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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出行,旧人新样

暑假还有一星期,秦莹回家一躺,跟王飞一起。给了秦信5000块钱,那笔钱是小两口,辛苦攒下的。和多数人一样,一天工资一天工资攒下来的。在当时也许不算多,但对于秦信而言,及时雨,莫过如此。

次日,一家人来到火车站。第一次出远门,秦信决定送秦明到学校。张梅还从未坐过火车,当气笛响起,火车缓缓驶入站台,眼泪流了出来,这一幕,秦明看的清楚,泪在眼窝打转,却怎么也不肯流出来。。。。。

山水草树,隧道民房,星灯夜雨,点缀着的南北的道路,好似永久都不会改变,不管是离是归。只是刚走出家门的少年,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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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市某工业园。

王升,周涛,李超,三个人结伴来此找工作。刚下车,三个人找到一家简易宾馆,开了一个房间。休息了一段时间,或许是饿了,几人出去买吃的。

宾馆的不远处,有个零售摊,三个人决定去那里买点吃的。

王升年龄最大,在两人面前也装作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他带着两个人走向的摊位。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也许来到这个摊位,是王升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他几乎毁了王升的一世英名。

“恁俩想吃啥?”王升问。

“我吃方便面。”周涛说。

“我随便。”李超。

“行,走买啥自己买阿。”

三人的摊位前站了一会,也许是少年羞涩,过了一会,王升才鼓足气,走上前去。

“阿姨,请问[老瓜生仁](方言:花生米)怎么卖?”

显然,阿姨是听不懂的。只是这一套方言加普通话下来,那俩人笑得人仰马翻,自此,王升有了个的称号:老瓜生仁。。。

在此后的岁月里,每当有人提起这一茬,都是哈哈大笑。

之后几天三人找到了工作,也许是年轻(都已满16岁,不算童工),王升之后转了几个厂,都不太理想,回家跟着长辈做起了建筑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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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某武校内。

秦风被教练练的腿软,好在家底不错,认识了不少朋友。秦霍则更历害了,入校几个月,打了几次比赛,便被某机构相中,全款学费加补贴,保送致J省某体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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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梅。

这些年这个女人,吃了不少苦。半边天,是像张梅这样的女人应得的称呼。

在家中,她一直扮演着“严母”的角色。一方面因为秦信对子女的溺爱而不舍打骂,一方面因自己的性格。。。。劳作方面,似毫不输任何老力,以致岁月将她的面貌刻上了许多“荣誉”,尽管她不想,她也爱美。。。。

站在第三视角,评价她。这秦家到底有何好的,让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奉献这样的多。。。。或许正是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才是生活中最为迷人的地方。

和秦明奶奶的矛盾,化解了些。以前不敢说,不能说的恶话,现在已经敢当面指责。是的,农村婆媳关系,在这些年中悄无声息的发生惊人逆转,不光是张梅这代人。

秦兴,这些年变化挺大。一肚子委屈让他加倍努力,很快就在企业中做了领导。

升职时发生了点事。秦宝到厂子里闹,说他不赡养老人,还打过自己。起因是秦宝的牛跑到王明春地里吃人家麦苗,两人发生了争执。王明春肯定不敢把老头咋样,但秦兴觉得自己看到了,就不该只看着。出于对老头的关心,及本就是自己理亏,就喝斥老头赶紧回家。有心好言,被人有意当坏语,几年不理自己,现在还说我?秦宝窜上前,拉着秦兴的衣服说:“来,来,你打我吧。。。”或许是不耐烦了,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父母,秦兴挣脱要走,可是带着秦宝躺地上了。起不来,还是不起来,谁知道。。。。当时不少人看着,众说纷纭,秦信秦庆赶到时只能指责自己兄弟。。。。。当时,秦宝住院钱,秦兴一分不少的出了。

其实,秦兴并非第一次爱管闲事。秦明小时候在自家门口挨揍,他也觉得自己看到了,就不能只看着。就斥责了行凶者。当时杨芝也在,却斥责了秦兴管得太多。。。。。

回家秦明把这事告诉了家长,也是从那时起,张梅给秦明讲了一句影响他一生的话:“孩子,我和你爷奶,大们,再多恩怨,记住,俺是俺,你是你。。。。”“见你二大,二婶主动问好,你是小辈。。。”

秦明虽不明白那么多,但对于母亲的话,若不吃苦头的话,还是照做,毕竟不会害自己。只是,与秦兴讲话,对方也许有时脸上不高兴,但仍旧回应。而杨芝,则当作没听到,以致于,秦明有时想,那个知识女青年哪去了?而秦亮有时还主动与秦明讲话,这让秦明一时感觉受宠若惊。。。。当然这一切又在秦宝起不来之后,稍有变化。。。。不过,好在老天爷还没睡透,也许是厂里老领导相信秦兴的人品,退休后仍将厂子交接于秦兴。。。。。

秦亮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里一直托人说媒。秦亮是老秦家目前唯一的大学生,虽然秦宝与秦兴父子有间隙,但对于长孙仍旧疼爱,虽然有点“爱而不得”,还是经常夸奖他的。身高,长相都很出众,秦宝经常夸他长的“排场”,只是得不到回应。在农村男孩过了22岁,还没对象,便会落人口舌。她们似乎不知道法定结婚年龄。事实上,过了25岁还未结婚,便是过“轮”(过时,过年龄圈)了,此后再托人说媒,就要放低条件。所以秦兴夫妇很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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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胜,这两年身体不太好,一次摔倒后,得了偏瘫,自此退出家庭管理,秦仁挑起了大梁。这两年秦仁的家具生意越做越好,成了大秦村第一家在乡里面有门面房的木匠。任村里人稍微懂事的都知道,人家有钱。。。。

秦宾,或许真适合官场,几年下来,媳妇熬成婆,成了某局的一把手。只是口碑却不太好,但也只是口碑而已,仍不影响他任何。。。。

秦白,虽文化差,毕业早,爱打架,但为人挺讲道理,和道义的。一次秦明在学校被人欺负,报上他的名号真还有用,而事后传到秦白耳朵里,秦白还真出头骂了对方几句,要知道那时两家还不搭腔的。而从那时起,秦明是认可了这个哥哥的。而秦白的名言,也一直被秦明谨记于心:在大秦村充光棍类,都不是真光棍。。。。。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少年们再相见时,应该想不到,会是另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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