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紧紧握着羽斗的手。她的唇在颤抖,什么都说不出来。而羽斗也是紧紧握住哀的手,他抬着头看着哀,觉得脖子累,几乎要没有力气。可是不可以告诉哀,不然她会伤心的。
不可睡去……
千万不要睡去……
不要离开我……
“不要!”哀大叫了起来。她不能再承受了。
一只水晶月牙从哀的腰际飞了出来,浮在哀的眼前。
只听一声巨响。
远叶感觉身后的墙壁在震动。一个惊慌,扭头看去。
果然。
身后的的那面墙在上升,浮现出的是一扇巨大的门。
看见异样的状况发生,金月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冲向那个水晶月牙。
“远叶!”服茨大叫一声。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自己的妻子远叶可以相信了。
远叶伸手,抓住水晶月牙。
金月扑了一个空,他怒视远叶,风速过去,他不可以让这个宝藏来毁了月罗教。
哀松开羽斗的手。站了起来。难道女巫说道的“光明”就是宝藏的钥匙么……如是的话,那么,一定不可以让金月拿道……长袖一挥,粉末在空中蔓延。
金月屏气,动作迟缓半步。
远叶眼睛一亮,找到大门的钥匙孔,在大门的最上面。是一个月牙状。
“上去!”冲来大叫一声。
远叶配合得向上跳跃。服茨借力予远叶,用力一抬远叶脚底。远叶便飞了上去。
金月急忙向上,他顾不得毒药是否还在增加身上。只是刚离地面,就见绝身体沉重,低头一看,只见藤艺,羽斗,白深死死扯住自己的衣服。
金月又是一掌。
但却被哀接下。
哀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
金月运功向上。
虽是瞬间的动作,他却瞪大瞳孔大声喊“不”,伸手,却没来得及阻止。
远叶一紧眉头。将手上的水晶月牙,插入钥匙孔。
瞬间大门打开。
光芒射出。
照的金月几乎被吞没。
只听得金月一声大叫。随后消失。
大门中飘浮着一只灵兽。它看向众人,低吼一声,转身走进大门,迈开四肢跑向深远。
大门关上。一切回复平静。
服茨看着远叶,淡淡笑着。想着那日和藤艺参透的宝藏,其实就是一只灵兽。可以击败金月的唯一。
远叶将头靠在服茨怀中。太好了,终于和服茨一起战斗了。
白深站着。他看了看睡去的兰,又看看哀,终究是站在原地。
藤艺一步一步走向哀。
哀跪坐在地上,将昏去的羽斗紧紧抱住。
这一站,实在辛苦。
藤艺抓住哀的手。他蹲下,看着哀,道:“跟我走。”
哀一惊。
藤艺不容哀反应,就要将哀拉起。藤艺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要将哀抢回来!
哀手腕一用力。挣脱藤艺的手掌。
藤艺惊。
哀道:“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不是的!”藤艺蹲下,他摇着哀的肩膀,说道,“我是无奈的,你是被迫的……现在金月死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哀缓慢抬头看向藤艺,道:“那些……都是历史。而我……”哀低下头,看着怀中的羽斗,带着一丝微笑:“现在爱的是羽斗……”
爱的是羽斗……
我现在爱的是羽斗……
已经不再爱你了……
也许,不曾爱过你……
对你的爱只是一个封印……
……
藤艺看着哀,全身僵硬。她说……
时间一闪一闪,带着各种思念。
我叫宫雪儿……
谷底深情的吻……
那个没有说完的话……
她说她爱的是羽斗……
什么才是真的?难道那些情感都这样过去了么……藤艺完全不能接受,他倒退几步,看着哀。
哀没有再看藤艺,她轻轻拭去羽斗脸上的血,眼中尽是温柔,她道:“我们回家去。”
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了……
一年后。
银阳国举国欢庆。
太子妃诞下一子,皇帝下令摆流水席七天,全国同喜。借此机会,皇帝邀西域王、草原王结盟。宴席间,羽斗借口带着哀离席。
他们来到花园。漫步其中,听听虫鸣鸟叫,牵手甜蜜走过。
“累了吗?”羽斗问道。
哀淡淡一笑,轻轻摇头。
走到一个亭中,羽斗坐下,将哀抱在怀中,后者小小惊讶,羽斗看着哀,笑着。这样多好啊。
“啊呀!太肉麻了,我受不了!”不远处,服茨拉着远叶从一颗树后出来。
远叶一脸部高兴,她觉得服茨干吗要出来啊,在树后偷着看不是很有意思吗?远叶跟在服茨身后走着,一脸不过瘾。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远叶想着是昨晚没有睡好吗?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觉得胃中酸味上涌。一个呕吐。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怎么了?”服茨着急。远叶身体向来很好。
哀笑道:“恭喜了。”
“太子妃,你这话,我就不爱听啦。”服茨抱怨,自己妻子生病了,这个太子妃竟然还恭喜。
羽斗亲亲哀的脸颊,说道:“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羽斗帮远叶拍着后背。真的不想理这两个人。
哀脸红着,她和羽斗对视,然后道:“远叶这是有喜了。”
服茨的手瞬间僵住。他抬头看着哀,然后看看远叶,突然间兴奋起来,他道:“真的吗,远叶?”
远叶摇头,还是觉得难受,她道:“我也不知道。”
“一定是了!”服茨欢快地将远叶抱起来,转着圈,他大笑,“太好了!”
“快放我下来!”远叶觉得更加头晕,急忙叫道。
将远叶放下,服茨说道:“我们去告诉父皇,给他一个惊喜!银阳国真是一个好地方!”
看着远去的俩人,哀笑了。她靠在羽斗肩上。这次结盟,那个草原王子没有来。听说他留在了草原,他说他不愿在踏入中原半步,因为草原要比中原美好得多。而那个叫兰的姑娘,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忘记了她最爱的藤艺,忘记情。她现在在草原上依旧是一只欢快的小鸟。至于白深,好像依旧是漂泊的生涯……
酒楼。
“听说了吗?最近传出消息,西域的女巫是银阳国太子妃的琴声母亲!”
“真的假的?”
“那银阳国的太子妃没有去找西域的女巫吗?”
“听说那太子妃才诞下一子,在宫中修养呢!”
“那女巫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吗?”
“可就是不见那太子妃去呀!”
……
白马将一个鸡腿夹入青子碗中。
青子温柔一笑。
那日,白深在离开月罗教的时候,沿着原路回去的,他发现了青子,还是那一身妖艳的红色。不过却是睡着了。她的眉宇间笼着忧愁,却是睡得如此安详。白深将青子带走。当青子醒来的时候,白深说,虽然不爱,但是自己愿意试着去爱。他问青子是否愿意跟他重新来过。青子点头,她说,如果有一天发现白深依旧在骗自己,那么她还会不辞而别。白深说好。
白深记得离开月罗教后,藤艺托人将兰送回草原,他自己和服茨夫妇去了西域。他找到了女巫,请求指点,女巫一如往常神秘。听说那天,女巫只说了两个字放手。那天,不知道藤艺是如何回答的。只知道后来,藤艺回了草原,他说再也不想踏入中原半步,因为草原是他的家。
回忆过去种种,白深心里好笑。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自己和青儿依旧是漂泊着,但是自己已放下了那血海深仇,寻了那么久,草原王子,西域王,都没能帮到自己。拼搏了那么久,输掉了两个女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算了,何必那么累呢……
白深和青儿相互笑着,吃饭。
酒楼老板娘,从他们身边经过,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红珠从每个客人身边经过。她的生意不错,才开张短短半年,生意竟是如此红火。
没错,那日的红珠只是晕厥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物是人非。水晶球碎了。她预言者的身份没有了……
红珠走上二楼。看着一楼大堂中的来往的人群。
这样,也许还行吧……
遥远的时空。
宁静的大海。
灵兽低头饮水。
身后站着一个人。
他一头金发,微微挡住眼睛,黑色的霸装。他环着双手,嘴角划过一道邪恶的微笑。
你们都过得好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