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哥确实饿了,这用脑的人,很耗费能量,何况是他这样的病人;
邵师傅来了,还是催问兽决,裸哥装作低血糖~饿的发了昏,然而,圣斗士不吃同样的招数,这驯犬的邵师傅竟然已经看破此招,嘿嘿冷笑的去了......
亲爱的大伯来了,带着结拜大哥魏诚,大哥胸脯拍的啪啪啪,说三弟受伤,大哥理应出力,裸哥想要先吃个饭饭,大伯却微笑的默默不语,只是,双眼真诚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肯定答复......裸哥想了再三,今天总不能再拔铁自残退敌,何况这两位,怕也是雅典娜的战士,同样的招数,恐怕是不灵光了,于是,裸哥也真诚的看着他们,彼此的真诚,换来阵阵西北风,裸哥就靠这些风,活活撑过了白日......
肚中唧唧复唧唧,想要变那织布机,裸哥却双眼望窗,做那稻草人木头状,他这可不是等四眼叔,四眼叔说的话,和狗便便一样,是相信不得的;眼下,偌大个柳家堡,犹如星空下的圣域,纱织的战士们,已经围死了他,而他能等待的人,也只能是纱织小姐本人,只是,天都黑了,依旧没看到那可爱的影子......
“还是老婆大人说的对,人一定要靠自己......呵呵!”
“亏你还笑的出来,门外这两个杀千刀的,又把食截了,这么瞎几把搞,你怎么养伤,怎么拔铁一寸.....”
“我自然知道,别说拔铁一寸,今天不吃到饭,晚上再来个通堂风,今夜恐怕就要出事了......”
“再这么被动下去,真就被活活玩死了!”
“.....”
~
一白天了,莫说吃食,连水都断了...
裸哥所有的计划,又被人为的打断了.....
这样子搞,迟早被人玩死。。。
默然回首,像室内望去,空空的小屋内,床是新的,被是新的,连桌子上的漆都是新的,一副关爱有加的表象!
可这里并不是什么~红泥小火炉的温酒欢场:
寒夜通风潮冷屋,
铁窗望雪餐饮无......
香香的肉,
淳淳的酒,
飘飘而入,
裸哥却只能看着,铁窗泪这首歌,应该就是这样写出来的......
门外监守自盗的狗,吃到冒了汗,裸哥依旧看着,不过,他的眼神却慢慢变了,不再是炙热的嫉妒,而是变得,寒锋如铁,精亮而嘲冷......
虽说人不和狗斗,欺负看门的狗,更是掉架......那简直就是,侮辱了武人这两个字,这样的人,根本也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可裸哥从来也没说过,他是什么武人,更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所以,对不起了,这里没有什么武行,也没有内行欺负外行的说法,
所以,今夜,这狗,他还是要欺负欺负的......
“去找柳二来,就说他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
“让柳爷来见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就去告诉柳二,我这一冷、一饿之后,现在全都忘干净了!”
“你少他妈血口喷人,别人送饭你不吃,怪的谁来,火炉炭火也没断过,你要想嘴欠,那也由你......”
“哦,有道理,我睡着了,就有人送饭,天明有人会来,这炉内就会有火,恩!不错......”
“说话要讲证据,你个傻X,不要太自以为是!”
“行,二位大哥都是好人,我是傻X!”
“知道就好!”
“可我有一点不明白,柳二明显有求与我,你们却为何如此猖狂?我若换个条件,只求你们两个人的狗头,然后就为他出谋划策,鞍前马后,你说他会不会留下你们两个?...”
“......”
“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柳二蹩脚的算计,故意让你们整我,好让我赌气求他,他则做戏拉你们出门枪毙,只听枪响,却不见尸体......”
“......”
“......”
“再然后,你们二人,尸体复活,西屋换东屋,好酒吃喝,照样快活?哦,想来,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
“怎么,没话了?”
“......”
“当然,我也不是万能的,至少,我没算准你们两个!
现在想来,哪天死了5个人,你们自然不敢恨柳二,所以,仇恨自然到我这儿了!
而现在,不管柳二还用不用我,你们两个肯定是巴不得我直接死了!
所以,连我要见柳二的要求,你们都想压下来......”
“......”
“呵呵,真行,真能沉的住气......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话讲证据,柳二凭什么相信你?”
“不凭什么,我活要见人,我死要见尸......既然柳二有求于我,不惜枪毙自己的狗,那还是当着我的面最好,我不怕见血,这样也做不得假,那才是真的好!”
“操......”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别啊,你是好人啊,我相信你这只是一时的气话,你不妨再仔细想想先?”
“......”
“高,骡子兄弟确实有一套,实话不瞒你说,和你想的也差不多,但保证我们两个不会死的人,却不是柳二!”
“哦,还有其他人?真他妈精彩,想利用我的人,是柳二!想我死的人,是你们两!想我受罪的人,竟然还有其他?不妨说来听听,看是哪位英雄好汉?!”
“骡子兄弟,我们可从来没想过让你死,只是听命办事!
我们也就直说了,我们这两个,也算不上什么角色,你甚至不需要知道我们姓什么,叫什么!
可是,你也知道,我们不去为难你,自然会有人来为难我们两个!所以,你要想知道,这给你挖坑的人是谁?还请你,忘了我们彼此的过节才好!”
“我和你们有个毛的过节,你们两个不知道名字的小角色.....行了,也甭废话。不就断了两晚的火炉,抢了我几顿饭吗?多大个事儿,难道,我还非要搞死你们两个嘛?”
“行,骡子兄弟果然大胸怀,那个人你也认识,只是,您能不能再发个毒誓,省的我两冤死的时候,连个骂人的毒话,都骂不出来!”
“好,【天打五雷轰,尸骨不存!地火龙其宗,绝子绝孙】,你们说的若是真的,我绝不报复,否则,我就应了这誓言!莫不是,我那亲爱的好大伯?”
两个大拇指同时抬了起来,裸哥真是又想冷笑,又想翻白眼,这柳家堡真是“人才辈出”,只是这人才,却全都是狗屎般的人才......
“......”
“......”
“您不去算卦,真是屈才了。。”
“这里还有半只鸡,算是我兄弟二人的赔罪,我们这就去请柳二,还请骡子兄弟,记得自己的誓言!”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要见柳二了,肉拿进来,酒也留下,别和我说,没有酒?”
“有......有有......只是,您不想见柳二了?”
“见,迟早要见,但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怎么,还想着断我的食?”
“不敢不敢,只是希望骡子兄弟再帮个忙......”
“明白,装病不起,做给我的好大伯看呗.......哪能因此,害的您二位受累啊.....”
“没啥说的,您白日睡、晚上起,只要再装个病,肯定能避过魏叔,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晚上送饭了......”
“恩,别动小心思,柳二我迟早要见的,他还有求于我,别整的到时候,大家撕破脸!”
“不敢,不敢......”
两个门卫开门烧炉,送食送水,披衣抱被,裸哥却依旧沉着脸,他是想开心,可开心不起来;
这柳家堡,简直是处处石头绊,想要吃一口热饭,他都要算计个半天,就他这点脑汁,迟早都要被烧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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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哥确实头疼,这样拖着,暂时可以保命,可这之后呢?
他王骡子,又有几条命,可以这样拖下去?
双手发着颤,可依旧还是,抬了起来,咬了咬牙,发了狠,再次摸上老铁,必需赶到尸潮之前,取出撬棍...
三天,最多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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