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边请!”
小二笑迎着将她引上楼,送到一个空房间,问道:“公子这饭是在楼下吃,还是小的给您送来?”
秦若思又道:“还是送上来吧,我嫌下面太噪杂!”
店小二叫着:“好嘞,公子先歇着,我去打盆水来!”
刚欲出门又回头问:“公子吃些什么?”
秦若思想了想道:“我还不太饿,你就给我送来一碗粥吧!”
店小二笑了笑道:“原来公子爱吃粥!好嘞,稍等!”
便下了楼去,跑堂里叫着,楼上一碗粥。
角落里的青衣男子一听,打开折扇笑了。走向店家:“掌柜的,我要住宿,能不能带我去看房间?”
老板忙出了柜台道:“公子这边请。”
说完前面领路了。到了二楼,转头见秦若思开门。对她点头笑了下,走了过来问:“掌柜的,这间房可是空的?”
他指了指秦若思的隔壁。老板道:“是的,公子要这间?”
青衣男子笑问:“请问这位公子,在下可以住在你的隔壁吗?”
秦若思也微笑了下道:“公子说笑了。”
说完进了房间,掩上门。青衣男子指着这间房说:“就住这儿了!”
说完开门进了去。
小二来给秦若思送水送饭,秦若思谢了句问道:“请问小二哥,从这里到西华还有多远?”
小二想了想道:“大概还有四十多里路吧!从这里,明早出发,快马上午就到了!”
秦若思点了点头又问:“你知道西华有个名叫南子阳的西华先生吗?”
店小二想了想道:“是有那么一个人,可他神出鬼没的,好像没人见他长什么样,这也只是个传闻而已,公子该不会去找他吧?”
秦若思笑了下道:“在下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小二挠了下头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秦若思摇了摇头,小二便退了出去。
秦若思刚欲掩门时,那青衣男子又出现了,站在门口笑道:“恕在下冒昧,刚才闻公子打听南子阳,公子找他有事吗?”
秦若思笑了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听人说起过,公子还有其他事吗?”
青衣人道:“没有了!”
秦若思朝他点了下头,算是还礼了,将门掩了上。青衣人自顾的笑了笑,回了自己的房间。秦若思反复思量店家小二的话,心下想道:“难道南子阳真的只是个传闻?那相公为何让我去寻呢?或许……还是想办法到了西华再作打算吧!”
门外天色渐晚,昨晚还阴风阵阵,今日转了晴。晚上洒出了几粒星子来,闪呀闪。秦若思想来是睡不着的,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心里觉得繁重,快要让她窒息。想到昨日之事,怒火充睛,却也有那许多抑不住的泪水。
已经三天了,静悄悄的,贾府里空空的,走了几个人,突地静了下来,让人觉得不安逸。丫环仆人们也都变得陌生起来,不爱说那么多小事了。天已晚,除了天上的几个星子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贾无忌坐在书房里等着,林霄在门外站着,这三天一直未靠近连相府,整天听尚龙东扯西圆的瞎掰。贾无忌冷静了许久,才打开了暗格,取出青衣,换上,将青龙牌系在腰上,握了长剑将暗格关上,开了书房的门。林霄没有问,只是看着他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中。
到了连相府。黑白无常仍在院中巡夜,他们的目的就是除去弈天。可以为此不眠不休。就在此时,剑云圣出现了,从他们头上飞掠而过,黑白无常立时警戒的道:“剑云圣?”
忙寻着青影追去。直追到了连府外,在一个陌巷子里见到青衣人背立着。
黑无常道:“果然是你!”
青衣人不作声,只是猛然旋身之际横剑一扫,便划出一道青翠的光来,袭向他们。他们也齐肩飞身而起躲过一招,反攻向他。青衣人再度跃起,旋身借以掩饰自己的面目,一剑划开了欲攻的他们。而他们也非等闲之辈,刀与铁环相击,一道金光应声而出,攻向青衣人剑云圣,青衣人横剑一扫后退了两步,旋身便不见了人影。
黑白无常追出了巷子,不见了剑云圣,很是恼火,又速回了连府。此时连湘与连相国已在大厅等候了,见他们回了来。连湘忙迎了上去,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是他吧!”
“这次麻烦大了,剑云圣也在!”
一听有剑云圣,连相国问:“他又是谁?”
连湘倒是知道一些道:“该不会是七年前先后出现的五个神秘的传奇人物之一剑云圣吧?”
黑无常也是面无表情的道:“正是他!”
连湘有些惊慌,急忙说道:“这可怎么办?两位大师快想想办法啊!”
黑白无常相视了一眼道:“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连相国忙说:“有劳两位大师了!”
黑白无常并未回礼,转身出了大厅。连相国放下手,也冷哼了一下,连湘道:“爹,这可怎么怎么办啊?”
连相国骂道:“还不是你招惹来的?瞧你那点出息!”
说完也甩袖出了大厅,连湘也忙追了出去,喊道:“爹,哎!爹……”
慧河急急忙忙回了碧月的房间道:“小姐,听清楚了,刚才来的那青衣人是剑云圣!”
连碧月咳了两声,病恹恹的,灰白的脸让人担心。半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说:“剑云圣!咳……是他吗?”
慧河想了想道:“大概是吧!”
连碧月一双眼似要望穿秋水,灰蒙蒙的。慧河皱着眉头,将连碧月小心按进被子内,劝道:“小姐,你别再操那份心思了。这大夫也是,小小风寒为何吃了那么多药,就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了呢?”
说着又心疼的留下了泪。连碧月欲伸手为她抹泪,被慧河握了住,道:“小姐命苦,明日我去相国寺为小姐求几柱香来,请佛祖保佑!”
连碧月不语,侧了下头,泪水便沾满了枕头,肚里话欲说还休。
慧河为她拉了拉被子道:“小姐快睡吧!”
可是连碧月她满腹的心事,如何睡得着,只盼着能再见他一面足矣。慧河就是不听她说什么,也知她心意。只能为小姐连天叫苦,却也不能改变什么。自小姐病了,连国中和连湘便不见了,只有仇千紫一日三次都要来羞辱一番,见小姐气定神若,也知她定是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