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锦将迟叶扶起,迟叶一手扶着辞锦,一手撑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出了一身冷汗,辞锦这才发现他的右腿折了,忙变出一把椅子,扶他坐下。
“多谢小师叔...”
辞锦转身与那人对峙,眼睛在那人身后的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
“便是你将他伤成这般的?”辞锦看向他。
“是我打的,你想如何?”
“同门师兄弟,你为何要打他?”
那人嗤笑一声,不屑道:“你与漻玉师叔也是同门,你又为何要将他害得如今这——”那人话刚说一半,漻玉便猜到了接下来的内容,顿时一顿火大,眼眶顿红,直接凝聚起灵力,直向那人击去。那人被打的吐出一口黑血,瘫倒在地,捂住胸口微喘。
“归予师兄便是如此教你对待长辈的?”漻玉不知何时瞬移到那人身前,掐住他的脖子。
辞锦从未见过漻玉这般戾气,吓了一跳。漻玉双眼通红,紧盯着那人,眼看那人便要给漻玉掐断气,辞锦连忙施法将二人分开。
“二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正呼呼地喘着大气,庆幸自己还活着,周围众弟子被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动。
漻玉眼中血丝凝聚,气场骇人,似是失去了神智。辞锦见他周身灵力凝聚,有喷涌之势,急忙捻了个诀,将漻玉打晕,漻玉周身灵力散去,整个身体向前倾,辞锦忙扶住,变出个葫芦,将漻玉与迟叶二人收进葫芦,系在腰上,又变出一个糖豆大小的药丸,闪身塞进那人嘴里。
众弟子还未反应,辞锦便已飞身出了阁,只见迟叶方才坐过的椅子化成了一片树叶,那人的伤也缓缓恢复,空气中弥漫着灵力的气息,仔细一探,却又什么都没有。
辞锦带着葫芦,飞到惊华屋前,灵力一探,并未发现惊华的气息,顾不得其他,转头朝瑶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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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天帝宸宇外,几个仙娥正窃窃私语。
“看来花神这次是被陛下伤透了心,竟下了如此重的手。”
“可不是,可惜了花神一片痴心,这九重天上下,除了花神自身一人,还有谁不知陛下对她从头到尾只有利用?”后者叹了口气,语气中皆是惋惜。
“只是昆仑得人委实大胆了些,竟在陛下跟前抢人。”
“这算何大胆?昆仑乃仙门望族,上神扎堆之地,当年若不是因为陛下,花神也是要成功飞升的,只是花神半道失败,连带着漻玉道长也失败了。”
“这么说来,花神却是比陛下的修为高了?”
“那是自然,花神本是天资极佳之人,况且自小便在那昆仑山修炼……”
她们聊的火热,丝毫不知自己谈论的对象便在门后将她们的谈话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
计和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憔悴的脸上满是漠然,他的头慢慢靠在门上,门外的仙娥还在不停的说着。
“我听闻陛下当初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仙,不受老天帝的待见,后来不知寻了个什么法子,变得能够修炼了,才慢慢引起老天帝注意的。”
“天底下竟有这等法子?他是从何处得来的?”
“据说是一位女道士赠予的...”
天帝听见了“女道士”三字,脸色一变,双拳握紧,眼里的漠然渐渐变成狠厉,提着眼皮,缓缓站起,往床榻走去,从卧枕下方拿出一把木梳,开始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