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不算什么,我也不算什么吗?”
“轻歌,我现在给不了你任何答复。”
“唉,我也不装什么怨夫了。”叶轻歌邪魅一笑:“等你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会去找你,总有一天把你弄到手。”
“呵呵。”轻歌,你这份感情,我无以为报啊,你越是宽容,我越是愧疚。
“想不想去哪?”
“西郊,我要看看风痕。”
郊外的青草已经枯黄,风痕的墓碑在秋风中显得那么萧索,那么寂寞。
安语笑走到墓碑旁,席地而坐,并没有跪下。
风痕,我来看你了。
“你和风痕感情不错。”叶轻歌只是随意一说,他还没到跟一个死人吃醋的分。
“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的命是他用自己的换来的。”
“如果当初是我,你猜我会不会?”
“不知道,生死面前,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做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喜欢你什么。”
“老娘有的是人喜欢,不差你一个。”安语笑翻了一个白眼,看着照片上熟悉又陌生的脸。
俊美如斯,却也不苟言笑。
沧家的别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但对柳晔然而言,这里是他目前为止最能找到自我的地方。
柳晔然坐在沧甜的床上,翻弄着沧甜以前的试卷。
这些东西不值钱,她的房间也没被人动过。
这一张张试卷是一个不如一个,真怀疑当初她是不是凭关系走进a大的。
小学四年级数学,七十分。
五年级,七十分。
六年级,六十六分,教师评语:六六大顺。
初一,五十分。
本来无所谓的事,也并不重要,柳晔然却能看着这些纸张轻笑出声。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一张语文卷上。
一张百卷,上面只有一句话。
笑语盈盈暗香去——安语笑!
这是怎么回事?试卷是初中试卷。
为什么沧甜会写下这句话?她不会认识安语笑,这点可以肯定。
会是巧合吗?
柳晔然拿出手机,拨通雨迹的电话:“喂,是我。”
“嗯,柳总,有事吗?”雨迹正无语的看着某人的衣柜,衣服是不少,全都乱七八糟的缠在一起,塞在柜子里,凌乱不堪。
“我想问,你和安语笑认识多久了?”
“很多年了,我也记不清了,柳总有事?”
“四年前,安琪儿女总裁现身人前,闻名商界,我想知道为什么是四年前?”柳晔然顿了顿,补充道:“据我所知,安琪儿基本是由安语笑一手创立,为什么在四年前她才现身人前?”
柳晔然有些不敢想,如果自己想的正确,他会高兴的发疯,如果不对,又会何等失望?心情忐忑的问出这个问题后,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其实他的怀疑也不单是因为这一句话,第一次西郊见面时的情景甚至让他忘记思考,一次又一次的熟悉感。
还有那次车上她说的话:“柳晔然,我只有你这一个男人!”
“柳总,你到底在怀疑什么?”雨迹放下手上的衣服,认真的问道。
“语笑是不是小甜?”一向强大的柳晔然,问出这个问题竟那般不安。寂静的房间内,只能听见他的心跳。
“想必不需要的提醒你也知道,沧甜小姐已经死了,验尸报告你也看见了,难不成真以为语笑是沧甜小姐灵魂穿越吗?”雨迹抿了抿唇:“即使是那样,我不至于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认识,她是安语笑,不是沧甜。”
“哦,打扰了。”柳晔然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全部的力量,颓然的倒在床上。
验尸报告?
柳晔然迅速起身,会柳家别墅。
他要证明,现在回去应该能找到安语笑的头发。
沧甜的他早有珍藏。
这才是最好的办法,改变什么都不可能改变DNA.夜幕已经降临,天际一片昏暗,乌云覆月。
柳晔然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化验单,兴奋又有些不知所错。
小甜,你没死,可是现在,我有什么面目去面对你?
前因后果他都知道了,当初也定是有人帮她离开,如果没猜错,这个人应该是叶轻歌。
柳晔然闭上眼睛,开车到安语笑和雨迹暂住的小洋楼,却没有靠近,悄悄的躲在树后。
不一会,叶轻歌的车奔驰过来。
叶轻歌绅士的为安语笑打开车门,安语笑说:“轻歌,谢谢,明天你就不要去送我了。”
叶轻歌勾了勾唇:“我是大忙人,哪有时间送你啊?”
“要上去坐坐吗?”
“不了,时候不早了。”叶轻歌目光火热的看着安语笑:“可以赏我个告别吻吗?”
安语笑没说话,直接拉下叶轻歌的头,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
叶轻歌先是一愣,邪魅一笑,反客为主,印上她的红唇。
安语笑也是被他的动作吓住了,身体僵硬不做任何反应。
不远处,柳晔然也是攥紧了拳头。
半晌,叶轻歌才离开她的唇,挑了挑眉,驾车离开。
看他走了,安语笑摇了摇头,欠叶轻歌的,无以为报。
眼看安语笑就要进去了,柳晔然忽然冲过来,从背后紧紧的搂住她的腰。
清冷的气息从背后传过来,安语笑马上就知道是谁了:“你怎么来了?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别动,求你,就抱一会。”柳晔然的声音比往常更低了,他把头深深的埋在安语笑的脖颈。
“你”安语笑错愕,一滴水珠掉在她的锁骨上,她有些不知所措。
炙热的温度好像能烫伤皮肤,他,也会哭吗?
安语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一把推开柳晔然,向别墅跑去,没再回头。
柳晔然茫然的看着手中残留的温暖,自嘲的笑笑,离开这里。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真的再难挽回。
安语笑跑进房间,雨迹正在整理她的衣服。
“语笑,怎么了?”这么长时间,她很少哭,更从来没有这般失态满脸泪痕跑进来的时候。
“雨迹”安语笑扑在雨迹怀里,抽泣出声。
雨迹再什么都没问,就只是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背。
哭过之后,安语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明天早上的机票。”
“现在就走吧。”
雨迹说:“好,你去洗把脸,我把车开出来。”并没有问为什么,既然她想,什么时候走没差别。
车声消散,别墅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再见,a市。
纸醉金迷的夜逐渐趋于平静,柳氏别墅的一盏座灯忽然点亮,橘红色的灯光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有些诡异。
张静敏拿出手机,播出一串号码——
“喂,哪位?”宋安泽正在睡梦中,语气有些不耐。
“宋少爷,你好,我是张静敏。”
“啊,张小姐,这么晚了有事吗?”宋安泽的声音一下子就温和多了,他不知道对张静敏是一种怎么的情怀,也谈不上喜欢,更多的是愧疚。
宋安怡做的他知道,上次也赶过去救她了,只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被人玷污,宋安泽回去还曾和宋安怡吵了一架,但这些都于事无补,他不可能因为这份愧疚对自己的姐姐怎么样,无论如何,他都是站在宋安怡那边的,一直以来,他也都想补偿一下张静敏,所以她打电话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也没什么大事,宋少明天有空吗?”张静敏深呼吸一下:“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好啊,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帝豪宾馆。”
“好,明天见。”
挂了电话,宋安泽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为什么会在宾馆?张小姐,你要做什么?
第二天,张静敏早早的就出了门。
宋安泽早就到了,看见张静敏的身影迎上去:“张小姐。”
“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是我早了。”
“宋少爷,如果我有事求你,你会帮我吗?”张静敏也有些赧然,但宋安泽是最好的选择。
“嗯,如果能帮上你我一定帮。”
二人刚进房间,张静敏就忽然抱住宋安泽。
宋安泽惊愕的不知所错,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张小姐,你?”
“安泽,我要你帮我怀个孩子。”
宋安泽咬了咬牙,按住张静敏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算什么?找自己借种吗?张静敏留给宋安泽的印象不错,怎么短短几日会变成这样?
“安泽,我要柳晔然,我需要一个筹码,所以我必须有个孩子。”
“柳晔然未必会承认。”
“他会承认,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
“可你”
“安泽,帮我,你不帮我没人会帮我的!”
“张小姐,柳晔然心里没有你什么都白搭。”
“我不管,安泽,求你帮我,去求你。”
宋安泽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横抱起张静敏放在床上,身体也紧跟着覆了上去。
“你要我做什么,我帮你,你的心愿达成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说完这句话,宋安泽吻上她的唇,轻柔的解开彼此的衣服,深深地埋入。
你要这个,我帮你,我姐姐的欠你的,我还了。
a市这边不太平,美国也是风起云涌。
涅槃国际受到挑衅,安琪儿旗下公司上市,公然争夺涅槃的生意,为此,涅槃竟好不反击。
是养精蓄锐,蓄势待发,还是不把安琪儿放在眼里?都不好说。
今天一早,雨迹风风火火冲过来,扯着安语笑进了休息室。
“语笑,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这么急?我那个订单马上就拿下了。”安语笑自从一来美国,就全情投入工作中,废寝忘食的工作。
“语笑,走那天之前柳晔然给我打过电话。”安琪儿虽然现在风头正劲,但涅槃不是空有其表,不可能毫无回手之力,柳晔然这么做,会不会和那天的电话有关,亦或是,他知道了什么?
“哦,你找我就是说这个?”
“他问了我四年前的事,甚至”雨迹犹豫一下接着说:“他还直言问我你是不是沧甜。”
安语笑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掖刘海的手顿住了,以一种僵硬的姿态停在半空。
“你怎么说?”
“我说不是。”
“那就成了,怎么想是他的事,即使,他知道了,也和我毫无瓜葛。”
多余的话她没说,直接出去谈生意了。
那天他突然冲出来抱住自己,也是因为知道了吧?
柳晔然,现在毫不回手,是愧疚吗?心甘情愿吗?
但不管怎样都好,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让涅槃成为历史。
a市。
柳晔然刚进别墅,赵月明就跑出来。
“晔然,你这样都多久了,我不懂什么能把你打击成这样,能让你颓废的每天两点往返于沧家和这里之间,我哥为你管理公司可以,电视每天都在报道涅槃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打算管了吗?”
“你不懂,星凡呢?”
“我哥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一直都在公司加班,美国那边他分身乏术,光是a市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语笑不止挑衅涅槃总公司,涅槃旗下所有的都受到攻击,你什么都不管,到底想怎么样?”赵月明也知道,这些话不该她来说,她也只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哥哥。
“月明,通知星凡,公司的事不要管了,这栋别墅我已经转到你的名下了,以后这里归你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算是我送给承爱的礼物。”以后,柳晔然打算一直留在沧家,哪都不去了。
“晔然,你”
“月明,帮我通知星凡,我出去一趟。”
“你才刚回来,又去哪?”
“散散心。”柳晔然再次开车驶向沧家。
语笑,你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你,更何况区区涅槃。
a市的天空下起蒙蒙细雨,美国却还是一片晴空。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安琪儿已经把涅槃旗下一些小型企业吃的七七八八。
X企业总裁办公室。
“王董,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安语笑端坐在一肥胖的中年男子身边,一改调笑,正襟危坐,高贵优雅的职业装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毕露,此刻严肃的脸看起来高贵中又多了一份神圣。
她要答案,王董的企业属于涅槃旗下的中型企业,也是她第一个着手收购的中型,小型企业玩够了,剩下的发展空间都不大,自己折腾折腾也就差不多了。
“安小姐,不好意思,您来晚了一步,我手上的股份已经转让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