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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笔动风云乱仙门

(今天第三更!为了展开剧情,我也拼了!暴走码字当中!咳咳,当然剧情不会注水,这点请读者们放心!在此我决定,每天三更!每一章保持3000字左右浮动,兄弟们,拜托了,存稿多多,放心收藏推荐吧!)

张子楚愣在原地,看向梨素道:“梨素师姐,到底什么情况?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怎么……”

梨素眼神复杂:“恐怕不仅仅是疯狂,而是癫狂……”

“癫狂!?如此夸张!?”薛涵摇头晃脑,一脸质疑。

这时,却听唐晓幕缓缓道:“丝毫不夸张,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前辈先前说,朝圣宗并无功法修炼。朝圣宗最大的利器,不在于那些神通广大的功法传承,而是这里。”伸出白皙玉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晓幕师妹真是聪明!不像这两块木头,无窍可开……这么说来,师妹也看见它了?”梨素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略带些欣喜。

唐晓幕点点头:“只是一开始并不明白那是什么,醒来后本想问问子楚,却看见秦翰依然没醒,便不好打搅。直到前辈和秦翰的对话,我才逐渐明白过来。”

“你看见多少!?”梨素追问。

“十来个,它们似乎有生命,在不断地波动,相互碰撞。”唐晓幕若有所思,将看到的一幕幕叙述出来。

与此同时,秦翰与老妇已经远远离开传承阁。

秦翰很惊讶,老妇身材略显富态,这速度,却真是让人惊恐,缩地成尺并不夸大,几步迈出,人已经到了数百米外!

“前辈,可是去观星楼?”秦翰想起老妇对梨素的话,猜想着目的地。

老妇神色平静了少许,依然十分激动:“观星楼!?不!老身带你去见宗主!你的天资,只有宗主能够有能力引导你走的更远,其他人,不行!”

翻过两座高耸入云的陡峰,绕过一面湛绿湖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悬浮白云之上的庞大建筑群,偶有稀禽振翅,卷起徐徐云雾,如龙游大海,惬意自在,似虎归山林,逍遥无拘……

“韩长老!宗主已到主峰祭台!”建筑群中飞来一只仙鹤,背栖一童子,朝着紫衣老妇请安传令。

老妇点点头,微闭双目,双臂缓缓抬起。

秦翰猛然感觉四周狂风大作,没有任何力量散发,身躯却缓缓离地,老妇手臂抬至肩高,反掌下按,一缕缕白云急速凝聚于渡云履下,托着两人,朝建筑群正中那广场飞去。

“竟然能够直接飞行!!!”秦翰瞪大眼睛,嘴巴足以塞下一个稍小的鸡蛋!

情不自禁的,秦翰便想抓起脚下的云,仔细看看到底是如何一种存在,竟然能够托起自己百多斤的体重,然而他却不敢。

“万一抓漏了,岂不是死不瞑目?这么高,不死恐怕都难……”秦翰放弃了这种过激的举动,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很奇怪,这一次飞行,比之曾经坐在接引者的仙鹤背后,有着天壤之别。轮速度,这踏云明显比仙鹤要快不少,但却没有将眼睛吹出泪花,更没有感觉到窒息般的风!

“跟在老身后面,随老身拜见宗主。”

“弟子遵命。”秦翰收起杂念,开始期待起来。没有想到,进入朝圣宗第三天,便能够如此幸运能面见一宗之主,那可是掌管七个帝国势力的最高领袖,连面见天子都能让他紧张不已,更何况这位在他认知中地位最高、势力最大的无上存在。

一边憧憬,一边心中细细整理思路。“看来,那些微小到肉眼根本无法发觉的东西,肯定有着极大的秘密。看韩长老当时的眼神以及姿态,恐怕这个秘密所涉及的,还远远不止我能想象那些。到底那句话时什么意思?空间?时间?如此玄幻……真是头疼。”

此刻秦翰发现,一道道身影从各个建筑中飞身而起,每个人都悬浮在空中,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和韩长老身后,好奇的打量着他。大部分人身穿蓝色服饰,背后也同样刺绣一龙一凤,连脚下的渡云履,都明显比他的高贵不少,唯一让他想不通的,只有他们腰间空荡荡的束腰,没有三尺玄直悬挂了。

“嗯!?他们竟然也在这里,也对,他也是一身蓝色服饰,这里住的人,恐怕地位不低。”秦翰在人群中,发现了接引他们入天路的那位‘师弟’以及那位带他进去传承阁的承风师兄。

咚!咚!咚!咚!

几声响彻天际的清脆撞击声响起,秦翰发现除了自己和韩长老外,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空中广场飞奔过去,空中只留下一道道残影,以及一声声音爆。

“宗主驾临!朝圣者尽数现身!”青涩的声音响起,却没人敢不在意,建筑群中再次显现几十道身影,目光在秦翰身上停留片刻,俱都如前面那些人一般,火速朝广场飞奔。

秦翰与韩长老也终于抵达广场,令秦翰吃惊的是,韩长老明显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却依旧比那些蓝色服饰的人慢上许多,而整个广场数百人,竟然只有寥寥四五人身穿紫衣,至于玄黄,偌大广场,他秦翰独一个……

刚缓一缓呼吸,所有人躬下身去,朝着广场上方齐齐行礼,口中整齐道:“拜见宗主,圣人齐天……”余音绕耳不绝,荡彻天地。

秦翰偷偷抬起头,却发现天空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不禁令他疑惑。然而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一股无法捕捉的力量,将他托起,朝着广场上方飞去,心中顿时恐慌不已,所有人都打量着他,目光随着秦翰的移动,缓缓跟随着。

“你叫什么?”天空传来空旷的声音,没人知道从哪里发出,没人能寻到声音的源头,好像就在耳边,又好像远在天际。语气不紧不慢,并没有多少情感,秦翰甚至怀疑并不是人的声音。

脑海中杂念无数,口中却立刻回答:“弟子秦翰,拜见宗主”。

不用考虑也能猜到对方的身份,如此大神通,更是让秦翰又恐又喜。恐的是神鬼莫测,喜的乃拜师有门。

空旷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有一技之长?”

秦翰沉思片刻,点点头:“禀宗主,弟子略懂笔墨。”

“写……”没有命令的口吻,却让秦翰感觉无法拒绝。

如何写?无笔无纸,无墨无砚。

“天为纸,云为墨,万物为砚,自身,便是笔……”似乎察觉到秦翰的想法,天空再次传来声音。

天为纸,云为墨……秦翰想起传承阁韩长老在天空书写的神通,细细思考着。

“既然朝圣宗并无功法,那么那些神通,也必定不是依靠书籍传承,一切恐怕与先前那种状态与看见的圆有莫大关系,也好,试一试方知是否可行……”秦翰拿定主意,也不管身体依旧悬浮高空,双目紧闭,脑海引导思维感受一切,寻找进入那种状态的先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种视野再次出现,秦翰当下大喜,聚精会神凝视着无边无际的‘圆’,缩小视野,已经能够感觉到身边一切的轮廓,下定决心,开始控制一个个的圆,逐渐在眼前形成一根食指粗细的毛笔,蘸着云墨,开始书写。

他却不知道,此刻的广场,已经一片惊慌,也不知哪个人,竟然失声道:“他真的是新入门弟子!?竟然精神强大到如此地步!无上圣人,他竟然能够凝聚百丈笔豪!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如此天分,当真是天降祥瑞!天路上险些失败的人,竟然是这样的恐怖!大喜事!大喜事!!!”那名开启天路的‘师弟’赞叹出声,秦翰在天路的表现,逐渐浮现在他眼前。

秦翰却不知道外界的变动,此刻的他,似乎看见那个十一二岁的稚子,正可怜兮兮的拿着毛笔,一笔、一笔,在月光下,临摹老先生的字迹,那是他心中最美的字,最生动的字,可是却永远无法模仿出那种神韵。若老先生写出的每个字,是一个倾城美人,那么他所临摹的,只是一个外貌相差无几,却毫无生机的尸体……

“在你心中,我是你的标尺,是你临摹的样板,你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和我靠拢,以为和我的字迹越相似,便是越好看。”老先生的话语,回荡在耳边,甚至依稀可以再看见,他说话的神态,口吻……

秦翰心中百感交集,良久,才微微一笑:“先生,这一生,翰儿规规矩矩练字,那股叛逆的心,一直压在最深处。今日您已经仙去,翰儿斗胆,破去那些个规矩,用这只一生中最特殊的笔,在最玄妙的‘纸’上,蘸上那无暇白云,书写一次反抗!”

霎时间,秦翰双目通红,两滴泪珠悬挂眼角:“凝形去意百态生,龙豪飞腾书世人。苍天为纸云为墨,破去方圆唯见真!”

天空风云涌动,悠闲仙鹤早已惶恐,朵朵白云似漩涡般旋转,凝聚,那若隐若现的百丈笔豪,以秦翰身躯为中心,犹如巨龙飞舞,带动白云,挥洒出一笔笔横竖撇捺,点缀出一道道提折弯钩。字字苍劲,凤舞九天!

凝形去意百态生,龙豪飞腾书世人。苍天为纸云为墨,破去方圆唯见真!

悬空广场上,数百人低声默念着,一遍又一遍,声音越来越大,直至最后,竟然嘶吼出来,气破云霄,豪情万丈!

秦翰停下笔,泪珠滴落。无声、无息,连空气,都没荡起丝丝涟漪。

百丈笔豪烟消云散,天空中只留下那首无名诗,夕阳赋予它金边,狂风赋予它生命,白云赋予它躯体,万物赋予它灵气。

“好一个破去方圆唯见真!”一道雄厚声音缓缓响起,言语中褒奖之意不带丝毫遮掩,天空白云散去,诗句消逝,仙鹤不再惊恐。

秦翰胸口剧烈起伏,连他自己,都没能从那股豪情中走出,闭着眼,徐徐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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