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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长的过程

哪里有孩子,哪里就有游乐场。在这一片仿佛与世隔绝的盐田上,孩子们如雨后秋笋一样冒出来,这里没有城市的学业的压力,这里的孩子没有设施完善的娱乐场所,但是天地之间,都可追逐嬉闹。李默是常常出去玩的,有一些游戏可能要失传了,实在可惜,这些游戏简单易学,锻炼身体,结交友谊。一是投沙包,用布袋装满谷子再缝合,两边各站一人,中间站一人被打,如果中间人接住了沙包,就和投掷人互换位置,如果接不住就在中间被沙包打,不需要太多人就可以玩,场面也可以玩到热火朝天的。二是跑城,就是画出两个套着的长方块,两队人分别站在方块的四个角上,发出开始号令后,大家要单腿跳到方块的交叉部位,最快占据目标的队为胜利者,中间有跳着放下腿的对方也为输了。三是跳皮筋,把一根皮筋或单层或双层都有许多玩法。也需要分组,左右各一组,各组挑出撑皮筋的和挑战者,撑皮筋要从小腿的高度到大腿、再到腰间、到脖子、最后是大举,就是用双手把皮筋举起来,逐步升级,挑战者完成在皮筋上的规定跳跃动作,最先完成大举的队就胜利了。这就像运动场上的跳高和撑杆跳一样,不知道这些游戏的创造者是不是从体育比赛中获得的灵感,现在想想真的是神奇,高人隐藏在百姓之中啊。四是丢手绢,大家围成一个圈,拿手绢的人在大家背后边唱边跳,她会把手绢悄悄丢在一个人的背后,突然喊“抓住她”,如果被丢手绢的人跑的及时没抓住,就还是丢手绢的人丢手绢,如果抓住了,就换被抓住的人丢手绢,这适合多人做的游戏。五是老鹰捉小鸡,这也是一个多人游戏,一个领头人充当母鸡,身后跟着一群小朋友,另外一个小朋友站在这支队伍前面,开始号令一响,站在最前面的小朋友要想办法抓住队伍后面的一个小朋友,被抓住的小朋友就和当老鹰的小朋友互换,那种欢乐的气氛相信是一生难忘的啊。李默因为父母不爱管,就成了这些游戏的常客,尤其擅长跳皮筋,大举也难不住她,把皮筋用手按在地上,一松开,在反弹的最低点用脚够上,完成规定的花式跳跃动作就可以了。

现在的孩子天天在游乐场与电脑里的机器人玩,或是与各种设施玩,哪里有那时候的兴趣大呢,许多还变成了小近视眼甚至小老头,小小的就直不起腰板。李默不羡慕现在孩子们的娱乐,却是羡慕孩子们的伙食,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都讲究营养搭配,荤素水果的营养成分及属性,春夏秋冬、早中晚、体质性别对膳食的注意事项,都有科学普及,但是还要面对一个新课题就是孩子的挑食,如果一个孩子不挑食,父母们都会拿那个孩子做榜样,这不由的让李默想起自己的童年,都没有听说过“挑食”这个词语。那个时候,李默有的玩却没的吃,李默的玩伴多,去玩伴家里看见好吃的,所谓的好吃的,就是糖或大头咸菜,大头咸菜可能就是后来的榨菜吧,那时候在供应站就用酱红色的陶瓷坛子装着腌好的大头菜,一个一个就像小孩拳头大小的菜疙瘩,吃到嘴里又咸又酸还有点辣,每次咀嚼在嘴里都是回味无穷,不舍得咽下,李默想让李广缘买,一开口就遭到李广缘的呵斥,就不敢再开口。李默到了有的玩伴家,看见了大头咸菜就不客气的吃,大人们见了李广缘就问:“你们家不买糖也不买咸菜啊,你家闺女尽在我家吃呢!”李默也没有新衣服穿,李爱也比她长得高长得胖,李默只能捡姐姐的旧衣服穿,衣服不是长了就是短了,很少有合身的,李默又和玩伴们东家跑西家颠的,于是李广缘的小气在乡亲们中间也是有名气的,后来家里有了院子开了菜地情况才明显好转。

女儿们渐渐长大了,李乐在家里很勤快,是母亲的好助手,什么家务都能干,李广缘就让她接班了,希望她留在身边,以后老了身边也有个孩子可以依靠。李默是家长和老师都不爱管的,因为这样李默的学习都是靠自觉的,作业不会主要靠自己思考完成,尽管家长没对她有啥期望,她自己却考上了中专铁路学校,那时候上中专在这里一个班四五十个学生也就能考上一两个,没啥学费还包分配,李广缘乐呵坏了,这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李爱学习不好,也考不上学,李广缘就给联系了一个定向包工作的专科大学,自费让李爱去学习,李爱毕业后果然按定向分配去了广州一家公司上班。这下,李广缘按自己的意愿把孩子们都安排好了,如果再能找到一门可靠的亲事,父母就没有什么再操心的了,当然这只是父母的规划与设想。李默能自己考上学不用父母安排,是主要受到这两方面的影响:

美女的故事

盐田里也有美女出生,“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就是这里模样出众的女孩子的最大特点。这里最有名气的当属于两个女孩,每次这两个女孩走在路上,都能让人驻足观看,回头率真的是百分之百,漂亮的女孩自带光环,每次还没看见脸,那倩丽的反射已经投入到大脑里了,穿着朴素的衣服,也不影响仙女的模样,李默看见她们就常常想,为什么父母给自己一张平凡的面孔,在家里都排不上号,更不能与外面比较了。女孩子都是在意自己容貌的,李默心底就有这个缺憾,长久的伴随自己成长。这两个美女之所以久富盛名,这与她们出众的归宿有关,一个美女出去上学嫁给了开飞机的机长,一个美女学绘画,嫁给了城市里广告公司的老板,这俩个麻雀变凤凰的列子是许多有女儿家的嫁女儿的楷模。不过不是所有的美女都能遇到白马王子的,盐田有一个也是人所周知的漂亮姑娘就被一个游手好闲的小伙看上了,因为有一个还算英俊的皮囊,一开始姑娘并没有拒绝,交往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小伙子中看不中用,家里的父母也有一些不好的名声,女孩在父母的催促下断绝了与小伙子的交往,小伙子纠缠不休,跑到女孩家去纠缠,和女孩的母亲发生冲突,给女孩的母亲扎了好几刀,这个恐怖事件,也让盐田地震了。李默的母亲一边给女儿们念叨婚配好的列子,也念叨不好的列子,对女儿们也是反复叮嘱道,选对象一定要看对方的工作和条件的,李默在心底想,那人家是有美貌做资本的哦。上历史课的老师爱讲一些历史故事,历史上留名的女人基本上都是美女,除了著名的四大美女,就是那些有名气的皇后皇妃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的呢?晋惠帝司马衷的皇后贾南风是著名的丑皇后,可是李默认为是贾南风女人专权祸害大臣,被历史所唾弃继而丑化了她,一开始能选上当皇后还能让丈夫俯首听耳,绝对不会是丑女。历史记录的都是美女和英雄、才子和佳人的故事,历史河流再蜿蜒再漫长,这个主线似乎是不变的。那两个美女也是考上学才找到好归宿的,如果留在盐湖哪里有什么机长和广告公司呢?

港台电视剧的影响

李默上初中后先后上映了两部电视剧《上海滩》和《射雕英雄转》,李默家没有电视,但她的一个同学家里有,每次晚上都会用最快的速度把作业写完,她就会抱着作业去找那位同学去互相学习,就是为了去看电视剧,那时候剧情中的爱情故事深深打动了李默,虽然当时自己还小,可是班里已经有男生给女生传纸条了,靖哥哥放弃公主华筝,不顾师傅以及父辈的恩怨,心中只有黄蓉一个人,而冯程程和许文强之间的深情也感动着李默,特别是他们漫步在上海滩的情节,让李默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和梦想,李默收集了黄蓉、冯程程的许多贴纸,像宝贝一样珍藏着,她也渐渐把自己的未来生活设想成为了那样的唯美浪漫情节,这也是她后来收起贪玩的心思,开始努力学习的动力之一。

李默因为没有人管教,玩伴也多,只知道开心的玩了,学习一直普普通通,老师也不待见她,从来没把她当重点生开小灶,李默也活的自由自在,直到年龄大些了,一些盐湖发生的故事,让李默开始觉醒,自己开窍比老师叮嘱效果强一百倍,老师说的话常常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如果自己的心开始发声,那作用就完全不同了,李默在这里见识的落后生产力带来的落后社会现象,以及自己的美好梦想,让她在上初三时意识到了考学出去的重要性,才下定决心收起贪玩的心思,在读第二个初三时终于考上了包分配的铁路中专,如果李默知道自己分配后还是在一个甚至比出生的还荒凉的山沟里工作,她就不会选择这个学校了,不过谁也没有长后眼,李默就像和大山有缘一样,从一个有盐田的山沟长大跳到了一个有铁路的山沟工作,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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