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先生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资料。他犹豫了一下:“这是罗杰警长私下交给我的案件调查结果,可他再三提醒除了您以外,切不能再泄露给其他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安柏点了一下头示意了解了,伸手接过,他一张张仔细地审阅着,虽说这些档案上给出来的答复无非是也只平常的自杀案,不过确有疑点,让人无法解释地通。
这份资料全片都是围绕着贝蒂小姐也就是威尔先生的女儿所发生的,她在事发前一直和自己的好友爱莲在一起。但途中却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她们两个分开了。根据爱莲所说的口供是因为她去买水…的确没问题,监控显示了她的行踪。但奇怪的是在她们分开的这个间隙,贝蒂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走进那片树林?安柏眉头紧锁,他摸索着自己并不光滑的下巴:“嗯…“
“我曾和警方说过,我女儿根本不可能自杀。她不久前才考上了自己的心仪的大学!她还那么年轻……“威尔伸手端起咖啡,手滞在空中半晌又放了下来,随后深呼吸了几下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唯一不同是她从毕业舞会回来的时候…说不上来,但是我敢确信这是一种的来源于父亲的直觉。“
“哦?说来听听”安柏将手中的报告放下,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男子。
“其实我女儿她在事发之前明明看起来一直都很平常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但是在那天她参加完当舞会之后就显得特别的沉闷和压抑,而且当时到家也十分的晚,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说最近压力太大,太累了。”
威尔先生之所以觉得自己女儿不可能自杀,是因为贝蒂小姐之前根本就没有展现出丝毫的自杀动机。如他所说的那样,一个处于花季年龄的少女,而且刚刚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正打算去享受一段新的完美时光却突然自杀,这完全不合乎任何道理。但警方为什么如此急忙地收手呢?安柏捻着额前的一缕发丝做思考状,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什么似的。
“事实上,那天晚饭过后,贝蒂她突然和我说要和她的闺蜜爱莲出去走走,散散心,而且我觉得她的状态看且来也好了一些了,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男人语气有些发颤地说道。
“资料里的爱莲小姐当晚在做什么?”安柏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又向威尔询问着。
“那条街上的摄像头拍到,当时她们两个并身走在一起好似谈论着什么,可是中途爱莲突然离开了一段时间,却就在这段时间内,贝蒂她不知为何孤身一人独自走进了身旁的树林,从录像里看来,她就好像是看到什么一样,慢慢的步入林中,但爱莲回来时已经不见贝蒂的踪影了。”男人好像仔细回忆道。
安柏听后不断摩挲着胸前一枚样式特别的怀表,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一颗闭合的眼瞳,随后又在办公椅上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低着头试图捋清脑内的思绪。
“那么那位爱莲小姐现在如何了?况且既然你是罗杰请过来的,想必警方必然早已介入,可又为何会这般草率定论?”安柏就好像抓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威尔忙问道。
“这边是最为奇怪的部分,那些警察明明一边嘴上说着只是普通的自杀事件,可又像防止我知道什么似的将那位爱莲小姐以观察的名义监管了起来,就算我不断地追问,他们也不肯回答其原因,甚至把那一片林子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出。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位罗杰探长私下联系了我,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一家钟表店,说那里的老板或许可以提供帮助。”男人详细的将来龙去脉统统解释了个遍。
安柏听到这里,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切,罗杰那家伙又把搞不定的事情丢给我,看来一定要找机会敲他一笔。”
男子好像没听清楚一样,表情略带疑惑地说道“您刚刚说什么?”
“啊,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在想一些东西,你的委托我大概已经了解了,我会着手去处理的。”
“这再好不过了先生,对了,罗杰探长告诉我,如果您决定帮忙,就请到这个地方去找他吧.”威尔就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从上衣衬衫的口袋掏出一张小纸条递了过去。
安柏接过后看了一眼,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串地址。
“东街23号的梦魇酒吧吗?我知道了,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了,就先请回吧,我也要着手准备一下了。阿福,送客吧。”
在安柏话音止后不久,那位身着燕尾服的老人便走上前来,还双手递了一张卡片送到男人的手上,面带微笑礼貌地说道“先生,请您放心,既然我们家少爷已经应下了这份事务,就一定会完成的,至于事后还请麻烦您将报酬打到这上面的账户了,多谢。”
“这是自然,那我就恭候先生们的消息了。”说罢威尔转身离开了这家钟表店。
座椅上的青年阖眼思索片刻,随即起身对一旁的阿福嘱咐道。
“看来有的忙了,既然无法联系到爱莲,也没办法检查案发现场,现在也只能去一趟梦魇酒吧了。阿福,你帮我联系一下罗杰,就说我会赴约,至于钟表店就由你来先暂时打理吧,我也要准备出发了。”
“好的少爷,请勿虑,可您也要多多注意,毕竟罗杰先生与您父亲曾是朋友,这次找您想必或许会与那些东西有关。”阿福带着不确定的口吻轻声回应着。
安柏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明白,接着走到衣架处,将上面看起来有些老旧的风衣取下半搭在手臂上,转身对阿福做了一个表示离开的手势,然后伸手推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