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是我娘缝的荷包，漂亮吧？”
梅落尘瞥一眼简单的大红色荷包，嫌弃地摇了摇头，逝去的夫人做的绣工比她们好多了：“不行，我要去告诉师父！”
“哎，别别别，有事好商量……不想要荷包，那你想要什么？”屠户家女儿咬着嘴唇问。
梅落尘灵机一动：“对了，你家不是屠户吗？肯定有边角料吧？就是猪皮猪骨头什么的，你拿一点儿给我，我就不把这件事告诉师父。”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你管我？我吃不上肉，闻闻猪下水也不行？”
屠户家的女儿迟疑了片刻，道：“猪骨头能熬汤，猪皮能榨油，虽说没有纯肉那么贵，也不是能随便给人的。”
“不愿意？不愿意我就去告诉师父，不让你继续学了。”梅落尘说完转身就走。
另一个女孩连忙来拽她，屠户家的女儿连忙松口：“等等……那我今天晚上回家给你偷拿一点，那你可一定不能告诉顾大夫，我爹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的！”
梅落尘忍住不笑出声：“行，只要你拿来，我保证不说出去。”
第二天，屠户家女儿悄悄用草纸包着拿来了两块猪皮和一小袋猪骨头，交给梅落尘的时候她还在疑惑：“你要这干嘛？你想要肉求我爹，他也能给你割一小块，不比这些解馋？”
“就是开开荤，你们每天吃肉，我连闻一闻都不行吗？”梅落尘接过草纸宝贝道。
听她这样说，屠户家女儿心里舒坦了许多，“行吧，反正是摊子里卖不上钱的东西，算是施舍你了，记得别告诉你师兄。”
“我知道。”
送走两人，梅落尘兴冲冲把猪皮和猪骨头放在灶上，眼看日子越来越凉，昨天下了雪，眼看到了洒水结冰的时候，最适合吃皮冻了。
骨头不能长留，她先把骨头放进锅里加入胡椒和盐熬了汤，猪皮则另起锅熬成皮冻，她做这些时，屋子里弥漫着肉的香气。
半夏回来，碰到她把煮好的猪皮浆放在屋外，便问：“师妹，你在干什么？”
梅落尘把盆放在空闲处：“做皮冻，放外面冻一晚上就做好了，你放下东西过来吃饭吧。”
过了一会儿，顾青衣闻着味进门：“今天怎么这么香？”
“师父，今天有骨头汤配胡麻油饼吃，味道不错。”半夏道。
顾青衣一边放东西，一边问：“胡麻油哪儿来的？”
梅落尘解释道：“养蜂的人昨天卖了蜜，让他女儿今天买一斗胡麻油，我从里面舀了两勺，是她主动给我的。”
“骨头哪儿来的？”
“她们弄坏了师兄一个笊篱，我让他们赔的。”
“不错，深得你师兄真传。”顾青衣赞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