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不能啊,他堂堂一个天师,怎么可能犯病呢?”
王何苗有些不相信,老王头虽然法力低微但也绝不至于没事就犯病吧。
何小宝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坐到旁边的床上,但依然还是弓着身子。
男人的那里可是致命的要害。
“就是天师的事,要不是他非要摆什么风水大阵,哪有什么人会跟他较劲。”
王禾苗猛然一机灵,想起了些什么。
这里是唯物主义的世界,想要安稳,自然是得要装的平庸一些。
“快仔细说说,现在听起来好像场面不小的样子。”
王禾苗有些激动,这可绝对是自己要防范的最佳案例。
“是这么回事……”
何小宝缓了缓,感觉下面的反应小了许多,才直起身子说道。
“我过去的时候老王已经和人家吵起来了,好像就是关于到底是不是天师和算的准不准的事。
那家伙非说老王是骗子,根本没点真本事。”
何小宝顿了顿,拿起旁边不知道是谁的杯子喝了一口,润儿润嗓子。
“然后老王就不服气,非给人家算一卦。
本来那人让老王算一卦也就算了,可那人还偏不,非得让老王给他当徒弟。”
“我咋觉得这人和白化青那么像呢……
不会真是他吧!”
王禾苗打断了何小宝的话,问道。
何小宝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是刚和老白头分开么,他在哪儿你还不知道?”
“也对。”王禾苗点了点头,“继续说,然后呢?”
“那老王肯定是不能服气的,当场把花盆里的花拽了出来,揪成一段一段的小结,摆在地上。”
说着,何小宝还用手比划了比划,“大概就这么长吧。”
“有没有长短之分?”
王禾苗再一次打断了何小宝的话,不咸不淡的问道。
“有,好像……”何小宝扬起头来,两根大拇指不停地在太阳穴上揉着,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好像是两长八短。”何小宝说道。
王禾苗想了想,“两长八短的话,震,巽两卦,那他有没有说是干什么的?”
“他说是代替符纸的。”何小宝答道。
“废话,老夫我当然知道。
要有了符纸,他掰人家盆栽干嘛。我是问他有没有说掰这些东西的目的。”
王禾苗敲着旁边通往上铺的楼梯,发出“亢亢亢”的响声。
“应那人的要求,说是要让他变成什么儒士,改改这个到处骂人的暴脾气,好让家里人把他弄回去。”
何小宝也不恼王禾苗几次三番的打断他的话。
这两年以来,他都快习惯了王禾苗的嘴欠。
“那就是震没跑了。
亨。震来虩虩(和细同音),笑言哑哑(和恶同音),震惊百里,不丧匕鬯(和畅同音)。
又是改脾气,又是变儒士的,这一卦是正正好。”
何小宝没看过儒家经典的《周易》,自然不知道这震的卦辞,还以为又是什么鬼话,也就没在意,继续说道:
“然后他就开始啃自己的手指头,还用血往地上描,然后就被抓走了。”
后面的事何小宝说的很简单。
没了王禾苗的仔细询问,他也乐得省省口舌。
“乃乃的,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