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一番话果然是让皇帝有所顾忌,最后只得强忍着怒火道,“母后有所不知,这淮安侯爷如今可并不算是无辜的,毕竟他所做的那些事想必母后你也是清楚的。”
太后愤怒的用力在地上恨恨的杵了两下,“谁会知晓那些?我看分明就是你们想要栽赃陷害他的,他是哀家家族中的人,我自然是知道他的为人,岂能是这些乱臣贼子能够污蔑的?”
皇帝还想继续说什么,结果被太后一个手势给打住,“你也不必跟哀家辩解什么,哀家怎么告诉你的你就怎么做,赶紧将淮安侯爷给哀家放了。”
皇帝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颇为不满的模样,“母后,这件事会按照朕手中的罪证让刑部大理寺来彻查此案,至于母后所说的恐怕恕儿臣不能做到。”
太后一听脸色当即黑的如同锅底灰一般,她冷哼一声猛的将手中的拐杖猛的一下子扔向皇帝,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因为盛怒,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好啊,哀家算是看的明白了,你现如今是翅膀硬了,想要如何做便要如何做了,只不过哀家要告诉你,没有哀家在你背后支撑,看你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太后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落了皇帝的脸面,可想而知皇帝的脸色有多难看。
太后也根本不管皇帝得心思如何,当即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转身离开了,徒留下皇帝一脸阴沉的看着太后渐行渐远的背影。
见有人给自己撑腰,淮安侯爷的脸色变得更加猖狂起来。
“看来无需本侯爷说什么了,既然如此若是宫中没有什么事,那朕就先行离开了。”
淮安侯满脸得意得正准备离开,皇帝却腾地一下子从龙椅上站起身,随后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来人,速速将这淮安侯爷给赶紧给朕抓起来,看看即便是朕将你给解决了,太后身为后宫之人不得插手朝政。”
淮安侯爷见皇帝是当真动怒了,淮安侯爷当即激动的反抗起来。
“皇上恕罪,刚刚微臣微臣出言不逊,实乃是微臣之错,只不过臣定然是没有做出那些事情的,还请皇上明察。”
淮安侯爷很会审时度势,见情况不妙当即软下态度,然而刚刚太后已然将皇帝给得罪了个通透,皇帝定然会将他当成两个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然而他现如今才想明白,淮安侯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皇帝却根本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思半分。
“来人,你们都当朕的话是空话不成?刑部大理寺的左御史大人可在?”
左御史急忙站了出来,旋即冲皇帝躬身行礼,“皇上,微臣在!”
皇帝眸光阴冷的扫向一旁的淮安侯爷,“赶紧将这等乱臣贼子给朕抓起来,朕的周遭的那些蛀虫属实是太多了,看来是时候清理这些蛀虫了。”
左御史哪里敢不从,当即领命就将淮安侯给带了下去。
那些原本以为有淮安侯爷这样的靠山在,皇帝就不会拿他们如何的那些贪官,当你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即听到皇帝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尔等乱臣子还不快些交代自己的罪处?”
果然那些罪臣最后都将自己的过错都交代清楚,最后都乖乖的签字画押了。
待早朝散去之后,江景云回到王府之中,却见萧寄梓正在陪同沈溪寒练剑。
看着二人熟络的完全不似起初那般陌生有距离感的模样,这让江景云心里冒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怒火,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萧寄梓的面前,一把捉住他正准备指导沈溪寒练武的动作。
萧寄梓一个转身,冷不丁的就见到一脸肃杀之气的江景云正在朝着他们走了火来。
“你……你夫君怕不是有些脸色不大好啊!”
沈溪寒看见江景云的脸色就知道他定然是吃味了,于是当即迎上前在江景云的面前。
“王爷,今个怎么下早朝这般的早?”
然而江景云并没有因为沈溪寒迎接上前,语气温柔的想要化解开江景云的怒火。
江景云见到沈溪寒一张小脸温柔似水的模样,他这才火气渐渐的消散,随即化作深深的叹息。
“早朝之时皇帝已经将太后的娘家,也就是淮安侯爷给抓捕入狱,恐怕这京都城中即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江景云面露担忧之色,沈溪寒不知如何作答,然而那一头的萧寄梓却满不在乎的模样,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恭贤王爷不是说这京都城中是最为安定繁华的嘛?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
说完还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一根草叼在嘴里看着江景云。
他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江景云猛然之间就想起了刚才他与沈溪寒那些亲密的动作。
眸子有些发红的盯着他,“本王可并未如此说过,本王只不过说是只要有本王在这京都城还算安稳,可现下看暗地里不知道藏着多少猫腻,若是你怕了劝你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他倒是不希望自己的府邸养着他这样的一个闲人,并且还总是围着自己王妃的身侧,他即便是有再好的脾气秉性,也早已经被消磨个干净。
“话已至此,希望你能看的清,莫要等到后悔不跌的时候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却不想萧寄梓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冷哼一声满脸不在意的看着江景云。
“王爷还自顾不暇,我的师妹你都未必能够照看好,现下还来劝我,我看王爷还是收收心思好好应对朝堂上的那些妖魔鬼怪吧!”
这明显就是暗讽江景云无能,没有保护好沈溪寒,这才让沈溪寒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还不得不让他这个师哥出来保护她。
“你!”
作为沈溪寒的夫君,他自然是最为不喜欢自己被人说无能,没有能力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心爱之人。
“好了,师哥你少说两句。王爷哪里不是不保护我,而是公务在身当时无暇分身照顾我罢了,我不怨恨王爷的。”
听到沈溪寒这么说,江景云只感觉心里有愧,随即眸光温柔的将人拥入怀中。
“都是本王的错,若是本王能好好的照看你,也不至于让你有这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