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愣,道:“粉丝?粉丝是啥东西?关羽是家父!”
我倒!怪不得那么像关羽的感觉,原来是他儿子。我怎么会联想到FANS的,难道我逻辑思维有问题?
我还思考着,便听老妇说道:“姑娘,这位便是关老爷的长子关平公子,半月前便是大公子搭救于你。”
恩人啊!我眼里闪出星星点点。
连忙起身想要拜谢,谁知脚下一软,跌了下去。
不会又要拥抱大地吧?我心里暗骂某人。
一双手将我揽入怀中,轻轻抱回塌上。
“姑娘大病未愈,还不宜下床走动。”
尴尬啊,我感觉脸像煮熟的虾子,又烫又红,只能羞涩低语:“谢公子关心。”
“姑娘何事不愉,竟逼得投水自尽?”关平坐在床边,帮我掖好被子。
自尽?谁自尽?我?我只不过是……呃……另一种形式逃离曹营而已。
“不瞒公子,小女子与爹娘省亲,谁知亲人已故,归途又路遇山贼,爹娘被乱刀砍死,我被追无奈,只能纵身投水……”编吧,不编得让他同情,万一被赶走,我就惨了。我掩面而泣,眼角偷偷瞟他。
早闻关平为人正直刚毅,光明磊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见他一脸同情地看着我,然后义正词严地道:“姑娘安心养伤,今后若不嫌弃,关府便是你容身之地。”
我淡抹泪珠,心里暗自庆幸找到了安顿的地方,向他点头道:“多谢公子收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女子愿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前面的是真话,后面可不是,我才不要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呢。
关平看看我,又叮嘱我要按时吃药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一丝不舍。
我这是怎么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被男生们追求,在曹营的时候被曹操轻薄都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不可能!不可能!努力摇头把这种想法从脑袋里挤走,我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幻象,是幻象……是幻象……渐渐进入梦乡。
接连几日不见关平,早已将那日的感觉抛到九霄云外。身体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只有左手因为骨折还不敢乱动。
这些天因为虚弱,未曾出过这个院子。关平很忙,但还是隔三差五的来看我,带些小零食给我,依旧叫我好好休息,按时吃药。
来古代也有两、三个月了吧!有点想念我的席梦思床,更加想妈妈,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我的失踪而焦躁不安,不知道她有没有哭肿眼睛。小时候有一次我在公园与妈妈走散了,她找我不见就哭红了眼睛。
汝南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年关将至,手已经不再经常疼痛,我便在屋里坐不住了。最近几天连降大雪,温度骤降,张婶(那天的老妇)将炉子填得暖暖的,笑盈盈地帮我煎药。古时候的中药,还真是比较难喝,但是效果也是出奇的好,手便是喝了这药一天天转好的。
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雪花扑疏扑疏地飘落下来,心里突然没来由的高兴,于是推开房门跑到院子里大片大片的玩雪。张婶看我高兴的样子,也不忍叫我回屋,便从屋里拿了外套给我披上,与我一起在院子里堆起雪人来。
日过头顶,我依然高兴,张婶老了,玩了一会便回屋去了,我的双手冻得通红,但依然高兴。回屋喝了张婶煎好的药,顺便拿了两颗炭球准备给雪人当眼睛。
我拿了炭球往外跑,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完了,我闭上眼睛,作者老喜欢让我滑倒。
怎么不痛?我不是跌倒在地吗?睁开眼,我竟然仰在关平怀中,又被他救了。那天的感觉失而复返,而且比以前更甚。我感觉耳根都红了,慌忙站起身。
“席云,又这么冒失!”
我嘿嘿一笑,尴尬啊!
自那天起,我便不敢再将本名小秋告之于人,天知道曹操那个老色狼什么时候就能得到消息,万一再来抓我不是很郁闷?
关平看着我手中的炭球,又看看院子里的“杰作”,拉我过去给雪人添上了眼睛。做好雪人,他开心笑起来。
这时的关平也才不过二十出头,身上还留有孩子的心性。
我突然坏坏一笑,抓起一捧雪塞进他脖子,然后起身便跑。
“你偷袭!?”他大喊,也抓起一捧雪向我反击。我大笑跑开,抓起地上的雪猛团雪团。
张婶笑眯眯地看着我和关平在院子里打打闹闹,将炉子里的火填得更旺,还煮了姜水煨在火上。
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不多时,我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再看关平,悠然自若,似乎没费多少劲。我当然不甘心,嘴里嚷嚷着不玩了,手在背后暗自团了一个超级大的雪团。
关平起身向我走来,待他离我几步远了,我便将雪团使尽自己最大的劲儿抛了出去,似乎早有防备,关平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啊!”惨叫声传来。不对啊!关平不是躲开了吗?怎么会有惨叫声?
询声望去,院落里走进两人来。
前者身高九尺,髯美面朱,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傲气,脸上正被我的雪团拍了个正着;后者身高八尺,面如满月,神态温和,穿一袭黑衣,下颚光滑,无半点胡碴。
前者我知道,明显是关羽,可是后面的是谁?是关羽的小厮?可是没听说关羽有带小厮的习惯啊?他不是经常与张飞在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