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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诗情画意的学生生活

每个新生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和特长选择学生会的各个小组参加活动和学习。李默被学生的文艺表演深深吸引了,舞台上的演员的夺目光彩让李默久久不能忘怀,于是她报名参加了学校的文艺部,当她每天早上和中午做操的时候,听到学校广播上朗诵的文学社选送的诗歌和散文时,她又被那些美丽的浪漫的深情的语句所感动,她又要求参加学校的文学社。好在学校并不限制报名,也不强迫参加兴趣小姐的学习,李默就在这两个活动小组间跳跃着参加活动和学习,在她所在的班级里,她成了一个活动积极分子。

每天早上,文艺部的成员可以不用出早操,而是到学校的礼堂去压腿练习基本舞蹈动作,李默从来没有练习会这些标准动作,弯腰弯不下去,劈腿也劈不下去,抖脖子永远都是带着肩膀一起抖,指导员渐渐对李默失去了信心,就对她视而不见了,每天她的晨练就变成了自由练习,可是李默愿意在这里晨练,这里集中了大部分学校的美女,欣赏她们练习也是一种享受。李默在文艺部永远都是配角,在集体舞蹈表演中,她总是被放置在中间最不起眼的位置上。明星都是被捧出了的,李默所在班级里,女生都很内敛,抛头露面的活动都是千呼万唤不出来的,学校文艺汇演下达的任务不能总是让男生来完成吧,当李默在舞蹈队待了俩年的时候,班主任给班长下达了一个女生节目,班长找到了李默,希望李默能表演一个舞蹈,班长负责给请编舞老师。李默想了想,觉得傣族舞蹈里没有高难度动作,就答应跳一个傣族舞蹈。因为两年来这是班级里第一个女生节目,还用班费请了一个文化宫的老师来教,选了一支舞曲《月光下的凤尾竹》,文化宫的老师非常用心,根据李默的自身条件,修改了一些舞蹈动作,又在文化宫租了一身有竹子图案的傣族服装,租了一个弯月的头饰,再配上舞蹈演员的浓妆,李默就由一个不起眼的女生变得柔美俏丽了,李默在镜子看到自己的造型也惊喜不已,暗下决心要把舞蹈练好。李默知道,舞蹈队里比她条件出色的人占大半,但是能在学校的汇演上表演独舞的机会很少,这是因为每个班级的节目都有数量限制,而且独舞对舞蹈技术难度的要求也相对比较高,一些女生多的班级觉得群舞效果更恢宏壮丽,再有别的出色的节目竞争,基本就难得有独舞表演的,李默可以说是捡了个漏。舞蹈队的队员听说李默要表演独舞,吃惊、羡慕、不屑、嘲弄的都有,李默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不能让别人看笑话,虽然李默很努力,但是有些很专业的动作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位,比如一开场的时候是一个特写镜头:原版的动作是要演员劈叉在舞台中间,头和手枕在一条腿上,等剧幕慢慢拉开,演员在聚光灯下缓缓站起来。但是李默身体的柔软度不够,劈叉不能完全劈下去,整个动作看起来僵硬别扭,就把动作改成了跪在舞台中间,头斜靠在胳膊上,还有一个动作是快速旋转转满整个舞台,但是在规定的时间,李默不是转不到位,就是停下来就站不稳了,为了怕表演时出状况,改成了在舞台中间原地旋转,还真是应证了那句话:“明星是制造出来的”,面对的是没有什么专业水平的观众,俗话说专业看门道,群众看热闹,李默的独舞在背景造型灯光服装等的共同作用下,取得了很好的舞台效果,李默的名气在校园里突然飘红了,这在学校举办的舞会上最能看出来,一些别的班级我男生都慕名来请李默做舞伴,当然许多男生确认了她就是跳独舞的那个李默,原来长相这样普通都有点失望,李默红过一阵就开始平淡了,李默在舞蹈队的辉煌也就这是顶峰了。可是在文学社的发展却越来越顺利,李默写的一些小诗歌小散文不仅在校刊上常常发表,还经常在课间操时候广播室的播音员朗诵,李默的一篇诗歌散文《咏柳》这样写道:“夏季悄然而至,你亦披上了新绿,随风轻轻摇曳,池塘倒映靓影,胜比西施娇,明月扮头妆,暮色做头纱,此处朦胧最醉人,环抱鸟语蝉鸣,聆听情话绵绵,多少愁绪已飘散,驻芳万年梦境。”当广播员甜美的声音念到:“作者—李默”时,李默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就飘在了云端,自己以后就是文学界的翘楚了一样。李默在校园的名气越来越大,最后文学社的社长古博文就找到她,希望她能负责一个专刊《古诗词赏析》,就是每期挑选一个古代名人的诗词进行评论分析。古博文与李默是同级不同专业,外形俊朗,能言善道,擅长社交,他常常赞赏李默的文采,说她感情细腻,文笔秀美,是一个值得品味的人,能懂你的人必然不是凡夫俗子。善于赞美属下的领导具有号召力量,善于发现别人的长处具有领导力量,从这一点来说,古博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古博文的夸奖极大的满足了李默的虚荣心,为了完成这个工作,李默课余时间有空就到学校的图书馆去翻阅古诗词,挑选出自己喜欢的诗词写好评论交给文学社的社长,有两篇评论奠定了李默在学生文学社的地位,一篇是《遥寄杜甫》,文章写道:“我们都知道唐朝大诗人杜甫又名‘杜工部’,还将他的住所称为‘工部草堂’,来源于他曾经任职为检校工部员外郎,其实杜甫任职此职位时间不长,不到一年的时间,居住在成都草堂的时间也不过几年,为何却因此而留名呢?这与他在这期间创作了著名的诗篇以及和严武的情谊有关,在《敝庐遣兴奉寄严公》中写道:‘野水平桥路,春沙映竹村。风轻粉蝶喜,花暖蜜蜂喧。把酒宜深酌,题诗好细论。府中瞻睱日,江上忆词源。’希望严武来做客,把酒论诗,情谊跃然纸上,严武是节度使,也是杜甫的长官,杜甫是因为巴结上级的曲意逢迎吗,当然不是,杜甫和高适有同游之谊,却在高适在蜀地任职时不仅不投靠他,还写诗句讽刺高适的无能,在《警急》中写道:‘才曰旧楚将,妙略拥兵机。玉垒虽传檄,松州会解围。和亲知技拙,公主漫无归。青海金谁得?西戎食饱飞。’就是讽刺尽管高适有在楚地的战绩和声望,百姓认为他来镇蜀,胜利在望。可是却打算和亲平息战争,让公主不知所措,让吐蕃抢到了丰厚的财物。而对严武却是由衷的敬佩,可见杜甫的情谊源自国而非私,特别是在严武英年早逝后,杜甫就离开了成都草堂,在也没有回来。离开的途中还去探望了严武的母亲,“一哀三峡暮,遗后见君情”就是写杜甫对严武的感情是很真挚的,杜甫还赞叹严武道:“诸葛蜀人爱,文翁儒化成。公来雪山重,公去雪山轻。”将严武比作诸葛,举足轻重。杜甫爱酒后狂言,与章彝关系深厚,章彝被严武杀害前,杜甫就给章彝说道:“常恐性坦率,失身为杯酒”,可见他对严武也是有戒心的,可是他仍然报以严武最深厚的情谊,可见杜甫对严武的深情厚谊是凌驾于个人恩怨之上的。杜甫对李白和岑参都有很深的情谊,这在他的诗句中都可以看见,杜甫的情谊不在乎对方的回报,只在于自己真心的爱慕欣赏就够了,这才是真情真意啊!”还有一篇在校刊上的《李白的诗与人》,文章写道:“李白的文采无人可比,‘诗仙’之名实至名归。李白四任夫人,两位都是丞相家的后人,可见他当时的名气。但是他终日爱酒,诗文洒脱而人不洒脱,既不想俗气的追求显贵,又渴望得到显贵的地位,在李白的诗作《南陵别儿童入京》写道:‘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一朝得志,鄙夷曾经轻视他的人,也是扬眉吐气张扬自己的性格,也反映出他对过去不如意的耿耿于怀。在《赠从弟南平太守之遥二首》写道:

少年不得意,落魄无安居。

愿随任公子,欲钓吞舟鱼。

常时饮酒逐风景,壮心遂与功名疏。

兰生谷底人不锄,云在高山空卷舒。

汉家天子驰驷马,赤军蜀道迎相如。

天门九重谒圣人,龙颜一解四海春。

彤庭左右呼万岁,拜贺明主收沉沦。

翰林秉笔回英眄,麟阁峥嵘谁可见。

承恩初入银台门,著书独在金銮殿。

龙钩雕镫白玉鞍,象床绮席黄金盘。

当时笑我微贱者,却来请谒为交欢。

一朝谢病游江海,畴昔相知几人在。

前门长揖后门关,今日结交明日改。

爱君山岳心不移,随君云雾迷所为。

梦得池塘生春草,使我长价登楼诗。

别后遥传临海作,可见羊何共和之。

东平与南平,今古两步兵。

素心爱美酒,不是顾专城。

谪官桃源去,寻花几处行。

秦人如旧识,出户笑相迎。‘

在诗文里大量描述了昔日的风光,有酸楚也有得意和骄傲,这就是矛盾的李白,洒脱又不洒脱的李白。

空有大志而无大智,文章多次提到自己的豪言壮志,机会不少,却总是走错路,先是被唐玄宗先捧后弃,在《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中写道:‘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

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

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

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

时命乃大谬,弃之海上行。

学剑翻自哂,为文竟何成。

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

儿戏不足道,五噫出西京。

临当欲去时,慷慨泪沾缨。

叹君倜傥才,标举冠群英。

开筵引祖帐,慰此远徂征。

鞍马若浮云,送余骠骑亭。

歌钟不尽意,白日落昆明。

十月到幽州,戈鋋若罗星。

君王弃北海,扫地借长鲸。

呼吸走百川,燕然可摧倾。

心知不得语,却欲栖蓬瀛。

弯弧惧天狼,挟矢不敢张。

揽涕黄金台,呼天哭昭王。

无人贵骏骨,騄耳空腾骧。

乐毅倘再生,于今亦奔亡。

蹉跎不得意,驱马过贵乡。

逢君听弦歌,肃穆坐华堂。

百里独太古,陶然卧羲皇。

征乐昌乐馆,开筵列壶觞。

贤豪间青娥,对烛俨成行。

醉舞纷绮席,清歌绕飞梁。

欢娱未终朝,秩满归咸阳。

祖道拥万人,供帐遥相望。

一别隔千里,荣枯异炎凉。

炎凉几度改,九土中横溃。

汉甲连胡兵,沙尘暗云海。

草木摇杀气,星辰无光彩。

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罪。

函关壮帝居,国命悬哥舒。

长戟三十万,开门纳凶渠。

公卿如犬羊,忠谠醢与菹。

二圣出游豫,两京遂丘墟。

帝子许专征,秉旄控强楚。

节制非桓文,军师拥熊虎。

人心失去就,贼势腾风雨。

惟君固房陵,诚节冠终古。

仆卧香炉顶,餐霞漱瑶泉。

门开九江转,枕下五湖连。

半夜水军来,浔阳满旌旃。

空名适自误,迫胁上楼船。

徒赐五百金,弃之若浮烟。

辞官不受赏,翻谪夜郎天。

夜郎万里道,西上令人老。

扫荡六合清,仍为负霜草。

日月无偏照,何由诉苍昊。

良牧称神明,深仁恤交道。

一忝青云客,三登黄鹤楼。

顾惭祢处士,虚对鹦鹉洲。

樊山霸气尽,寥落天地秋。

江带峨眉雪,川横三峡流。

万舸此中来,连帆过扬州。

送此万里目,旷然散我愁。

纱窗倚天开,水树绿如发。

窥日畏衔山,促酒喜得月。

吴娃与越艳,窈窕夸铅红。

呼来上云梯,含笑出帘栊。

对客小垂手,罗衣舞春风。

宾跪请休息,主人情未极。

览君荆山作,江鲍堪动色。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逸兴横素襟,无时不招寻。

朱门拥虎士,列戟何森森。

剪凿竹石开,萦流涨清深。

登台坐水阁,吐论多英音。

片辞贵白璧,一诺轻黄金。

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

五色云间鹊,飞鸣天上来。

传闻赦书至,却放夜郎回。

暖气变寒谷,炎烟生死灰。

君登凤池去,忽弃贾生才。

桀犬尚吠尧,匈奴笑千秋。

中夜四五叹,常为大国忧。

旌旆夹两山,黄河当中流。

连鸡不得进,饮马空夷犹。

安得羿善射,一箭落旄头。’

在当时如此长篇,洋洋洒洒近千字,可谓巨作,‘浮云挂空名,文窃四海声,标举冠群英’都是对自己才华的侧面反映,‘歌钟不尽意,心知不得语,蹉跎不得意’写出了李白求仕途的不顺,‘醉舞纷绮席,清歌绕飞梁。欢娱未终朝,秩满归咸阳。祖道拥万人,供帐遥相望’这是描写李白一朝伺君侧,风光无穷的情景,‘一别隔千里,荣枯异炎凉。炎凉几度改,九土中横溃。’这是李白感慨世事无常,前一刻还风光无限,很快荣光就烟消云散了,国家也动荡不安。‘空名适自误,迫胁上楼船。徒赐五百金,弃之若浮烟’这是李白反复阐述怀才不遇的人生境况,‘樊山霸气尽,寥落天地秋。送此万里目,旷然散我愁。’可见李白心中的抑郁和彷徨,‘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传闻赦书至,却放夜郎回。暖气变寒谷,炎烟生死灰。君登凤池去,忽弃贾生才’李白对自已不被重用而抱恨,让诗人的苦愁如泼墨般渲染读者的心灵。在《行路难》中写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李白在《夜泊牛渚怀古》中写道:

“牛渚西江夜,青天无片云。

登舟望秋月,空忆谢将军。

余亦能高咏,斯人不可闻。

明朝挂帆席,枫叶落纷纷。”

这两首诗言简易懂,更是将自己苦闷焦虑的心情淋漓尽致的宣泄出来,为朝廷而弃之,还想回到朝廷的心境清晰可见。李白前半生慷慨大方,广散财源,晚年却深陷囹圄,靠他人接济救援,可谓晚景凄凉,如果他能在早期被唐玄宗“赐金送还”,意识到自己不适于官场规则,能遁于世外桃源,潜心修文,而不是执着于仕途,就不会陷入皇权争斗漩涡而不能自拔,人生就不会那样落魄。所以性格决定命运,能够认识自己的长短才是高人啊。”在送毕业班的时刻,广播室播出了李默的诗文论《感赠卫八处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心肠。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惜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未及己,儿女罗酒浆。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师兄师姐们,我们如这首诗描写的一样,此刻我们就要分别了,也许今生就此别过,如太阳和月亮一样再也不能见面,也许我们今后有缘再见,已经白发苍苍,或许有的人已经离开人世凡尘,请再看看我们年轻时的容颜,二十年后如果我们聚会,儿女们是我们现在的模样,无论喝多少酒也不能醉啊,再一别谁还能知道能不能相见!我们如浩瀚星空中的繁星,如汪洋中的小帆船,此生相遇,怎能不是奇缘?然而注定只能短暂的相逢,千般不舍、万语留恋,只能化作一句‘珍重!’祝大家明朝挂帆去,总有捷报来!”,学校的广播在操场上朗诵,好友及同学们都相拥而泣,掀起了空前的感动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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