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初日的一缕阳光比其平日的,更温心,更暖和。诺安从梦中醒来,揉了揉眼,嘴角上扬,这是离开宰相府第一次的笑容,也是第一次夜晚的宁静,她对以往的不公和婚约的不愿也消失在这夜晚之中,这是她从经历过的……
“这也是许久未有过的安宁……”
越过刚刚抽出的树芽,雳墨从庭院中委婉走来,眼神竞是惬意,嘴角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让人心寒胆颤,不请自来的微笑,甚是让人心凉,笑本是美好的字,单单在他那觉的恶心。更何况又表现在脸上,更觉的恶心到底了些。
“王妃,昨晚睡得可好?”
这句话更显得有些客意,本该放下铠甲,混一天日子,但一句问候的话,又让诺安拾起铠甲,警惕了起来。说出的话语,更想逃避眼前一切,但心中最想的永远都是那一纸和离书……
“王爷多虑了,妾身乏了,便先行离开,告退。”
“你就怎么……”
雳墨猜出了诺安的心中所想,话才说一半,便不说了,诺安根本不在乎他的话语,便转身离开这赌场一般的场景,头也不回。原地只留下雳墨一人在那眼睁睁的望着,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才缓缓的低下头。又换了一个性格来面对眼前一切。
他和诺安一样,都是他人手中玩物罢了。每一日都须警惕,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路,他对诺安的情感正源于她如自己影子一般,同等遭遇,权利只是他外表的皮囊,内心才是真实,生在帝王之家,就要学会忍辱负重……
“走!”
正殿内……
雳墨双手抱拳,头略低些,一张绝色容颜下,仍是一张百年不变的冰山脸。他晓得母亲大人定会问起自己昨晚之事,内心也是不可思意的平静。
“新婚之夜,良宵美景之屋,可否?能否来年抱上金孙?”
“回母后,孩儿努力便是。”
暗藏玄机的话语中,雳墨便几个字概括了,他明白的母亲大人为何说出次话。但他更不想正面回答,这如同牢房中审问罪犯一般……
“本宫乏了!都下去吧!”
“孩儿告退。”
雳墨走出殿外,神色凝重,又如波涛般汹涌而上。他从为为一位女子心谎,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婚约,变的温柔了些,但对自己的母亲又似乎更加警惕了些。
更可怕的是,他一向对母亲大人言听计从,说一不说二,却又因一位女子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他那野心,绝情,心恨,似乎在这女子嫁入雳平王府时,便已烟消云散了。
“来人!”
“在,”
“吩咐膳房,备些王妃平日里爱吃的菜,送到王妃房中”
“着”
“对了,别说是本王吩咐的。”
“着”
雳墨嘴角微微上扬,双手不自主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神竞是几分宠溺,心里有着不知道的暖流涌入心头,难以忘怀。
刚刚做好的菜,热气还未散过,香气还未弥漫。丫鬟便急忙送到了诺安的房中,单手扣门,出来迎门的正是诺安的贴身侍女明月,明月打开篮子一看,惊讶的有些怀疑。以前从未有人记的过诺安平目喜欢吃哪些饭菜,这次篮子竞都是诺安平日爱吃的饭菜。
“这些都是谁令人备的?”
“奴婢只负责送到王妃房中,并不知晓是何人备的,”
“好了,好了,我替小姐收下了,”
明月接过篮子,有些疑惑,但又不知问题在那。明月走到诺安的身边,告诉了她,篮子的来历和疑惑。诺安想了想,便从头上抜下一枝银钗,插在了一块青罗糕上。过了一会儿,诺安拔出银钗,银钗尖部发黑,明月吓得后退了两步,脸色煞白。诺安将手中的银钗害怕的扔在了地上……
“有人想让我死?”
“小姐,小姐,这里的人个个都不怀好意,我们不如逃离这里,过着与事无争的生活。好不好?小姐!”
“明月,我……答应你……”
“我这就帮小姐收拾东西,明晚便走。”
“好……”
诺安这一走,引来的便是今后的痛苦。她不在乎她逃跑后,宰相府和雳平王府的名誉。对于她来说,一个是要杀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要控制自己夺权的罪人,两者只不过都是在利用与杀害之间前后徘徊。
未完待续!另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