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白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他脚踏天地人三才阵位,一步生一阵,阵阵锁连环。
“禁天锁链!”
浮白高呼一声咒印,使出了转生以来的第一次咒印绝学。
一道道符文瞬间化作灵气蝴蝶,在长空中排着长队起舞,太忘无忧视之如同无物,他以断木为刀,直接一刀斩在蝴蝶长队上。
未见刀光,未闻金响,可太忘无忧这一刀,却第一次被挡住了无可匹敌的攻势。
“咦——?陷仙大阵?你和浮图王族是什么关系?。”
太忘无忧惊怒一声,似乎他口中说起的“陷仙大阵”与他有极大的仇怨。
浮白看见他无敌的气势里居然起了一丝波澜,浮白差点都要激动得大笑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陷仙大阵”是个什么玩意儿,可他的禁天锁链居然能让太忘无忧的心境产生波澜!
只要心境有波澜,那出招必定有破绽。
“不错,我就是隐姓埋名多年的浮图王子,没想到我藏了这么久,还是被你发现了!”
浮白那是张口就来,反正他只负责挖坑,绝对不负责填埋。
“那请借先生项上人头一用!”
太忘无忧仰天大笑,仿佛下一刻他就能提回浮白的首级。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浮白也停了下来,他昂着脑袋一脸嚣张的对太忘无忧回笑道:
“有本事你来拿啊!”
“那就多谢先生成全了!”
太忘无忧也战意滔天,他傲然一步,直接以断木为刀划破重重灵气蝴蝶所化成的禁天锁链。
这一步他即是刀,他就是无敌!
“意气身合一,天道之下我无敌。”
太忘无忧高诵一声咒印,他身上的无敌战意陡然又翻了一倍。
来了!
浮白看见他踏入禁天锁链的那一步,他紧张的脸上立马挂起了胜利的笑意。
“禁天锁链——虚空繁生花!”
浮白轻唱了一声咒印,一朵朵莲花便不断在浮白与太忘无忧打斗过的沿途绽放开来。
当身前身后不断亮起的“莲花法阵”,太忘无忧当即明白自己已经上当了。
原来浮白先前的不堪都是装的,他假装一路节节败退,其实他每退一步都在沿路上布置了一个明面杀阵,一个暗藏杀阵。
明面杀阵让太忘无忧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从而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惕,致使他忽略明面杀阵后暗藏的杀阵。
浮白做了一个天大的局,就等着太忘无忧上钩。
更要命的是这个阵还是个组合之局,浮白起码用了八个虚空生花阵,形成了一个环环相扣的超级大杀阵。
这种被称为“合纵之阵”的法阵向来是军队作战的战阵,可浮明明只有一个人,他是如何做到最低八人才能布下合纵之阵?
霎时之间,局势反转,太忘无忧的狂暴战意当场被这合纵之阵给压制下去,随后一道道蝴蝶灵气再度铺天盖地,一个眨眼,漫天都是禁天锁链。
这数不尽的锁链似一把把长枪,不断锁入太忘无忧的骨肉与神魂,无论他如何反抗与奋力,都不能阻挡这些锁链的攻势分毫。
“气定八荒?你真会气定八荒?”
当第一道锁链穿过太忘无忧的肩胛骨,他居然觉察到一股属于气定八荒的信念之力。
可他刚把这话说出口,他立马又意识到家族功法怎可能被外人习得?
所以他当场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气定八荒是真的气定八荒,可气定八荒的来源压根就不是浮白掌握了这套功法,而是所有的气定八荒念力,都来源于太忘无忧自己!
浮白偷了他的念力,然后用来杀他太忘无忧!
“啊——!”
太忘无忧被浮白给触怒了,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和侮辱——浮白居然一开始就在把他当猴耍!
这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让太忘无忧战意狂烧,他举起手中的断木冲天而去,这一击威势竟将方圆三丈的禁天锁链给打得如同飞灰。
浮白看得眼皮直跳,这到底是哪个王朝的镇国绝学?居然能以肉身和断木,打断这么多根禁天锁链?
“当年的天道宗宗主都死在了虚空繁生花之下,虽然我是以门客修为催动此阵,但我还有把握斩掉六个同水平的你。”
浮白步步逼上前,夜长梦多,这种天赋近妖的奇才,还是早死早好。
“虚空繁生花也不可能盗用我的信念之力,你到底是什么人?!”
太忘无忧终于支撑不住了,他口吐鲜血,眼含不甘的对浮白问道。
“秘密,想知道吗?给钱我就告诉你。”
浮白朝太忘无忧眨巴了几下眼睛,活脱脱的一副奸商姿态。
太忘无忧气得简直想吐血,可他刚想翻身反抗,无数条今天锁链却直接洞穿了他的“意气附体”,一个好端端的帅小伙,立马变成一个马蜂窝。
“够了——!”
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倏然响起,只见一个鬓角斑白,身高八尺的魁梧中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的屋顶上。
他像是一只俯览大地的猎鹰,此刻正死死的盯着在场的两人。
随后他屈指一弹,一道信念之力便凝聚成刀,此信念之刃的尺寸,居然比太忘无忧全力施展的,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刀一现,天地两面。
此刀仅仅是一击之威,却如摧枯拉朽一般,湮灭了浮白全力布下的虚空繁生花。
又一个上卿?
最近这些卿是跟浮白有仇吗?怎么他最近老是要被上卿毒打,或者是即将遭受毒打?
王都,州郡,城邦,地域,这四个行政级别里地域还是垫底的,可这种门客就足以担当镇官的小地域,凭什么会出现这么多上卿?
他们这是组团来虐浮白了?
可关键是浮白也不认识他们啊!
“大侠饶命——!”出门在外,保命第一。
浮白一看那上卿不是跟他一伙的,他立马就朝着那高喊嚷嚷着饶命。
“闭嘴,今日我有爱才之心,所以暂留你小命。”
那魁梧中年不知何时来到了太忘无忧跟前,他先是对浮白摆了摆手,示意他别乱喊乱叫。
然后他目光如霜的盯着地上瑟瑟发的太忘无忧:
“我太忘一族不是输不起,可我们从未像你一样,输得如此窝囊。”
“师叔,不是我窝囊,是这家伙太狡猾啊!”
太忘无忧感觉好委屈,谁能想到浮白一脸奸商相,还藏了如此蔫儿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