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子,天色也不早了,我有开车过来,如果要动身,现在正是时候,否则等到明天鬼知道又会有什么新的变动。只是可惜今天没见到老板娘,不然可有眼福喽。”罗杰起身挠了挠头说笑道。
安柏的面部不自觉地抽动着,觉得无语“你真的是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当你发现触及到了下限,就再立一条新的。”
“行啦,就别给我这里装假正经了,男人嘛。”罗杰换上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嘶~听你这么消费广大男同胞,我真的是气的浑身发抖,手脚冰凉,男人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安柏面无表情地用惊讶的语气认真吐槽着。
罗杰挑了挑眉毛也没管他,随后领着安柏来到一辆大型的越野车前,打开车门示意让他进去。
但安柏却并没有立刻进入其中,而是围着整个车身绕了一圈,又把目光转回到罗杰身上,略带玩味的语气向他说道:“你这个警长当的挺滋润呀,这车的款式还挺经典的,现在市面上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可以呀,老资本家了呀。”
“这车只不过是一个阔佬送的礼物罢了,以前帮他摆平了一件商业犯罪了案子。好啦,别臭贫了,记住到时候你一定要抓住换班的时间,我会帮你把风。”
安柏上车后看着相比之下车内那意外朴素的布置,仅有的只是一张在驾驶位边上的照片,照片有些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而照片上则时两个约莫着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背搭着背一起对着镜头笑,看面容想来那边是年轻的罗杰与安柏的父亲马丁.赫姆斯特。
罗杰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一样,微微偏了下头对着坐在副驾驶的安柏道:“抱歉啊,这大概会让你会想起一些糟糕的记忆吧?”
“没关系,十一年了,如果不是看到这张照片或许我都快忘了他们长得是的样子了。实话实说,其实我还挺好奇你和他这两种不一样的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如今你又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插手这个案子。”
罗杰一边开着车一边点起一根烟,沉默了片刻,道:“他呀,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同时也很优秀,他不仅救过我的命,还帮了我很多,实话说当时的我其实性格很内向,孤僻,所以也没什么朋友,但是马丁的出现改变了这些,就像你说的,我们的性格明明差别如此之大,可却能成为为之相互托付的好友,这应该就是你父亲最特别的地方吧。至于你要问我为什么要插手这个案子?也许是因为我想起对于你父亲的愧疚吧,明明知道他被人追杀,可却什么也帮不上,所以我不希望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至少可以去查明真相。”
“不,你已经做很多了,他既然愿意在当年那种情况把我托付给你,便足以证明对你的信任,况且这本就十分的危险。”
“嗯,我知道。”
罗杰手上的烟缓缓地燃烧着,他最后深吸了一口,就随手将其弹到窗外。
时间流过,二人驱着车子行驶在路上,慢慢靠近森林外围,安柏透过车窗看向夜幕下的森林,弥漫的水雾配合夜空中洒下的缕缕薄纱营造出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气氛。
“马上就要到了,别忘记一会等他们换岗时由我来负责吸引他们注意力,你要趁这时候抓住机会溜进去,有什么事立刻就通知我。”
罗杰熄了火,把车子停靠在森林侧门的不远处,观察着门口的动向,此时有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正在看守在大门处,罗杰低头看了看表,默默计算着时间,嘴里念着倒计时,随后下车向那两个警察走去。
“行了,你们两个今天先走吧,侧门我来帮你们看着。”
“这。。。探长,这怕是不太合适吧。”两位警察先敬了个礼,然后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为难的转向罗杰。
“哎,没事,时间也不早,本来就快要换班了,你们先去歇着就是,等下一班到了我会和他们说的,不算你们擅离职守的。”罗杰摆了摆手。
“是,那就多谢您了。”两位警察听后面露喜色,道了声谢就快步离去了。
在车内的安柏透过玻璃注视着一切,静等那二人走远,随即才下车朝罗杰走了过去。
等他们两人碰面后,仍然不放心的罗杰还再三与安柏叮嘱后,告诉安柏他会在周围候着,便目送着安柏的脚步混合着落叶破碎声渐渐模糊于森林深处。
静,死一般的寂静,与在森林外面不同的是,月光的洒落所映出的不再是淡淡的神秘感,而是一种令人感到寒意的死寂,唯有脚步声鸣于耳边,提醒着这片深邃的黑夜有了客人的来访。
“零爷,感觉到了吗?这里不大对劲。”安柏对主动冒出来的零说道。
“嗯,的确,这地方有着独特的精神波动,远远不止一股,就好像是许多相似的波动互相交织所产生的领域,而且越往深处这种感觉就越强。”
安柏可以听出零爷的语气也不想往日那般随意了,随后他将脖子上那块样式独特的怀表取下,打开便可以发现与普通表的不同,其上用着某种红色的涂料沿着从一到十二的顺序刻画在表盘上,可是却只有一根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所制成的墨色的指针,表盘的形状与指针贴合时如同某种爬行动物的瞳孔一样。现在那根指针正朝着一个方向指去,而所指的方向便正好林中的深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零爷开口道。
“嗯,只有极为强烈的精神波动才可以牵动指针,而恰好案子又是在此地发生的,我就是想假装看不见都不可能啊。”安柏低声向一旁的零爷回应着。
“不过就算如此,此番既然已经来了,便不可能无功而返,毕竟比起小命来说,我更爱钱。”安柏语气一转,仿佛就像调侃似的对着零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