仅我们要相信他,最关键的是,他要相信他自己!他不能再这么犹豫下去了。”
.......
斗技台上,陆枫离站起身来,他环视四周,黑石四子倒不愧是草原上有名的年轻一辈中的杰出勇士。他们渴望胜利的同时,也很是重视荣耀。见局势逆转,他们并未四人齐上,而是轮流派一人与陆枫离单挑。这多少给了陆枫离一点喘息机会。
喘着粗气,陆枫离心中却是越来越乱。
没错,正如沐夜月猜测的那样,方才那一系列攻击未能奏效,让陆枫离逐渐有些信心不足了起来。而他信心不足的根源,便是来自对于胡三爷【八式】的一丝怀疑。
.........
“娃娃,你别听那老鬼的,俺这【八式】,是俺一辈子武学经验的集大成,是完美的!”
胡三爷摇着扇子,躺在竹椅上懒洋洋,却自信无比的说道。
“完美?”少年陆枫离似懂非懂的歪着脑袋问道。
“没错,所谓完美,就是改无可改,变无可变。这每一拳,每一掌,都已将多余的,没必要的杂质给一一剔除,留下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八招!”
“好厉害啊!”小陆枫离满脸崇拜的赞叹道。
“那当然,三爷爷怎么说也是......咳咳咳咳,好汉不提当年勇,俺那些光辉事,有机会再和你这娃娃掰扯。总之娃娃你要记住,专心练这八式就好,那群瓜蛋的话,听听就好,别当真。”
.........
陆枫离摆开架势,警戒着四周。他心中回忆着曾经胡三爷对他的训练,回忆着他修炼八式时,胡三爷那对于他每一个动作几乎吹毛求疵般的严苛指导。他也一直坚信着,这八式,便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战技!毕竟就连大爷爷留下的《虚无天诀》中,关于八式的评价,同样也给予了【完美战技】的评价。
这就是陆枫离从出谷至今,每一次出手时强大的信心来源。
毕竟他掌握的,可是完美的战技!任你草原战技千变万化,但在这完美八式的面前,也当甘拜下风。
可这完美的八式,却在黑石四子的面前失效了。
他那完美的一拳,没有破开对面四盾联防。他那完美的一掌,劈开了盾,却反而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劣势。陆枫离知道自己还有六式未曾施展,这余下的六招同样完美,但陆枫离却忽然觉得,这完美的招数在那四兄弟的黑盾面前,似乎毫无作用。
八式是一往无前,舍弃一切防御的战技。陆枫离从来都是直接正面硬碰硬,或者依靠身法去躲闪。却从未有过【防守】的概念。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在他固有的认知之中,八式不需要防守,八式一出,无人可与其争锋。防守是没有必要的,是多余的。
故而陆枫离不是不防守,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防守!
胡三爷说过,战技说白了就是用来掐架的,掐架的精髓便在于别人打不到你,你却永远能打到别人。陆枫离对此话深信不疑。也许换了其他对手,陆枫离的确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他的自信,因为他对于八式那近乎于盲目般的绝对信任,让他甚至总能无形中展开【战势】!节节攀升的战力,让他遇强则强,敌人快,他就比敌人更快!他的天青色瞳环可窥破对手动向,他的影风舞身法如同鬼魅。他的下盘稳如山岳。
他的拳头,坚硬如钢铁!
可这场战斗,却让他对于八式的信任,产生了疑问。
“既然三爷爷总说八式是完美的,可为什么........”
陆枫离疑惑着,按照胡三爷的教导,一拳打出去,根本不用考虑防守不防守的问题。可是当他的拳头与塔盾相撞而僵持住时,陆枫离却觉得,此时若是能转换为防守,卸去拳劲,将对手的反击防住再寻下一次进攻时机才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可一旦这么做,那就代表胡三爷的教导是错误的。如果胡三爷说的是错的,那么这八式,还能够称得上完美吗?
这便是陆枫离心中那不断被放大的疑问。他的思维被两个方向所左右,一是按照胡三爷的教导行事,依旧舍弃防御,全力进攻。二是按照自己当时的判断来行事,改动八式。
但前者攻击不奏效,还容易受伤。后者则一时间难以完成,他的改动下破绽百出,反而容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左右为难,陆枫离的战势越发的崩碎,他高涨的气势渐渐跌落至谷底,他的印证,被黑石四子一一破坏。
“一定是哪里出岔子了......陆枫离,你要冷静,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冷静!”陆枫离摇了摇头,将繁杂的思绪甩走,他深呼吸着,心中不断重复着。聪慧的他,终于发觉了一点,那就是既然左右两条路,都走不通,那么是否代表从一开始,他就选到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若是如此,他应该重新梳理思路,从源头上修正自己的思维错误。
“八式是完美的......八式是完美的......”陆枫离呢喃着,而这时,那黑石老三则攻了过来,他的战技百般变化,而且对于黑盾的运用,可谓是出神入化。无论是化盾,拆盾,归盾,都能够在瞬间完成。他攻守兼备,一拳拳打在陆枫离的要害处。
陆枫离也不断反击,也不再保留,八式一一施展而出。
直拳,劈掌,飞膝,肘击,头槌,鞭腿,擒拿......八式中,七招被他接连使出,这七招每一招都是那么的简单,却又那么的完美!
伴随着八式中的七招,战局似乎有所回转,那黑石老三被陆枫离背水一战提升的战力给不慎击中,只见陆枫离一个旋身鞭腿,那好似灵蛇吐信般闪电扫过的鞭腿,硬是绕开塔盾,将黑石老三拦腰踢飞。
黑石大哥见状,飞身救下老三,同时加入战局。他的战力更强,二人联手下,陆枫离原本出现的转机,再度消失。
“小子,你这个八式,才出了七招。反正你今天也是输定了,不如把第八招也使了吧,不然恐怕就没有机会了!”黑石大哥看着伤痕累累的陆枫离,停止了攻击,傲视着他说道。
“第八式......”陆枫离擦了擦嘴角的血,再度站起身来。
这第八式,他之所以保留到现在还没用出,不是他藏拙,而是胡三爷警告过他,这第八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施展的。
“你我无冤无仇,我家三爷爷说过,第八式一出,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的禁术。”陆枫离摇了摇头,他虽然从未真正与人施展过,但修炼途中,对于这第八式,陆枫离心中也是存着一种敬畏的。他很清楚第八式的威力究竟如何,假如眼前这四人是要取他性命的敌人,陆枫离也许会毫不犹豫的使用。但这毕竟只是一个战技大会,以陆枫离的心性,宁肯输掉比赛,他也不愿意因此而触碰禁术以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陆枫离这句话说的十分诚恳,可听在黑石四子耳中,却是有些扎耳朵。
“哼,小子,我承认你这八式的确巧妙非凡,十分强大。但我兄弟四人亦有绝招未曾使出。也许换做其他情况下,我还不敢夸下如此海口,但今天这场对决,我兄弟四人齐聚。可以说,一旦我们联手施展绝招,我们就是无敌的!任你那第八招再厉害,也别想伤到我们分毫!”黑石四子走到一起,傲视着陆枫离。
“无......敌?”陆枫离听着,却忽然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无敌,这是一个极其自信的词。代表着一种绝对态度。
陆枫离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忽然,他仿佛终于寻找到了那能够打开迷思答案的钥匙一般,一瞬间,那遮蔽在他思绪中的阴云竟然渐渐的散开,前方的一切,都逐渐的清晰起来。
“无敌......无敌.......我找到答案了!我找到答案了!”陆枫离顿时惊喜的抬头,双瞳中原本黯淡的目光立刻燃烧了起来,绽放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无敌,没错,就是这个词。陆枫离长久以来,一直陷入的误区的关键,正是在这个词上。
胡三爷在他心中,就是无敌的。胡三爷的八式,每一招都是完美的,无暇的。故而在陆枫离看来,八式代表着的,就是一种【无敌】的战技。
这个根深蒂固的想法,也同样是陆枫离无形中形成强大【战势】的来源之一。他坚信八式是无敌的,故而在潜意识中,掌握八式的他,同样也是无敌的!所以即便是那金刀将蒙顿,还是拥有天象战魂的沐夜月,甚至是那霸蟒霸德尔。陆枫离从来就没考虑过自己会输这一点。
说白了,他的确是一路莽过来的!金刀将蒙顿当时对于陆枫离的暗中分析中,有一点的确没有说错,陆枫离之所以能够一路不败,凭借的竟然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这份莽劲!
但陆枫离错了,其实一切的答案,早在数年前,老鬼爷便早就点出来了。
若是胡三爷的八式真的是无敌的话,那么他又是败在谁的手上呢?他的一身碎骨,又是何人所赐呢?
胡三爷败了,说明八式并不是无敌的。但胡三爷却也并没有说错,他自始至终,只强调八式是【完美】的,却从未自称无敌。所谓八式等于无敌的印象,是陆枫离自己臆测而出的。
而这,就是陆枫离错误的根源所在!
完美是完美,无敌是无敌!二者之间,并无必然联系!
“三爷爷没有乱说,大爷爷的记录也是正确无误的。八式,的确是完美的。是三爷爷一辈子的战技经验所凝聚而成,剔除一切糟粕的菁华中的菁华。他所传的八式,没有办法从里面找出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缺陷!”
陆枫离呢喃自语着,伴随着他的每一句话说出,自他的脚底下,似乎有一团旋风在缓缓的汇聚。
“正如鬼爷爷所说的那般,假设这八式是由三爷爷施展而出的。别说是四面黑盾了,哪怕千枚,万枚,在他手下,都撑不过一招!所以,出问题的,并不是招式,而是我自己!”
陆枫离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脚下的旋风也越发壮大起来!
“八式,看似只有八招,但却包含着战技的至理......三爷爷交给我的,并不是八招必杀绝招,而是通过这八式,让我掌握战技的坚实基础。出拳,出掌,出腿,运用身体上各个最为坚硬的部位,去攻击对手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大哥,这小子的【战势】........”黑石二哥感觉到不妙,方才还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陆枫离,此时竟然仿佛重生了一般,身上传来的气势越发的强烈。
“我去破了他的气势!”黑石老三跳将而出,便要打断陆枫离的自语。
“铛!”
一声巨响,黑石老三惊愕的发现,自己的一击,竟然被陆枫离给挡住了!
“这小子不是不懂防御吗?他怎么可能.......”黑石老三心中一骇,却是顿时化盾。
只见陆枫离携带着气流旋风的一记鞭腿扫荡而来,这巨力竟然将黑石老三连人带盾一同踢飞出去,幸好有其他三人立刻跳起身来化解力道,这才堪堪落地,却是双手发麻,看着陆枫离的眼神也惊疑不定起来。
收回脚,陆枫离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再度领悟到什么般,微微点头,道:“三爷爷总说八式一往无前,只有进攻,没有防御。这句话说得对,也不对。对于三爷爷来说,他的身体强度,他的经验阅历,他的力量,的确可以不需要做出任何防御。仅凭护体罡气,在无人可破其护体罡气的前提下,便是立于不败的无敌境界。”
“然而八式之中,除了第八式之外,前七式却并非只懂进攻,而不懂防守的。第八式,名叫【舍身】。顾名思义,舍身,是舍弃一切防御,不顾一切的进攻。这才是真正的舍弃防御的招式。我原本还觉得有些矛盾,却未细想。如今却是想通了。其他七式,虽然以进攻为主,但在身体条件未能达到三爷爷那般高度之前,还是需要进行防御的。”
“而防御的关键,三爷爷也告诉过我。还是那句话,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防御,也是对于身体的运用!利用肌肉,骨骼,拳,掌,脚,手臂等,化解敌人的攻势。只不过这七招的防御并不是单纯的抵挡,而是在真正的攻守兼备!”
说完,陆枫离双拳紧握,双拳上的气力聚集,形成的白光气流看上去可怕无比。而他并不是冲上前去进攻,而是稳扎马步,以高速,在短短瞬息内竟然打出百拳!这百拳的拳影化作的拳幕,竟然好似盾牌一般,让人无法接近!
若是贸然接近,不仅打不到陆枫离,反而会被拳影所伤!这就是陆枫离悟出来的,真正的【防守进攻】!
“我身即为盾。三爷爷,我终于明白八式的要领了......果然出谷到外界去游历,是有收获的!”陆枫离浑身气机舒畅,想通一切的他,那阴郁的心结顿时一扫而空!
“黑石四子是吧?来吧!让我们真正的战一场!”
陆枫离豪迈一笑,顿时,战势若脱缰野马般,飞速攀升!那爆裂的战势气流,竟然以他为中心,化作一道通天的龙卷风!让陆枫离在这一刻,化身风暴!
“不好,老二老三老四,出绝招!”
四兄弟面色一变,顿时,四人齐声大喝一声,四面黑盾同时出现,随后消融,组合在一起!
“辟邪!”
随着这一声,一道厚重的黑色石门出现在了四人身前。这道厚重的石门上,黑光流转,刻画着古朴而又深邃的图纹!与此同时,那真正的辟邪之门也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散发出了淡淡的光华。此时仔细对比,竟然会发现,这道魂刃凝聚而成的石门,竟然与真正的辟邪之门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不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