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不停地跺着脚,一点也没在意他们这边涌动着风波。感觉到郑岭南的关注,她才抬起头,神情呆呆的,傻乎乎的。看了两人一眼,以为郑岭南嫌她走动,她便安静下来,站到郑岭南身边。
郑岭南的身份证开的房在7楼,颜雪身份证开的房在11楼。肖芸犹豫一下选了11楼,郑岭南瞥了她一眼,拎起颜雪的书包道:“走。”
“哦。”颜雪看了肖芸一眼,不是很清楚这个女孩子到底什么身份,还非要让郑岭南把自己叫出来,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
郑岭南牵着颜雪的手,进了电梯,瞧哈欠连连,也不知道掩饰,微微笑道:“要不要吃点东西?喝酒吧?”
“不要啊。”颜雪摇摇头。真是没精神,刚才在外面有些冷,进了电梯稍微暖和一些,可是身体还是发凉。她现在只想睡觉,一头栽到被子里,睡死过去,那才叫幸福。
郑岭南看看她的脸色,也担心她被风吹感冒了,“过来,别感冒了。”说着把大衣敞开,示意颜雪过去。
颜雪愣了一下,揉揉鼻子,嗡里嗡气地道:“不用。”
很快到了7楼,一出电梯,颜雪打了一个喷嚏。郑岭南伸手,将她裹在怀里。两人就这么半拥着到了房门前。
嗅着郑岭南身上淡淡的酒味道,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颜雪脚下打颤。她再傻,也知道两人进了房,不会单纯盖被子睡觉。可,她,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郑岭南开门,插上房卡,室内灯光立马亮了起来。拉颜雪进去,将书包扔在地上,他根本没给颜雪多余的思考余地,就将她推到墙上。颜雪怔了怔,抬起眼眸望向他——不知道何时没了镜片遮掩的冰眸子闪烁着她所不熟悉的光芒,幽暗而又深邃。
她心里慌乱不看,下意识地去挣扎,被他坚实的双臂攫住了纤细的手腕,紧贴着他坚硬的身躯,黑眸很快蓄满了水气。
“老师,你——你喝醉了。”这是颜雪的希望。
她甜美的气息随着她的唇传入他的鼻息之中,让他一阵心荡神驰,忍住想要尝一尝。
“我醉了吗?是哦,醉了——”他的声音蓦地消失在她凑上的唇内,夺去了她的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触她唇的那一刻,他浑身不住发烫,原本只是一个试探的吻,可却没想到她的唇如此柔软,跟她的臭脾气完全不同,让他忍不住多逗留片刻。等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再也没有退开的想法,贪恋的吮吻着她。她的确引起他强烈的兴趣了——洗衣做饭,已经满足不了那种兴趣,而她的身体总让他在梦中悸动。
淡淡的烟草香混合着酒味在颜雪的唇齿之间漫开,迷乱了她所有的理智,而腹部翻搅的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且无助。她害怕这种自己陌生,更无法控制的感觉,心跳得“咚咚”响,而且呼吸不畅,胸部缺氧。颜雪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的入侵,只能嘤嘤啜泣出声,希冀郑岭南放过自己。
她尝起来是如此柔软滑嫩,让他贪心的无法停止,体内的火瞬间就能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察觉到她的恐惧,郑岭南勉强自己微微抽离身子,气息不稳,声音嘶哑:“我是你的丈夫啊。为什么要拒绝你的丈夫?”
“我……我怕。”一种莫名的情绪攫住了颜雪的心神,理智上想要远离他,可不知道为何自己全身酥麻瘫软,只能无助的依靠着他。
“别怕,我会教你的,教你怎么彻底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颜雪的下颌被他勾了起来,四目相对,只听郑岭南又道,“你知道通向女人心里的是什么?”
前段时间李安导演的《色戒》上演,郑岭南也收到电影票,没去观影。不过书他很早就看过了,让他深以为然的就是“通向女人心里是……”
男人了解过她的内心,才会感知值不值得爱。女人希冀他了解自己的内心,所以才会接纳。
颜雪唇抿得紧紧的,脑袋一片紊乱,完全无法吸收他话中的含意,迷茫地眨了眨带着水气的黑眸。
该死!明明已经成年了,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人呢?因为气息不稳,眼波流转出的媚态带着孩童似的纯真,笨笨的,有些羞涩,有些怯懦,还有些恐慌,让他绝佳的自制力瞬间又崩溃了。
和前妻起初的时候,两人蜜里调油还有这种悸动,而后便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如此轻易地勾起他的欲念,单凭眼神,不需要手段。腿间的亢奋前所未有的疼痛着,迫切想要宣泄那团炽热的火焰。
不过,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躁性而破坏这次机会。毕竟颜雪是第一次,在他还算清醒的时候的第一次。郑岭南附唇在她的耳畔轻浯道:“别怕,闭上眼睛。”
仿若受了蛊惑一般,颜雪果真闭上了眼睛。郑岭南摸了摸她的额头,慢慢地往下移动,鼻尖,嘴唇,下颌,锁骨。
他的手指很灵巧,仿若带电一般,所到之处皆留下酥麻滚烫。在锁骨处打圈按摩一会儿,颜雪的羽绒服被轻轻地拉开了,唇再次被吮吻住了。
接吻这档事儿也是技术活啊!
她是真的不会——
“吸气,呼气。”他的唇齿移到耳际,厮磨着她的右耳垂。厮磨到左耳垂,羽绒服已散落在地,而后身子一轻,被郑岭南拦腰打横抱起来。
颜雪“唔”轻呼一声,因为腾空没有的缘故,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触到郑岭南胸前的衣服,颜雪仿若被烫到一般,忙垂下手,头和脖子弯成九十度,埋着自己的长发里,沉默不语。
郑岭南快两步,推开卫生间的门,放下颜雪,吩咐道:“去放水。”
放水?!
哦,好的。这样如果可以离郑岭南远一点的话,颜雪十分乐意。
浴室,这酒店的浴室,是颜雪见过的最好的浴室。可此时,她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感叹这里的豪奢,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余光扫到郑岭南正在除衣服。
“还不除衣服?”郑岭南透过洗漱台的镜子,看到颜雪背对着自己。浴缸的水快满了,她站着发呆。难道真想让他给她脱?而后阴沉沉地补了句:“过来。”
颜雪的遐想被他打断了,忙伸手关了水龙头,绞着手指,站在那里没动。
郑岭南伸手一拉,将她圈进怀里,笑笑道:“害羞的小东西。”说着伸手扯颜雪的衣服。
“……我……”颜雪按住郑岭南手,瞥到男人胸口露出来的一片肌肤,觉得有些扎眼,忙垂下脑袋,目光避开他的肌肤,落在青石地板砖上。
她垂着脑袋,白皙的脖颈被散乱的黑发遮住,姿势颇为自卑,好似等着挨骂的奴才。
真是可笑,又可怜,她摆出这姿势给谁看?
“算了,懒得说你。”郑岭南看不惯她这种憋屈样子,好似自己怎么她似的。不过想想她在男性方面的经历,应该少得可怜,几乎可说没有。除了自己,最多被颜爸看到过身躯,而且还是小时候吧?
郑岭南表情淡淡地松开颜雪,丢下这么一句,“过来,给我搓背”,转身进了浴室。
颜雪仿若未听到,依旧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简直是根木头,不,是木桩!
杵在那里碍眼得很。
郑岭南懒得跟她计较,也没什么心情跟她玩情趣了。那鬼东西,这丫头指不定根本就不知道吧!
“还不过来!”三分钟不到,郑岭南将身躯埋入浴池,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他心里如此想,如果这丫头以后还是这个样子,那就对不起了。
你不愿意履行义务,多的是人愿意替你履行。如此想着,郑岭南神思飘到肖芸身上去了。肖芸名字明显是假的,那女孩身上有着金家人的痕迹。认识了金景这么多年,郑岭南很了解她,她的身体以及她的家庭。金家作为前清后裔,为了维护其尊贵而高贵的血脉,每一代身上都会有印记。比如金景耳后是一青竹,肖芸依然。
郑岭南正思量着肖芸来陪酒是否是金景授意的,被颜雪的声音打断了。她说,“我又不是那种女孩子。”
那种女孩子?哪种?
郑岭南很快意识过来了,眉头一皱,撑着浴缸边缘站起身,打开玻璃门。一把将颜雪拉进来,剥了个精光,丢进浴池呢。
颜雪护着胸前的两团,缩在浴缸的角落,瑟瑟发抖。郑岭南长腿迈进浴缸,水很快漫了出来,长臂一伸将淋浴的花洒打开。
是凉水,冰得颜雪猛打了个激灵,想要躲避,郑岭南双臂一张,将她抱在怀里。他用下颌撑起颜雪的下颌,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似笑非笑地道:“你也做不来。”
她的脸颊上布一层细密的水珠,黑眼睛水光潋滟,带着怒和羞,亮晶晶的。
松开颜雪的下颌,郑岭南胸腔贴着她那两团柔软,长臂一伸调整了花洒的水温。
热!
好热!
颜雪想要推开郑岭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臂好似灌了铅,根本无力举起,而胸腔被压迫得欲要窒息。
郑岭南想过N多次,真的没想到会在此种情况下要了这个女孩。在成都的时候,他还想过,给她一个美好的婚礼之夜。
可惜,这一切被似乎被金景他们提前打破了。
今晚并不打算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